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辉真帝整个人都露出了颓唐之色,只苦笑言道:“我知道你不相信,可我会证明给你看的,就从今天的事情开始,你放心,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听辉真帝再次保证,陈贵妃的情绪没有丝毫波动,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辉真帝,虽然自认脸皮厚,可长久的盯视,到底让辉真帝不自在的将头扭到一边言道:“我发誓,这次我没有骗你。事实上,若是霄飞没有陈家这么强横的外家,以他现在的聪明才智,便是将帝位传给他,也不是不可能的。”
见陈贵妃的脸上情绪终于有了变化,辉真帝忙急切的言道:“这话不是哄你的,我真有过这样的想法,只是陈家有多强横,没有了比蜜儿你清楚了,若是我真将这帝位传给了咱们的儿子,那这以后,天下到底是姓陈还是姓段就不好说了。”
闻听此言,陈贵妃当下便不屑言道:“果然是杞人忧天,也不对,该说你还真会随便还早理由敷衍我啊,什么怕陈家霸占了江山,说到底,还不就是想着法的,让我帮你对付陈家吗,老实说,若是当日霄飞病危的时候,你对我们母子不是那么狠,也许,今天我真的就能被你这花言巧语给迷住,做出让自己都后悔的事情来,可是这么多年,我过的什么样的日子,被折磨鄙视这么多年,我也该清醒了,陛下对我到底有几分真心,我还能看不透吗。”
此言一出,辉真帝是神色大变,有心想要解释,可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陈贵妃只淡淡的扫了辉真帝一眼,便不紧不慢的言道:“陛下可还有什么话要说,若是没有答话,臣妾便告退了,若是想治罪的话,一个吩咐便是了,陛下不必担心臣妾离开,毕竟臣妾也没地方可去不是吗。”
话落,也不等辉真帝开口,便冲其行了一礼,转身便退下了。只将辉真帝噎了个够呛。
深吸口气,辉真帝揉了揉发疼的额角,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转身来到了段霄飞的面前。见对方也是一脸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模样,辉真帝是好容易才没让自己甩对方一个巴掌。
可不发泄的结果,便是将自己憋屈了个够呛,无奈言道:“霄飞,你不要将朕当做敌人对待,我是你的父帝,除了你母妃之外,我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在乎你的人,别看你外公整天将你挂在嘴边,等等真遇上与陈家的事,你就是第一个被牺牲的。”
段霄飞没有应话,却是点了一下头。
见此情景,辉真帝不可置信的问道:“不是吧,霄飞,你这是认同朕所说的话吗。”
点头“嗯”了一声,段霄飞玩味的言道:“为什么不认同,这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在外公眼中,最重要的是陈家,别说是我,便是他自己对陈家的发展有了妨碍,想来,他对自己下手也不会有一丝心软的,相反,他下手会最狠,并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
见听了这话,辉真帝身子一僵,段霄飞便又淡淡的言道:“这与父帝也没什么不同,在父帝心中,最重要的便是屁股下面的那把椅子,谁若是动了一点心思,便是天王老子,只怕父帝也不会有丝毫的留情,我说的对吗,父帝大人。”
辉真帝闻听此言,闭上的眼睛猛地睁了开来,直直的望着段霄飞言道;“霞飞,有些时候,人看的太清楚并不是件好事情,因为这也意味着他活的有些太累了。”
段霄飞听了这话,只淡淡一笑道:“父帝,我不怕活的累,就怕活的糊涂,因为那会让我觉得自己很蠢,不过父帝你也不是个会随意来我这里的人,如今突然来此,想来,定然是有事要说。”
辉真帝听到这里,神色一冷,直直的盯着段霄飞道:“你想说什么。”
“父帝这话问的,父帝如此聪慧,我想说什么,父帝难不成真的不知吗,恐怕不是吧。”
说这话时,看着辉真帝望着自己,越发冷冽的目光,段霄飞只回以深深的笑容。
见此情景,辉真帝无力的闭上眼睛道:“看来,往日里,真的是我太小看你了,虽然你清醒的时间不长,可对你那些兄弟们来说,你已经能够成为威胁了。”
段霄飞听到这里,双眼紧盯辉真帝道:“何止是那些兄弟们,只怕父帝此时也将我视为威胁了吧。”
并没有否认,辉真帝只开口言道:“你也说了,朕在乎的便是朕坐的这把椅子,如我这般年纪,再坐二十年不成问题,况且这人呢,一旦在那上面坐过了,就到死都不想下来,所以说,霄飞,别怪父帝没有提醒你,千万不要有什么不好的想法,朕的确是对你母妃有诸多亏欠,要想办法弥补,可这不代表朕要对你有太多的容忍,你可明白了。”
段霄飞淡笑着坐了下来,只不紧不慢的言道:“父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我怎么会不明白呢,你放心好了,我虽然不是什么大圣大贤之人,可也不齿弑父得权,不管你信不信,只要这个位置上是你,我不会做什么的,可若是你一旦退位,或者无力再做这个陛下,那继位的必定是我,若不然,结果绝对不是你想看到的。兄弟相残,十室九空,并不是没有可能的。”
一听这话,辉真帝顿时大怒道:“你放肆,这样的话,你缘何敢在朕面前说出来,那些可都是你的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