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角,绿耳趁着你不在,一直在部落里散步谣言,想把我赶出部落……”
陆迩轻轻扬了扬眉,没有抢话,安静地等角的反应。
如果角想要干涉他,那他也不介意带花尾回去——回到部落里自然有大把的证人佐证花尾之前做过的腌臜事,到时候花尾再丢一次脸,可不管他的事。
这一次陆迩不打算给花尾第二次机会。他的容忍当然不是毫无底线。
角对上陆迩好整以暇的神情,不知为何感到一丝没来由的心虚,微微后退了一步,躲开花尾的依靠,微微拧了下眉:“你走吧。”
花尾这次真的愣住,眼中透出一丝惊恐:“角,你说什么?”“你走吧。”角冷漠地看着他,“红木部落不会要把同伴推给敌人的亚兽。”
花尾下意识想辩解:“没有,我刚才只是想把绿耳推远一点,推错方向了……”
这个理由实在太过蹩脚,陆迩和角一起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表情。
既然角的态度已经表明,陆迩也不想再和花尾多纠缠,直截了当地开口:“花尾,你现在离开,还能跟小石部落的人一起走;等回了部落再被赶出来,你可就要真的一个人流浪了。”
花尾看看陆迩脸上的淡然,又看看角脸上的冷漠,心里还怀着一丝希冀,刚想再说点什么,角已经不耐烦了起来。
——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他的亚兽了,他其实心里也很焦躁,干嘛还在这里跟花尾废话?
他直接走到陆迩面前,在陆迩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把陆迩环抱起来,双腿迈开步伐,很快就消失在花尾的眼前。
兽人放开步子的速度,亚兽绝对赶不上。
花尾追了几步没有追上,悻悻地停下来,咬咬牙,脸上闪过一丝愤恨,用力剁了剁脚,心里把陆迩、角、腾甚至整个红木部落里所有人都骂了一遍,才转头去找那些小石部落的兽人。
那些兽人见角根本没管他们直接离开,齐齐松了口气,正聚拢到头领的尸体旁边面面相觑,商议着该怎么办。
看到花尾靠近,这些正因为首领死了而满腔憋屈无处发泄的兽人们纷纷把饱含怨气的眼神看向了花尾。
那些不带一丝善意的眼神让花尾全身都打了个哆嗦。
一个兽人看了眼花尾,皱了皱眉:“这家伙怎么办?要带回去吗?”
“带回去干什么,杀掉算了。”另一个兽人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腕,脸上透出一股煞气,“他又不是巫医。”
花尾胆战心惊地听着,明白过来这些兽人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是巫医,心里隐隐透出一股怨气:他们要是早点说,自己也不会非要顶着绿耳的名头跳出来!
——而且这群兽人怎么回事,亚兽不该是被兽人哄着的存在吗?为什么他们对自己这么不客气?
现在事关自己的安危,花尾忙不迭叫道:“虽然我不是巫医,但是巫医会的东西我都知道一些!一定对你们有用的!”
“哦?”一个兽人眯了眯眼睛,伸出手轻轻捏住了花尾的脖子,“你会什么?”
花尾惊恐地看着那只粗糙的手掐住了自己柔弱的脖子,脑袋里紧张地转动着,盘旋半天,眼角余光扫到那个被烈咬断了前肢的鬣狗兽人,脑袋里灵光一闪:“我知道怎么治疗断腿!”
那个鬣狗兽人脸色低沉,因为伤口的疼痛正不住的吸气,闻言眼前一亮:“真的?”
花尾抓住一线生机,猛点头:“真的!就是需要种一些药草才能治好!”
——要种什么来着?葱……还是姜?
花尾心里再次后悔勇骨折的时候他没有去探望过,完全不知道陆迩怎么治愈断肢。
但现在他当然不敢把心虚表现出来,只能强撑着摆出胜券在握的态度。
治疗断肢对于靠着身体狩猎食物的兽人们来说很有价值,这些兽人们互相对视一眼,有些将信将疑,勉强放过了花尾,冷冷地道:“走吧,回去还不知道怎么交代呢。”
花尾捂着咽喉不住咳嗽,有些惊魂不定。
小石部落……好像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
角的归来在部落里引起了轩然大波。
角是红木部落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兽人,不论速度、耐力、力量都无出其右,除了腾在角还没成年的时候能够跟角较量一下,其他人根本不够他打。
小石部落当初因为狩猎范围的问题和红木部落产生冲突时,小石部落的首领想侵占红木部落的狩猎范围,角就单枪匹马闯进小石部落,逼迫小石部落的首领退让,最后以猎杀蛮牛作为赌约,如果角能够捕猎到那只几乎无人敢掠其缨的蛮牛,小石部落就绝不出现在红木部落的地盘。
腾身为部落首领,考虑的东西很多,行事相对谨慎;只有角性子狂傲、无牵无挂无所顾忌,想杀进小石部落就直接杀进去,根本不在意别人怎么想,反而更容易令人投鼠忌器。
角死在兽潮中对红木部落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损失,若非确认了角的死亡,小石部落也不敢这么大摇大摆地进红木部落抢人。
现在,他们的最强战士活着回来了!
刚刚经历了部落被攻破洗礼的红木部落的亚兽们正人心惶惶,听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