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宝华服都是资本主义享乐分子的奢侈品,只会被销毁。
当然,趁机中饱私囊的就另当别论了,除了那些年纪轻又热血上头不知价值的学生,大人们哪个都不是傻子,偷偷私藏几件,谁也发现不了,将来过了风声再拿出来。
江小月从首饰盒抽屉的一个格子里拿出一个翡翠镯子戴在手腕上,“好看吗?”
她把浅麦色的手碗伸到陆天隽跟前,同时晃了晃。
“好看!”翡翠以绿为尊,通体翠绿的镯子在煤油灯光下显得晶莹剔透,自然十分好看。
陆天隽一直清楚婶婶最喜欢翡翠玉石,也叮嘱他在黑市中见到有卖翡翠的就给她买回来,没想到她把自己喜欢的镯子送给江小月,在他见过的母亲陪嫁单子中好像没有这对镯子。
他母亲虽然不太在乎身外之物,但是陪嫁中以黄金宝石居多。
听爷爷说,在当时可是十里红妆。
陆天隽记性很好,仔细看了看首饰盒里的东西,一大半都不是母亲的陪嫁。
江小月把镯子褪下来放回去,抽屉推上,合上盖子,“我小时候也很喜欢戴好看的发卡和红头绳,喜欢漂亮的衣服,我记得我还穿过小碎花的布拉吉,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好像是断交后,爸和哥嫂就没收了这些东西,不让我穿戴,我当时哭了很久。”
正常的女孩子没有哪个不爱美,没有哪个不喜欢亮晶晶光灿灿的珠宝首饰,把时下规定铭记在心严格遵守的女同志就不说了。
陆天隽听了有些心疼,“没关系,以后在家里你戴给我看,不叫外人看见就行了。”
江小月笑道:“我们都在部队里,衣食住行都有严格的规定,当时轻雪婶婶交给我的镯子都叫我爸给我收着了,这些东西更不敢随身携带,回首都后也得交给我爸替我藏起来。轻雪婶婶真够心大的,就不怕突击检查,随身带着这么多贵重物品。”
“叔叔的级别这么高,一般人不会上门翻查。”陆天隽说了一句实话,“再说,婶婶藏东西的本事天下无双,谁都找不到她藏的东西。”
他和关城从黑市里买来的东西交给风轻雪后,他们就再也没见过这些东西的影子。
江小月嗯了一声,“我们年纪大一截,都是军人,工资级别不低,养得起家,糊得了口,有没有珠宝物件对我们来说影响不大,你平时也给我买了不少,家里剩下的东西就给天智和喜宝他们吧。尤其是福宝,福宝那么爱美,多给她一些当嫁妆,她一定高兴。”
陆天隽心里十分暖和,“你知道咱爹娘留了多少东西吗?都给他们,你不心疼?”
“那有什么心疼的?又没给外人。”江小月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难道你心疼了?非要和天智平分,不给喜宝他们一点?就算你是长孙,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陆叔叔和轻雪婶婶把你和天智抚养长大,这份恩情可比金银珠宝贵重多了。”
灾荒年代,金银珠宝能当饭吃吗?能吗?拿到黑市都不见得能换到二斤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