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让周围人这般惧怕。
上一世,她印象中那匆匆一面的男人,分明就是个翩翩美少年,浊世佳公子。根本不像人们所说的那么狰狞恐怖,什么基因变异,厉鬼缠身,还变成野兽
谣言真是可怕。
就在边边思绪恍惚之际,她听到门外传来了走动的声音,步子迈得很沉,这绝非仆人的脚步声,因为这个时间,仆人应该已经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所以,顾少爷从房间里出来了?
边边从床上一跃而起,踮着脚尖,捏手捏脚来到门边,轻轻打开了一条门缝,朝外观看。
她房间正对面,便是顾少爷的房间,房门开着,脚步声从楼下传来,倏尔又听见哗啦啦的水声,顾二少应该是在接水吧。
边边准备在门边蹲守,等到少年回来,她就能一窥真容了。
几分钟后,脚步声从楼道间传来,他上楼了!
边边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楼梯转角。
窗外下起了雷暴雨,闪电轰鸣,时不时白光乍起,将漆黑的屋子照得透亮。
边边首先看到一抹黑影,黑影在转角处停了下来,仿佛是知道她在偷看似的,就是不肯再往前一步。
边边心跳打鼓,渐渐有些害怕了。
就在下一道闪电照亮整个楼道的刹那间,一个头上长满了褐色毛发的怪物忽然出现在她眼前,怪物兽头人身,张着血盆大口,扑到了边边门边。
边边吓得惊声尖叫,整个人跌坐在地,三魂吓跑了两魂半。
怪物就这样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
他那漆黑深邃的眼瞳,挑起一抹寡淡的冷色。
听到惊叫声的仆人周婶闻讯赶来,打来了房间灯,急切嚷嚷道:“少爷,你不要吓唬边边小姐啊!”
顾怀璧转身回了房间,扯下了脑袋上的兽头面具,扔在地上。
兽头面具滚了两圈,落到边边脚畔。
那个宛如神明般英俊的少年,回头淡淡地睨了她一眼,眼角扯出一抹轻蔑的笑意。
边边惊魂未定,捂住胸口,靠着墙,大口地喘息着。
刚刚真把她吓得够呛。
她蹲下身,打量那个狰狞可怖的兽头,这种吓人道具做得相当逼真,栩栩如生。
固然知道是故意吓人的玩意儿,边边看着也觉得害怕,将那个兽头丢远了些。
好在她看到了顾少爷的真容,并非面目可怕三头六臂的怪物。
少年蓄着干净利落的短发,皮肤白出了透明的质感,眼神里还透着几缕轻狂不羁的邪气。
他真好看啊。
次日早晨,边边刚起床洗漱完毕,便听到几个仆人议论说,今天大清早,姨妈便带着郑想容来到了顾宅,说是女儿送错了,要换回来呢。
边边从昨日姨父姨妈那不甘的神情里,已经猜出来,他们后悔了。
她溜达到前厅花园,躲在树后偷看。
花厅的葡萄架下,杜婉柔穿着束身的旗袍,坐在红木雕花椅上,面无表情地喝着早茶。
现在的顾家主母,便不再似昨日那般温和可亲的模样了,神情里显出了明显的傲慢之意。
“之前几次接洽,都说我儿的命中贵女是边边,为什么现在又出尔反尔?”
昨日参观了王府花园,姨妈一夜没睡,郑想容也伤伤心心地哭了一夜,非要闹着和边边把身份换回来,凭什么那个乡下土丫头可以去顾家享福,她太不甘心!
“的确是我们不对,弄错了,边边是我们家亲戚,从乡下来的,暂住在我们家,大师所指的‘贵女’,自然应该是我们家想容更贵重些。”
杜婉柔在顾氏集团担任董事长,阅人无数,见惯风云,自然也知道这对母女心里的盘算,必是被昨天的王府花园的繁华迷了眼。
她打心眼里看不起她们,所以态度也轻慢了许多。
“‘贵女’指的是我们小璧的命中有缘人,倒也不是谁身份更贵重的意思。”
姨妈连忙赔笑道:“是是是,不过想容生下来便住在顾宅的正北向那栋楼里,要说有缘啊,她和二少更有缘一些吧。”
杜婉柔狭长的丹凤眼淡淡睨了郑想容一眼,她的模样比之于边边的清秀水灵,是差远了。
她颧骨高,嘴唇薄,眼神中带着狡黠,但又不是机灵,更像是爱耍小聪明的女孩。
这样的女孩,杜婉柔不太愿意将她留在顾怀璧身边,但是思索着姨妈的话语,倒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边边见杜婉柔似乎是真的意动了,她有些着急,眉头蹙了起来。
她不是舍不得离开顾家,只是不想再回郑家而已。
郑家待她刻薄,她回去必然会重蹈上一世的覆辙。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轻柔的呼吸声。
边边回头,望见了顾怀璧。
顾怀璧今年不过十三,却已经出落成了少年人的身板,一米七五的高个子,站在不过一米五的边边身后,简直就像一座大山!
他眉眼精致深邃,细碎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榛色的眸子清晰透亮,修长的睫毛闪着光,他皮肤比边边还要白,因此微红的薄唇则越发清晰。
在阳光的照耀下,他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