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随秦家一个小家族,有人因为严重违纪被带走调查了。
上面想要动哪个官员,一般都会在掌握了确凿证据后,才会将人带走调查,真到了这个时候,基本是无力回天了。秦家自然不会因为这个小家族浪费资源,直接就和他们撇清了关系。
可惜事,秦家仍然沉浸在家族繁华梦里,并不知道,早已经有人按捺不住要对他们动手了。
腊月二十七晚上,秦铭回到自己住所时,被早已经在此等候多时警察带走调查,接到消息后,整个秦家一下子乱了。
贺重渊收到密信回报,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不枉他们蛰伏如此之久。
“把有关秦家所有证据都送出去吧。”
“好。”
秦家高调太久了,上面早就有动他们心思了,现在突然出事,所有之前压制不动各路人马蜂涌而出,要将这个庞然大物分而食之,现实总是这样残酷。
这个年,秦家人注定无法静下心来过了。
因为被秦家牵连,秦氏也被查了。不过秦鹤江这些年已经逐渐看透了整个秦家,最多只是出钱支持过秦家子孙工作上需要一些项目,但从来没有在秦氏集团做过任何违法犯纪事情,所以他并不担心。
老太太打来电话,想要见他。秦鹤江沉默良久,还是答应了。
家中最器重大孙子被带走,秦敬原也被严密监视起来,老太太一夕之间形容枯槁。
毕竟是自己亲妈,秦鹤江还是心有不忍。
老太太抓住他手,睁大眼窝深陷眼睛,要求他想办法救出秦铭。
秦鹤江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点了头,“好。”
老太太并不相信他话,浑浊眼睛死死瞪着他,“你拿秦镇川和虞倾心命发誓,你一定能救出他,挽救整个秦家。”
秦鹤江难以置信地看了她许久,忽然轻轻笑了起来,他笑得十分悲伤,说道:“妈,原来在你眼里,只有老大一家是您血脉,我,包括我孩子都只是外面不值钱野草。”
老太太脸上也流露出一丝悲凉,她哑着声音说:“老三,我知道你怨我,但是我没有办法,铭儿他是秦家根儿啊!!他出事了,整个秦家就垮了!”
“我从小就告诉你,皮之不存,毛将焉附,难道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秦鹤江觉得很可悲,他轻轻摇了摇头,转身往外走。
“老三!”老太太枯瘦手抓住他衣袖。
秦鹤江顿住动作,没有回头,他声音淡淡地说:“妈,我这条命是您给,如果你要我为了您去死,我没有二话,但是镇川和倾心从来没有吃过你秦家一粒米,所以谁都没有资格用他们性命发誓,而我是他们父亲,我已经欠了他们二十多年,这辈子都还不清了,以后我只会认我儿女外孙是我家人,其他人,都不是。”
秦鹤江轻轻拂去老太太手指,大步走出了秦家。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个年,与以前没有任何不同。但对于虞萌萌一家来说,这个年特别有意义,因为这也是他们一家人一起过第一个年。
而对于秦家人来说,这个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在秦铭被隔离审查不到一天,秦敬原还是被带走了,与此同时,与秦家有牵连许多人都全都没能幸免。
偌大秦家一夜之间人去楼空,只剩下老太太一个人独自坐在椅子上。
转眼就到了大年夜,贺家人这天大清早就起床开始准备年夜饭了,贺老爷子小楼里热闹得不行。
贺重渊带着两个小家伙楼上楼下地贴对联,这些对联都是他们自己裁了红纸,老爷子亲笔写,这个传统在贺家已经保持了几十年,他们从来没有在外面卖过对联。
贴完了对联,然后开始挂大红灯笼。
“爸爸,这边要再过来一点。”穿着大红色羽绒服,裹得像个球虞萌萌站在外面指挥。
“行。”贺重渊站在高凳上,按女儿指挥移了位置,虞昊站在下面帮忙牵着对联,以防贴不平。
父子三正忙着,大院儿里一群小伙伴呼啦一下跑了过来,为首苏啸威扯着嗓子喊道:“萌萌,虞昊,咱们去打篮球,你们去不?”
虞萌萌有点心动,而且凌焕也在,她想带着不爱出门虞昊跟他们一起玩,但是她答应帮爸爸贴对联。
贺重渊看着一群小孩,说:“萌萌去吧,我叫文琢他们来帮忙。”贺文琢是虞萌萌大爷爷孙子,都十几岁了,跟他们才几岁小朋友玩不到一处,正好可以帮忙。
“那我们走了。”虞萌萌跑过来拉着虞昊就走。
贺重渊看着手牵着手跑走两个小家伙,已经能预料到,随着两个小家伙年龄越大,他这样看着他们跑走背影时光将会越来越多,心里还是有点酸涩。
北京城也不准放鞭炮,小伙伴们少了许多乐趣,不过今年有虞萌萌、虞昊和凌焕加入,队伍壮大了,大家玩得仍然开心。
虞昊自己也买了新篮球,他是真很喜欢这项运动,但是他从小就被拘在练琴房里,目前只有凌焕他们这一伙小伙伴可以一起玩玩了。
他们玩了一会儿,虞萌萌接到舅舅打来电话。
秦镇川有点闲得无聊,就想撩拨自家外甥女,看她在干什么。
听说她们在打篮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