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是粗犷威风。
“呃,你是来给人送信的?”
刘益守印象里似乎从来不记得自己认识过眼前这个十三四岁的小孩。
“拜见刘都督,在下是奉家父之命,来给都督打下手的,请都督不要嫌弃。”
这小孩很会说话,倒是让刘益守看得莫名其妙。
“你父亲是谁?”
刘益守好奇问道。
那小孩说道:“家父斛律金,现在在尔朱荣帐下。”
你特么是尔朱荣的人跑这里来了,居然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不仅是刘益守,就连羊姜也惊呆了,你说眼前这小孩怎么能这样理直气壮的说出如此荒谬的事情呢?
“呃,你父在尔朱荣帐下,那你应该给尔朱荣效忠才对,为何跑寿阳这里了?”
刘益守怀疑这厮上次撤军的时候根本就没跟着斛律金一起回去!
“回都督,听闻尔朱娘子在都督后院当中,尔朱荣算是都督岳父,那都督为何不跟着尔朱荣一起攻城略地?”眼前这位直接反将一军。
斛律金的儿子不简单啊!
“你就是斛律光?”
刘益守惊喜问道。
听聞斛律金有个兒子叫斛律光,人称落雕都督,善骑***通戰阵,乃是历史上北齐的顶梁柱。
结果这小孩本来兴奋的脸瞬间一黯道:“不是,在下斛律羡,斛律光之弟。”羊姜偷偷捂住嘴,实在是绷不住要大笑了。
刘益守刚才等于是一盆冷水直接泼对方脸上,叫人情何以堪。
不过说归说,斛律羡刚才那番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如今天下大乱,鹿死誰手犹未可知。我父觉得刘都督英雄无匹,故而让在下跟着刘都督学习一番。”
斛律羡继续说漂亮话。
刘益守微微点头,有点明白斛律金到底想干啥了。
上次尔朱荣大败,估计是把斛律金吓到了,这厮就拼命的找退路。天下虽然很大,退路却不多。关中贺拔岳,河北高欢,是两条主要的退路。
高欢这条路斛律金估计会自己走,但是他还不放心,万一高欢输给尔朱荣了,而斛律金又不看好尔朱荣最后会得天下,那么要不要再找一条退路呢?
其实这种操作,河北世家亦是非常熟络,比如崔暹兄妹就在自己手下,亦是河北世家在留退路。
想明白这些,刘益守微微点头问道:“你父这样想不奇怪,你是怎么想的?”
他的语气十分坦率,斛律羡毕竟才十几岁,终于放下城府叹息一声,将自己上身衣服脱掉。之只见他身上都是伤痕,而且全是旧伤。
斛律羡无奈苦笑道:“在下投奔都督,只是不想父亲再打我了,来这里我不知道多自在呢。”
看到身上一道道柳条或者皮鞭抽出来的旧伤痕,刘益守也是啧啧感慨,斛律金果然是信封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格言,难怪能教出斛律光这样的名将来。
“你父教育方式有些偏激,心还是好的,你不要记恨他。”刘益守讪讪说道。他要是斛律羡,被打成这样早就被打傻了!
“屁的好心!那是我每次射猎物都把皮毛射坏了,他亏了不少钱就拿我出气!”
斛律羡满脸愤懑的抱怨道。
刘益守面无表情的微微点头,心中暗道:这娃果然是斛律金的亲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