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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照(1 / 4)

在游戏开始时来投奔陈溺的那几人走得只剩下了齐月怡一个, 别墅里一下子冷清了不少。

在庄园内建立一个小小的照相馆并非难事,当天晚上, 狗窝旁边就多了一个独立的小房子,房子内部完美还原了一个九十年代欧洲照相馆应有的样子。

安善美与安享乐坐在沙发上, 余光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齐月怡。

齐月怡:“你有什么事想问我的吗?”

安善美细声嗫嚅道:“你不回家里看看吗?”

齐月怡说:“不急,等确定拍合照可行,我再去也不迟。”

她的说辞令安享乐感到不快, 他皱起眉头, 指责道:“难道你不担心那个回来找你的人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吗?你也听陈溺说了吧,放他一个人呆着, 他就会渐渐腐烂,不想腐烂就必须吃人。”

齐月怡如同没听到, 站起身朝一楼的卫生间走去。

安享乐嘟哝道:“这人怎么这个样子?”

安善美咬住下唇, 犹豫片刻后开口道:“哥, 你之前都没有和我说过那些事……”

“你也没必要知道吧。”安享乐拿着遥控器,盯着电视里的画面,“总觉得说出来也不对,不说也不对, 你知道了以后, 和我相处起来也感觉怪怪的, 不安心吧?”

他停顿半晌,补充道:“我没想过要吃你,不说是因为……我希望这场游戏能慢点结束吧,起码在结束之前, 我还能像以前一样和你相处一段时间。”

安善美:“哦……不说这个了,你有没有觉得齐月怡怪怪的?”

安享乐问道:“你不喜欢她吗?”

安善美想了想,点点头:“嗯,那天我去找医生的时候,她也在手术室,后来陈溺哥和医生就生气了……反正我觉得有点古怪吧,之后也是,搞不清楚她到底想做什么。”她深吸一口气,“庄园很好,庄园里的人也都很好,我不希望现状被人破坏。”

卫生间的灯亮着。

齐月怡站在洗手池前,下意识的想对着镜子整理整理自己的仪容,手刚抬起来,又停在半空中,这才反应过来镜子上有一块红遮布。

于是举起的手转而落在了水笼头的开关上。

哗——

白花花的水流打在水池内壁上,溅起一层小而密集的泡沫。

齐月怡低下头,将手伸到水笼头下,余光之中的一片红底色忽然翩翩落下。

明明没有风,也没有人去碰那块布,镜子上的红布头不知为何自己掉了下来,盖在了天鹅颈似的水笼头上,落在洗手池里的那部分被打湿,颜色更深了一个度。

齐月怡愣了一下,下意识抬起头,看向光洁的镜面——

镜子里,正中央的位置站着一个男孩,那里本应该是她的投影。

齐月怡痴痴地看着镜中的画面:“安……安享乐?”她没那么傻,发觉自己无意间念出了一次名字后,便紧紧闭住嘴巴。

她想离开,可两条腿不听使唤,双脚似乎被黏在了地上,无法动弹。

“你在这里干什么?”程几何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闻言,镜子里又多了一道人的身影,只见程几何手里拿着一瓶果汁,站在洗手间门外疑惑地看着她。

她顿时松了一口气:“红布掉了。”双腿也恢复了自由,她一边转过身一边说:“安享乐他——”

话没说完,余下的话卡在了嗓子眼里,洗手间的门根本就是关着的,又哪里有程几何的影子?

两次了!

齐月怡的脑子里警钟作响,她连忙拉开门冲了出去,忽略掉脚踝处的阵阵作痛,竭尽全力地跑,像个疯子似得冲向客厅。

她甚至没有看清前边有什么,不慎撞到了路过的人身上,接着又被那个人推到一边。

齐月怡没有站稳,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抬头一看,一个身形高挑消瘦,皮肤像雪一样蜡白的男人站在那里,不悦地扫了她一眼。

是黑滋尔,他手中端着一只托盘,托盘上放着点心与咖啡,不用问也知道是要端给谁的。

“能拉我一把吗?”齐月怡坐在地上,她是真的站不起来了,脚踝的崴伤还没好透,又摔了一跤。

黑滋尔置若罔闻,无视她的请求,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齐月怡扶着墙壁缓缓站起身:“你是因为先前我对你说的那些话在记恨我?是你太过敏感,误会了我的用意,我只是觉得你可怜,给你一些过来人的经验。”

黑滋尔在螺旋的楼梯上停了下来,居高临下地睥睨着齐月怡,漆黑的双目里寒芒乍现,他低声说出一句,“我给过你离开的机会,既然你不想走,不如就长眠在此。”

言语之间语气森然,叫人听着不禁汗毛竖立,连呼吸也变得极其困难。

那样的姿态,给人的感觉俨然是死亡的主宰者一般,完全不似他在陈溺身边时流露出的谦和内敛。

丢下这么一句话,他便头也不回地走了,无论齐月怡说什么也不再多施舍半个眼神,那么修长挺拔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二楼的拐角处。

直到他离开一分钟后,叫人喘不过气来的氛围才彻底消散。

齐月怡抬起手摸向自己的额头,触感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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