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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留(2 / 2)

白到病态的地步,连头发也是雪白的,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整个人好似未被着色的艺术半成品。

除了发色异变以外,面具之下的那张脸和陈溺记忆中一致,除了羽玉眉下一双深邃的双眸外,那张脸上的第二处点缀之色是凹陷着一线唇沟的嘴唇。

蜡白的面容与满头银丝非凡不会让人感到奇怪,反而是圣洁到透出妖异的美感,迷人又引人颤栗。

有着如精瓷器一样让人挑不出瑕疵的面孔的人,正是陈溺心念许久的黑滋尔。

在黑滋尔的托扶下,陈溺得以坐直了些,他随手将那张碍事的面具丢到地上,亲昵地将脑袋偏斜搁在男人的肩头,用着十分沙哑的声音说道:“你真漂亮。”单纯的一句赞美之言。

他的嗓子比几秒之前的情况要好上许多,肺脏也没有了几近要炸开的疼痛,黑滋尔的治疗手段很有用。

黑滋尔抚弄着他的发丝,低吟道:“我只能陪你到游戏结束之前。”

陈溺:“太短了。”他拥抱着黑滋尔的力道足以让一个寻常人招架不住,尽显贪婪,仿似要将对方的骨头弄碎一般,“不结束也可以,让我和那些人一样,留在游戏里。”

黑滋尔面色微有异变,纯黑的眼瞳骤然收缩,从陈溺口中说出的话令他震撼不已。

越是了解陈溺,就越是明白游戏结束在陈溺心里占了多大的份量,他亲眼看着陈溺一路走来,为了活着,活到游戏结束而不顾一切。

正因为了解,所以黑滋尔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那句话是从这名人类口中说出来的。

陈溺将一张脸完全埋进他的颈间,哑声道:“别再让我找你了,真的太难了。”

黑滋尔缄默无言地搂着他,过了许久,他轻抽一口气:“我不能让你在游戏里继续受折磨。”

陈溺的神情瞬间转为阴翳,从齿缝间挤出一句:“所以呢?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备受煎熬,就可以?”每一个字都咬得极其深,隐隐约约透着恨意,“那些都是你带给我的,我之所以会感到痛苦,全部都是因为你!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要出现!?”

黑滋尔流露出稍许无奈之色,右手在青年背后轻抚,缓声安抚道:“别闹,我会想出办法的,再给我一点时间。”他捏着陈溺的下巴,埋头亲吻在他的嘴角处,用指腹轻轻擦拭去他眼角溢出的滚烫的液体,“我不会再离开你,不要哭。”

陈溺的指甲深陷在他的肩膀,几乎要穿透他的衣衫,胸腔内有一股无法抑制的情绪在滚沸,久久不熄,有几分近似兴奋,又不全是。

他微微眯起双眸:“你该庆幸你不是人类,我有好几个瞬间恨不得想杀了你,包括现在。”

黑滋尔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起身道:“给你再找一副眼镜。”他不肯将陈溺放下,还抱着他,“你现在再怎么凶狠也没有威慑力。”

陈溺:“……”忽然泄了气,他环视一周,这才开始注意起周围的环境,“你就住在这里吗?”

黑滋尔说:“这里不是我的住处,我的巢穴在一棵树最高的枝头上……可能要搬家了。”

陈溺皱起眉头,想起了那时侨办成神父的黑滋尔,站在教堂中瞻仰那棵大树塑像时的画面,又联想到官博的用户名,心中略有不快:“世界树吗?”

黑滋尔点头应道:“嗯。”陈溺能猜出来,他没有感到半点儿意外。

陈溺紧追不舍地问:“世界树就是你口中的神?它很重要吗?对于你来说。”

黑滋尔:“你想知道?我会慢慢说给你听的。”他走得很快,没多久就带着陈溺离开了废弃公园,“先去找个临时住所,虽然我不需要在建筑物内栖息,但露宿在外对你不好。”

陈溺有所不解:“你不和我回庄园?”

黑滋尔叹息道:“你不能回去,会有危险,我指得不是你圈养的那些员工。”

闲置的房屋很多,甚至是一些豪宅别墅,他们并不缺去处。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迟到了一个小时……

番外你们想不想看疫医视角?我觉得疫医的那些事,包括以他的视角与陈溺的第一次相遇之类的,直接穿插在正文里有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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