糊,但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的。
他僵硬的伸出手接过照片,那手虽然哆嗦得厉害,但捏着照片一角的手指却格外用力,并不用担心掉下来。
“阿暖……佰城……”
云老太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看看阿暖,再看看儿子云佰城 - 她虽不知打那照片上是个什么东西,但儿子儿子僵掉如受了重击般的神色就知不好,心中本能的生出一阵的惊慌。
“拿过来!”一直未出声的云老太爷厉声道,“那是什么,拿过来!”
云佰城可见抖了抖,但却没有过去。
他只死死盯着阿暖,咬着牙,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般道:“从哪里弄来的?这种东西,你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
阿暖却不再管他,她自顾走到母亲身边的桌前,从桌子上拿起那一沓协议书,掀了一张,交给一旁刚刚跟着自己从楼上下来但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阿碧,让她递给云佰城。
然后道:“父亲,您还是签下这个协议书吧 - 您和袁兰绣的品性,实在让我放心不下 - 当然,您若是不签,我其实也不太担心,这些东西,那个照片,我手上的东西还多得很,您如果不担心闹得满城丑闻的话……”
“闭-嘴!”云佰城气得浑身发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
阿暖笑,她伸手弹了弹手上的协议书,道:“父亲,您想我闭嘴,签了这协议书就行了。将来,你和袁兰绣做什么,只要不犯到我头上,就和我毫无干系,我自然就闭嘴了。”
云佰城只觉得脑袋嗡嗡的,再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伸手就欲掌掴阿暖 - 好像劈了阿暖,这所有的事情都会消失一般。
只是“砰”得一声,云佰城没有掌掴到阿暖,反是他自己被阿暖一脚给踢飞了出去。
云佰城飞了出去,砸到了几步开外的茶几上,一阵“噼里啪啦”之后,就见茶几断了一条腿,歪倒在地上,茶几上的花瓶掉到地上,满地都是碎瓷片。
云佰城就跌坐在那碎瓷片中间。
众人呆滞片刻之后,云老太太就尖叫了一声,目光从跌坐在地的儿子身上移到阿暖身上,那目光看得哪里是孙女 - 活脱脱犹如见到了鬼 - 这哪里是她的孙女,这定是被妖孽附了魂的恶邪!
阿暖却不理会众人的表情,她只看着云佰城,冷冷道:“你看,就我们这个样子 - 还要维持个父女关系做什么,也就差你死我活了 - 我告诉你,你想卖我,那是万万不成的,我睚眦必报得很,别人要卖我一次,我能千刀万剐了别人千万次,你还是不要再死撑着这个父亲的身份 - 以为仗着这个就能为所欲为了。”
“疯子,你这个疯子……”
云佰城盯着阿暖的眼神犹如盯着一个恶鬼,阿暖却不理他,将手中那一沓协议书连同笔和红泥都扔到了他面前,道:“签了,按了手印,从此两不相干,你和袁兰绣你们这一家干的好事也与我无干。”
云佰城看看阿暖,再看看地上散落的那协议书,身上各处的剧痛还有早已全数失掉的颜面让他心头恶起。
他撑起身子,一把抓了那协议书,然后恶狠狠道:“孽女,你以为一张照片就能威胁得了我吗?你是云家女,生下来就是我的女儿,我想让你嫁谁就嫁谁,容得了你......”
“闭嘴!”
从震惊中醒过来久未出声的云老太爷大喝道,伴随一声“闭嘴”的还有一只茶杯,“哐”一声砸到了云佰城身上。
“老太爷!”云老太太又吓了一跳,唤了一声云老太爷。
云老太爷却没理她,只颤颤巍巍的上前,从地上捡起了那协议书,从上到下看了两遍,对着云佰城道:“签了,现在就给我签了。”
“老太爷!”
“父亲!”
云老太太和云佰城同时唤道。
可云老太爷根本不理会他们,只狠狠地瞪着坐在地上的儿子,厉声重复道:“签了!”
对上自己父亲狠厉又痛彻心扉的目光,云佰城的脑子慢慢清醒过来,他再唤了一声“父亲”便颓然的从身边摸了笔和红泥,颤抖着手签下了对他来说的耻辱书,按下了红泥。
云老太爷从他手中拿了签好的协议书,云老太太盯着那东西 - 这个也完全是不能在她的理解之中,哪怕儿子再错,孙女她都是云家女,就算儿子真听了袁氏蛊惑,胡乱把她许了人 - 儿子是错,袁氏更不是个东西,但孙女这一番行事也是逆了人伦孝道的。
云老太太道:“老太爷,这事,的确是佰城不对,但这都是袁氏那个丧门星搅和出来的 - 暖姐儿的婚事,岂是她想算计就算计的。这事我们回头罚了袁氏,训了佰城也就是了 - 这,这如何能签这种东西。”
说到这里她也落下泪来,转头就对阿暖道,“暖姐儿,祖母知道你受委屈了,可是你是云家的女儿,我和你祖父的孙女,这是改变不了的现实,哪里要签这种东西 - 传出去,就是对你的名声也不好啊!你放心,以后你的婚事有我和你祖父给你作主,断断不会让那个贱人和你父亲插半点手......也不会让你和他们过,你就跟着祖父祖母可好?”
阿暖叹了口气,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