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刘益守摆摆手,将王伟打发走了。
“元子攸,这次真是谢谢你了。”
他将那封信拿出来,又看了一遍,叹息道:“很感激你的信任,可惜你拜错了菩萨。”
刘益守觉得元子攸要是好好拜一拜尔朱荣这尊“菩萨”,或许还能苟过这一波灭国之灾。不过他没有料到的是,元子攸深谙女神舔狗备胎游戏的精髓。
如果你当一个女神的舔狗,那你就只是个可怜的备胎。
但要是你当一百个女神的舔狗,那女神就是你的备胎。
刘益守收到的那种信,元子攸给魏国几乎所有手握重兵的人都写了一封,当然语气没有这一封那么恳切卑微。
然而多数人都如同尔朱荣一样随便安慰了几句顺便表忠心,就没有然后了,只有河北高氏兄弟答应出兵入洛阳勤王。
不过,高氏兄弟目前还没什么动作,毕竟,陈庆之现在也没开始攻打荥阳,他们也没有合适的理由介入洛阳的局面。
……
长长的辎重队伍,沿着济水行军。不过这些人里面,只有两百人不到,是刘益守的亲军,其他的人,都是从济南郡里临时招募的辅兵。
这些人里面,不少人都是佃户出身,很难说没有世家的内应。当然,这个情况刘益守是心知肚明的。这些辎重,也确实是布匹,铜钱等“硬通货”。至于济南郡府衙里的军需物资,如猛火油、弩箭、刀剑铠甲、厢车等物,已经被提前搬空。
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刘益守骑在马上,看着路边的野花野草,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如同春游。
“主公,并没有人追上来。”
源士康骑着马从队伍的最后面一路赶到最前面,对刘益守拱手说道。
这一路是刘益守打头,源士康垫后顺便负责侦查。走了大半天,源士康派出几波探马,都回报说平安无事。
“沿着济水到阴平,之间有什么阻碍没?”
刘益守问道。
源士康答道:“只有中川水一条小河而已,在这之间,并不存在任何适合伏击的地段。”
“邢杲军中马匹并不多,他麾下,精通骑兵作战的人,也不多,这一点跟尔朱荣不同。
那么邢杲要怎么追上我们呢?答案只有一个,就是济河。他们不一定要先占据济南郡,或者可以多路齐发一部占据济南郡,一部追击我们,走济水,用船来追我们两条腿,似乎还是船要快一些吧?”
源士康恍然大悟,原来刘益守早就留意到这个了。说到思维发散,他真的拍马也比不上对方,谁说追击一定要靠马匹的?邢杲军在光州,靠着大海,他甚至还能打劫南梁往北方的走私线路。
这家伙玩船玩得很溜的,利用水军来追击敌军的辎重部队,这不是基本操作么?
“我们来济南郡的时候,我在中川水这边驻足许久,观察许久。如果邢杲要动手,没有比那里更好的地方。所以……”
“所以?”
“天黑以后扎营,留下这些辅兵,留下这些辎重,然后我们骑着马朝南面的小路走,淌过中川水。邢杲喜欢用水军,我偏不跟他玩,就是要用马逼迫他追击。”
刘益守恨恨说道,他缺乏战船,要不然来个水战,一把火烧了邢杲的水军岂不美哉!
“都督,这些辎重都是真金白银啊,我们就不要了?”
源士康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如果连命都没了,要钱做什么?”
刘益守反问道。
这个问题源士康无法回答。他想问的是,为什么之前有时间把这些财货都运走,却不运走。
“如果这些财帛之前被运走了,于谨他们或许知道要勠力死战,可麾下的士卒,得知军中的财帛已经在手里,还会跟邢杲拼命么?”
刘益守又问了源士康一个无法回答的问题。
一路无话,到了天黑,由于带着辎重,队伍走得不快,只能在济水岸边扎营。刘益守看着落日长河,嘴角微微勾起,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
大军开饭,吃着带在身上的干粮,唯有刘益守和他麾下两百精锐一口都没吃。
天色彻底暗下来后,累了一天的士卒,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有人倒头就睡。正在这时,众人就听到有马匹离开的声音。
那些懒散的辅兵,一脸错愣的看着那两百骑兵骑着马扬长而去,居然都没跟他们打招呼!
当然,这些人也可能是去执行任务去了。
临时征召,缺乏经验,没见过大场面的众多辅兵们,再次入帐篷安睡,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毕竟,那些值钱的辎重,全都装在围住营盘的厢车内。
难道那个刘都督真舍得把这些值钱的财帛都丢下不管了?
一夜无事,天亮以后,这些辅兵们发现刘益守带着他的亲卫骑着马离开了一夜,根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