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沟通”、“宽容”、“随缘”几个词都不在霍蔚然字典里。
霍火火正苦恼挠头,只听面前房门发出响动,一位身材修长的男士从房间中走出来,还不忘转身将病房门关好。
“司医生,蔚然他怎么样?”霍夫人立即起身,上前关切询问,霍火火站在一边,呆呆看着眼前气质冷清出尘的医生,被美色冲击的半晌没回过神来。
“Lovesickness。”司医生抬手轻扶眼镜,镜框边银色的镜链微晃。
“霍蔚然之前一直处于抑-郁状态,现在患上相思病,并且是单向。”
“那这……”霍夫人欲言又止,眼中的纠结挣-扎清晰可见。
“作为家长,你可以引导,但不能强求什么
。”司医生取下诊断册上的一页,递给霍夫人。
“辛苦您特地赶来。”霍夫人一路送司医生到电梯前,霍火火快速跟了进去,两眼发亮。
“妈,你去看着霍蔚然,我送司医生下去。”霍火火浑身上下都透着殷勤,不等霍夫人回答,快速按下关门键。
“司医生,我叫霍火火。”电梯中霍火火笑容无比灿烂,“谢谢您辛苦来一趟,有时间可以请您吃顿饭吗?”
“不用,谢谢。”司医生语气清隽客气。
“我就是想表达一下对您的感激。”电梯门打开,霍火火紧紧跟着司医生,只是一瞬,后领突然被提了起来,对上一双沉黑的眼睛。
那双眼睛中带着实质性的杀气,霍火火两脚离地,顿时一动都不敢动,脑袋后缩着,乖巧宛如鹌鹑。
“君烈。”司医生声线清淡,拎着霍火火的手一松,眼睛的主人快速跑了过去,目色瞬间变得柔情乖顺,对着司医生扬起笑容,紧紧牵住司医生的手,十指相扣。
霍火火一脸委屈的站在原地,司医生身边的男人回头,一眼大有“再看就宰了你”的威慑,吓得霍火火慌忙转身,死命狂按电梯按钮。
眼看霍火火没精打采的回来,霍夫人收起手中纸张,发觉他像是被霜打了一般,蔫巴巴的可怜。
“刚刚那位司医生,他爱人你应该也在新闻上见过,就是那位司君集团的CEO。”霍夫人开口提醒。
“我刚见过。”霍火火低头快哭出来,真的太凶了,感觉一顿能吃二个自己。
“司医生他本人是司君集团的董事,学医出身,要不是你外公的面子,我还请不来他。”霍夫人无奈看一眼儿子,“让你平时看看合作方的背景关系,你是一眼都不瞧是吧?”
霍火火失落低头,哀痛半分钟后,再抬眼已然恢复之前没心没肺的状态。
“妈,司医生让你怎么引导霍蔚然啊?”
“还能怎么样,能救他的只有他自己。”
霍夫人深吸一口气,“今天就给蔚然办理出院,我们回家!”
几天时间,仿佛又回到一开始的从前,只是霍蔚然被撬坏的房门没有修缮,霍夫人能时不时进门巡查一番。
“这个门,等到你状态好一些,自己叫人来修。”霍夫人将午饭放在桌上,回头看一眼抵靠着落地窗闭眼的霍蔚然,上前将他房间的窗户打开。
“房间里也得通通风。”霍夫人忍着难过,做出如往常一般的模样。
“饭也不吃,觉也不睡,要修仙啊你,别人喜欢风都是去追风,只有你,不吃不喝的等风来,你等着吧你!”
楼梯那传来脚步声,霍夫人扫了眼路过的霍火火,提高声音,“总之我绝不会插手你和火火感情方面的事,要么就带喜欢的人来,要么就独过一辈子!”
霍火火像是路过被踢一脚的狗,迷茫看着霍蔚然大门敞开的房间,不知道这战火是怎么传到自己身上。
“我还要和你芳姨做美容,被你们气
的,皱纹都多两条。”
霍夫人走出霍蔚然房间,缓了好一会,方才理平情绪上楼。
霍蔚然静静坐在原地,看向窗外,因为打开的窗户,芳姨和霍夫人的声音从美容室不断传来,清晰可闻。
“霍姐,你家蔚然情况怎么样?”
“别提了。”霍夫人也不愿多说,只能忍着心酸略过话题。
“也是奇了怪了,我家那那调皮鬼,对什么事向来都是二分钟的热度,现在已经过了好几个月,却还对赛车热情的不得了,抱着霍蔚然的海报不撒手。”芳姨声音中带了点哀求。
“等蔚然情况稍好一点,麻烦霍姐给蔚然提一句,来随便教教他,要不然那小调皮鬼非得烦死我。”
“如果他好一点……”霍夫人强忍情绪,“我一定跟他说。”
“谢谢霍姐!”芳姨声音含着喜悦,把家里的事一抛开,两人又开始聊起别家的八卦,霍蔚然闭了闭眼,眉头忍不住蹙起。
不知聊到什么开心的事,芳姨“鹅鹅鹅鹅鹅”笑个不停,这笑声实在太过魔性刺耳,还极具穿透性,霍蔚然忍着不适支起身体,抬手正要关住窗户,却听对方话锋一转,又换了人家开聊。
“唉,霍姐,你知道孟家吗?”
“哪个孟家?”霍夫人语气中带着疑惑。
“唉呀,下围棋的那个孟家,原配去世几个月就把小二带进家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