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触碰。
尤星越将两张纸分别放在彭牌和争远身旁:“委屈你们了,谁让你们身份特殊呢?”
争远:“……”
彭牌:“……”
争远忍住哽咽:太惨了,工艺品什么的……他和彭牌长得有那么像吗?
时无宴疑惑:“为什么特意标注工艺品?”
尤星越解释:“正经的青铜器大多属于出土文物,是国家所有,应该要上缴国家,不能进行交易。他们两个……咳咳,看上去也很新。”
时无宴认真道:“他们卖不出去,我们会不会亏了?”
尤星越若有所思,压着声音轻声说:“我觉得真的很有可能卖不出去,你说可以像灼灼一样被妖怪神兽买走?”
时无宴视线在两个青铜器身上打了个圈,平静道:“不太可能。以器物而言,造型浮夸,实用性不高,应当是机缘巧合下修成人形,修为寻常,性情还算温厚。”
能化成人形的器灵,按理说应该算是颇有本事,但如果争远和彭牌真的有能耐,也不至于和巫逢雨一样在两派征战中打酱油。
所以尽管他们可以化形,当真算起战斗力,捆在一块都不够戚知雨一刀斩,屠龙还真有和两个青铜器一较高下的能耐。
争远不愧是用坚玉修补过的青铜剑,顶住了时无宴的视线,颤巍巍道:“老板,我们两个原本是一支小部族祭祀天地的礼器,受过香火才修成人形,确实不是能等大雅之堂的器灵。”
彭牌哆哆嗦嗦道:“但但但是我们也有别的用处。”
尤星越眼睛一亮:“什么用处?”
彭牌:“我我我们特别会做家务,是收纳能手!酒吧里的家务活都是我们干的。”
尤星越琢磨了一会儿,想起了在李律师家里清泽,问道:“你们吃香火的,都这么贤惠吗?”
争远虽然躲了很多年,但也努力地使用3G冲浪,此刻勇敢抛出了旧梗:“我们是男妈妈组合!”
彭牌也勇敢地接上了破梗:“就要男妈妈就要男妈妈!”
尤星越:“……”
他若无其事地握住时无宴的手腕,将时无宴带离这两个男妈妈,自语道:“要不……”
时无宴歪头:“要怎么处置他们?”
尤星越淡然道:“我让巫逢雨再把他们买回去吧。”
争远、彭牌大为震撼:还可以这样吗?!
争远的器灵眼露敬畏:老板,比逢雨还要厉害!
超薄慢慢开机:今天也是围观老板冒坏水的一天呢。诸如此类人不能,至少不应该有的想法,老板简直攒了一肚子。
时无宴轻轻嗯了一声:“这个主意好。”
超薄为阴司里007的公务员们报以同情:……阴司的鬼帝鬼王们,你们的往复,他就要被老板泡成黑的了!
……
周一的人流量大幅度下跌,是工作日里最清闲的一天,来店里打开参观的客人并不多,尽管如此,争远两个青铜器依然引起了大量的注意力。
随着不留客账号在博览上粉丝量上升,关注了账号的网友们也恶补了一波古董知识。知道出土文物归国家所有,禁止拍卖交易,所以客人们进门后看到两件青铜器时,同时陷入了惊恐——靠靠靠,继小红马之后,我们老板又在“刑了吗”的边缘试探了吗?!
一些每天都想来打卡的铁粉一把拽来任一帆:“我们老板——”
“工艺品!”
任一帆斩钉截铁地进行了“科普”:“老板说每个古玩人心目中都有一个青铜梦啦,这一对青铜器是上周定做的工艺品。你看,纸条上写着呢,正经青铜器能有这么新吗?那显然是不能的。”
客人们凑近一看,果然,纸条上写着上周工艺品几个字,因为他们的注意力都在青铜器上,所以一时才没有注意到两张纸条。
铁粉们长长松了口气:“那就好,吓死个人了。”
任一帆虽然自己也误会了,但忍不住笑道:“对我们老板放点心啊。我们不留客正经交税,有戚知雨同学发扬传统武术文化,老板也在兢兢业业地科普瓷国的古董知识,不会做违法乱纪的事,毕竟我们不留客的宗旨也是希望大家能通过这些器物,寻找到我们一路来的痕迹。”
不得不说,任一帆作为历史系的学生,颇有文采内涵,难得的是口才出众不怯场,一长串话不需要打腹稿就能流畅地现场编出来。
一个女孩笑道:“不是我们不放心老板,实在是不留客里没有赝品仿品,我们一眼看见青铜器,就以为老板弄了两个真的回来!”
实在是古玩店里没有赝品的概念深入所有粉丝的内心,毕竟曾有人在社区里爆出老板常用来喝红茶的一套珐琅瓷竟然也是真古董!
那可是上用的一整套珐琅瓷!全套没有缺损的珐琅彩景茶具,保存完好,工艺精美,有人见过之后颇为心动,报价千万,却被老板以“我用过了”的理由婉拒了。
后来又有人扒出窗前那套降香黄檀桌椅和大大方方列在店内的五个博古架都是老东西,发帖人说自己是做木材的,绝对不会认错,但是因为家具保存太好,难以分辨到底是什么时间的古董。
任一帆与有荣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