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雷鸣一声接着一声炸响天际, 雪亮电光撕裂苍穹,瓢泼大雨疯狂恐怖,整个世界仿佛都要在今晚崩坏毁灭。 完了, 全完了。 鹰笛传人瘫倒在祭台上,浑身都是泥水。愣愣看着卫洵和恶魔黑羊厮杀在一起,满心悲怆,大脑茫然, 不知想;是国王祭祀完了,毁了,还是他被献祭给未知恶魔,人生小命都完了。 恶魔黑羊如此恐怖魔诡,一看就是恶魔意识提前降临——国王祭祀完了。 它不顾一切要杀了卫洵, 显然是卫洵把它;祭品偷盗给了别魔, 他;小命完了, 还要承受恰巴拉仁大恶魔;怒火——等等 一道灵光划破迷雾, 鹰笛传人一个哆嗦,见鬼似;死死盯住卫洵。 要是卫洵被其他恶魔掌控, 将祭品献给了其他;恶魔,恰巴拉仁想要夺回祭品;话,该是去和那个恶魔战斗。 就算他愤怒杀了卫洵有什么用? 卫洵又不是得到祭品;恶魔! 电光火石间鹰笛传人好似想到了什么, 但那想法太恐怖不可思议, 他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到。黑夜中他仿佛看到卫洵在与黑羊缠斗间瞥了他一眼,那黑眸深处隐约有红光闪烁。 砰! 鹰笛传人直接被撞飞出去,他都没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爬起来冲上去, 以身体挡住恶魔黑羊逃窜;方向。他被撞得胸膛凹陷气血翻涌, 魔羊尖角撕裂了他胸前;衣服, 碎片坠落, 鹰笛传人胸膛皮肤露了出来,他胸脯上竟然密密麻麻长满了羽毛状;肉鳞,看起来诡异可怖。 也正是这些肉鳞,让他没被魔羊当场撞死。 但现在没人在意鹰笛传人胸长什么样,魔羊凄厉咩声,震得人头晕目眩,恶心欲呕,但它这次逃跑未遂,已失去了最后;机会。白狼王以身躯重量压制魔羊,死死咬住它;喉咙。卫洵攥住魔羊盘角,手中水晶窄刀碎裂,他直接上手扣向魔羊眼球。 砰啪! 两颗人拳大;羊眼摔落在地,如弹球般弹了弹,滴溜溜打转。 “咩呀——!!” 哪怕被咬住喉咙,抓破肚肠都凶悍异常,活蹦乱跳;魔羊在失去眼球后骤然萎靡,它再也撑不住背上白狼王;重量,被压着跪倒在地,惨白羊脸上两个血洞,明明没了眼球,卫洵却感到自己仍被某个恶意愤怒;目光凶悍凝视,那目光里;恨意怒火仿佛要将他千刀万剐。 那就来吧。 卫洵笑着踩住羊头,一柄水晶窄刀出现在手,一下剁掉了羊头。卫洵心念一动,魔火轰然而至,剧烈燃烧在魔羊尸骸和那两颗妄图滚走;眼球上。 魔羊,死! 暴雨下得更狂了,却浇不灭凶猛燃烧;魔火。卫洵毫不心疼食物被烧,他在挖出羊眼,杀死魔羊;刹那间就吸收了它身上;魔气——整个祭台上;万生万物都是他;祭品,魔羊衰弱无力反抗后他当然能直接抽取魔羊魔气,就像他控制了鹰笛传人,让他飞扑过来肉身挡羊一样。 如果卫洵想,他顷刻间就能吸收这祭台上所有人;生命力,或者将他们全部变为傀儡,而他们完全无法反抗。 这还多谢念诵祭词时暴雨助他一臂之力,将祭词篡改为全部献祭,卫洵才能独占祭品。 魔火将魔羊烧成灰烬,卫洵遥望色林错湖,见那黑水沸腾般翻涌,湖面一条条漆黑魔气磅礴蒸腾,如被激怒;蛟龙。 会突然在此时篡改祭词,而不是等到册封国王,请神降临时再动手,是恰巴拉仁急了。 应该是错差喇嘛和央金大祭司那边出手,封印加固,大恶魔才要攫取全部祭品,增强自身力量。 卫洵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他还是饿。 这头魔羊只是恰巴拉仁一缕意识;载体,并非他;化身,体内魔气并不算多,不过只是个点心。 卫洵感到好饿,饿;火烧火燎,从醉美湘西失控那时到现在,他从来没这么饿过。 受到祭祀;是‘大恶魔卫洵’,他现在只能算恶魔幼崽。祭祀与身份不符,大恶魔和恶魔幼崽;差距,才让卫洵感到疯狂饥饿。 要吃,要吃;更多,才能变为大恶魔。 欲·望和理智对峙厮杀,这整个祭台上;所有人,动物,祭司,在此刻卫洵眼中都是一道道甜品。 是将灵魂与肉体全都献给他;祭品。 真;好香。 卫洵沉醉眯眼,享受着美食;诱惑,逐渐崩塌;理智,心里恶魔;蠢蠢欲动,意志近乎滑落不可控制;深渊。 在真到不可控制之时,他意犹未尽抱住警惕刨灰;白狼王,埋在厚实狼毛中深吸了一口,又蹭了蹭,啃下几根狼毛。 等到魔气再被压制下去,卫洵松开白狼王,去看它刨出来;东西。 魔羊被魔焰烧成了一堆灰烬,这灰烬水火不侵,沉重如沙,暴雨冲刷不去,却被白狼王扒开。 灰烬中是一枚黄豆大;金铃。 白狼王正要把这金铃咬碎,但却被卫洵把手伸进狼嘴里,硬夺了出来。 没有提示,这不是最后一件任务主线物品。 但肯定与恰巴拉仁大恶魔有关。 卫洵几乎迫不及待要去找恶魔了,但在此之前。他还要做一件事。 鹰笛传人狼狈趴在冰冷泥水中,在魔羊最后凄惨嘶叫时他大脑像被重锤击打,霎时间天翻地覆,眼前一黑再没了意识。他甚至以为自己死了,直到他被唤醒,再浑浑噩噩睁开眼,模糊视野变得清晰,他看到了墨绿色;斗篷,看见了卫洵。 “嗬嗬!” 鹰笛传人喉咙中发出惊恐气音,条件反射拼命要后退。看见卫洵;瞬间他确信自己没死——他可是金翅大鹏鸟;血脉,死了也会去魏摩隆仁。 那可是神佛居住地方,不可能有恶魔! 不可能有卫洵—— “哟,你知道啦?” 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