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六合似乎也坚持到了极限,他挣扎了一下,但终究没有了力气,无奈的栽倒在地。
他躺在那里,鲜血急促横流,很快在他身下形成了一滩血泊,陈六合呼吸微弱,他走到了尽头......
“结束了!”人群中,有人长叹了一声,似乎带着几分惋惜,陈六合这样一个惊世天才,就要这样陨落。
“的确结束了,有些可惜,不得不承认,陈家遗孤今天给我们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他这种大才要是不死,将来丁成大器。”有人感慨的说道。
“倒在半步殿堂的强者面前,还是战的如此艰难惨烈,陈六合也算是虽败犹荣了,即便身陨,他的名字也会被很多人记住。”
一时间,人群喧闹了起来,无数人都在议论纷纷,但反而幸灾乐祸的人少了,更多的,则是对陈六合的惋惜。
一名强者,不管是走到哪里,都会让人尊重三分的,这是永恒不变的定律与法则。
斗战殿和梁王府的阵营中,斗战殿四大战王都不能淡定了,王霄也不能淡定了。
他们是绝不希望陈六合死在生杀台上的,他们之所以提议要启动生杀台,其目的,是为了让陈六合更好的活下去,而不是让陈六合来送死。
然而,事态的发展和他们先前的预期截然不同,这才第一战,陈六合就要坚持不住了吗?
“胜之不武!”竹篱低喝了一声,她按耐不住,跨出一步,想要做些什么,陈六合是殿主要力保之人,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陈六合真的就这么败了。
然而,还不等竹篱有所举措,一只手掌就抓住了她的胳膊,手掌宽大有力。
竹篱回头一看,却是一直沉默的奴修。
奴修轻轻摇头,脸色沉冷到可怕,他低声道:“没有结束。”
竹篱瞳孔闪烁,内心巨震,惊疑万分的看着奴修。
奴修道:“我了解他,所以我相信他,他没有这么脆弱,他没走到绝境。”
“你.......”竹篱都快没了言语,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陈六合都这样了.......
就在此刻,生杀台上,梁狂刀提着利刃,大步走向了陈六合,他狞声大笑:“我说过,你不可能战胜我的,你只配成为倒在我脚下的失败者,在半步殿堂面前,你就是蚂蚁一只。”
梁狂刀站在陈六合的身旁,居高临下的看着陈六合,脸上的笑容狂妄极了,那是稳操胜券的喜悦与亢奋。
再看陈六合,一脸的虚弱,连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他张了张嘴唇,一句话也没能说出口,他真的油尽灯枯,走到了生命的尽头,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量都没有了。
“嘿嘿......”梁狂刀笑容森森,他举起了手中的利刃:“结束了陈家砸砕,但你放心,你的命我们还要留着有用,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佬子今天就先斩了你的双足。”
话音刚刚落下,梁狂刀凶相毕露,他手臂挥下,那利刃直斩,斩向陈六合的右腿。
然而,就在这令人心神紧绷的危险时刻,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只见方才还奄奄一息濒临死境的陈六合,突然瞪大了眼睛,那一双眼眸,炯炯有神,有精芒迸射而出。
哪里有半点涣散弥留的虚弱之意?
“嗖”陈六合的身躯无比灵动,速度迅疾至极,一声轻响,他就消失在了梁狂刀的眼帘之下。
“砰”梁狂刀手中的利刃狠狠的斩下,毫无疑问的斩在了那擂台之上,没有触碰到陈六合半分。
这一幕,出乎意料,是谁都不能想到的,梁狂刀同样也不可能想到。
就在梁狂刀惊骇无边的时候,徒然,他感觉到脚腕传来了一阵锥心刺骨的剧痛。
他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整个人当场不稳,直接摔到在地。
当他再看剧痛之处的时候,整个人都吓的魂飞九天。
他的右腿处,空空如也,他的整个右脚,都不见了,从脚踝处被整个切断,只有那猩红的鲜血,在疯狂的喷溅的,如泉涌一般。
“啊~~~~”梁狂刀惨嚎凄厉,在整个生杀台上传荡不已,听的旁人都禁不住的头皮发麻。
亲眼目睹到这一幕的人,都惊呆了,都被震住了,有点无法反神。
当他们反神之后,无一不是头皮发麻,剧烈发麻,手脚都冰凉一片。
刚才发生了什么?太快了,简直太快了!
陈六合居然能在那样的绝境中,再次翻盘?这怎么可能?
虽然这一切不太真实,也让人难以相信,可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他们不去相信。
在梁狂刀的不远处,陈六合站在那里,他脸上满是狞笑,他的手中握着一把形状怪异的短刃。
短刃如弯月状,已经被鲜血染红,那正是乌月!
在陈六合身前不远处,一只断足,正安静的躺在血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