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对他负责一般。”宋淮之嗤笑一声,语气傲慢,“依我看,若是山道友心魔滋生的如此容易,这还修什么道,不如遁入空门,修身养性的好。”
“你!”山城海将要出口的谩骂被拦住,他那师弟惨白着一张脸,挑拨道:“原来,宋少宗主也是个冷心凉薄之人。”
“你可别道德绑架我。”宋淮之直接打断他的话,“我既不是他爹,又不是他师父,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凭什么要我对他的心魔负责?”
眼看着二人剑拔弩张,赫连重山抱着卖宋淮之一个好的念头,出声劝阻道:“呵呵,今日是老夫的寿宴。还请诸位贵客给老夫一个面子。”
按道理来说,赫连重山身为一流世家的家主,且自身还是个合体期的修士,只要不是什么深仇大恨都是要卖他面子的。但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
那根银针虽然减缓了山城海心魔蔓延的速度,但同时也刺激地他神志愈发不清。眼下哪儿还听得进别人的话,一双猩红的眼中满是对宋淮之的怨恨。
“你,敢不敢和我比。”山城海声音沙哑,从喉咙中挤出语句。
“向天道起誓,输家修为永无寸进!”
他真是疯了。这是在场所有人的念头。
“好,我跟你比。”
张扬明媚的青年声音不大,却清楚地传到所有人的耳朵里。
这合欢宗的少宗主也疯了不成?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宋淮之起身缓行几步,站在大殿的中央,扬声道:“不过,你一个化神,若是同我一个筑基打斗,岂不是以大欺小。”
“要比,可以。立誓,也可以。”
宋淮之目光沉沉,毫不畏惧一个即将入魔的化神期所扩散开来的威压。
“比什么,我来定。”
姬椒沉不住性子,起身愈劝,却被江岫白拦住。
“这是他的选择。”江岫白专注地盯着殿中那人的背影,眼中满是欣赏,“修行之人,从不畏惧生死。”
“那也不能白白送死啊!”姬椒急了,压低了声音反驳道:“筑基期和化神期可以说是云泥之别,无论比什么,师弟如何能赢他。”
“姬椒,坐下。”宫竹手中折扇轻摇,唇边眼底都带着笑意,“身为合欢宗少宗主,这是他该走的路。”
与此同时,上首的赫连云香心中有些不忍,她纠结片刻,还是俯身在赫连重山的耳边道:“父亲,我们不再劝一劝吗,若是宋少宗主他...”
“劝什么?”
赫连重山笑着捋胡子,随意斥责道:“妇人之见。”
对他来说,宋淮之今日无论是输是赢,他都不亏。赢了固然皆大欢喜,他先前卖的好也能派上用场。
但最好还是输了。
就宋今歌那个宠爱儿子的模样,即便宋淮之今生止步筑基期,他在合欢宗的地位也不会降低半分。反而,因为这一缺陷,赫连云香嫁给他的几率会更大。
大殿中央。面容美艳的红袍青年立得笔直,一派从容。
“若是山道友连这一点都不敢,那还修什么仙,求什么道。只怕凡间的泥人都比你有三分血气。”
在嘲讽人这一点上,宋淮之和宫竹可谓是一脉相承。
果然,那山城海低吼一声,裹挟着风冲到宋淮之的面前。二人之间离得很近,近到宋淮之可以闻见山城海身上那股独特的恶臭。
“大家以后还是别随便滋生心魔吧。”宋淮之捏着鼻子,精致的眉毛皱起,瓮声瓮气道:“这也太臭了些。”
当即,在场的人都有些无语。这话说的,好像那心魔是什么宝贝一样,随便都要滋生。
“你说,比什么。”
山城海的脑子现在已经不足以支持他去理解宋淮之口中的那些嘲讽话语,他满脑子里只剩下了“赢”这一个字。
“比,灵力纯净。”
宋淮之勾唇一笑,扬声道:“毕竟是赫连老家主的万寿宴,打打杀杀的确实有失体统。大家都是单灵根,吸收起天地灵气来也不会有什么杂质,不如就比灵力的纯净好了。”
“灵力的纯净,如何证明实力。”山城海虽然脑子转不过来,但隐隐也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当然能证明。”宋淮之双手背在身后,绕着山城海转圈,“大家修为不同,年岁不同。经脉宽度不同,灵力储备不同。但是,这天地间的灵气是相同的。将外界灵气吸入体内,经过周天的运转最后收纳于丹田。运转的周天越多,体内灵力便越纯净。换句话来讲,说是比灵力的纯净,实则是比修行的仔细。”
宋淮之停下脚步,冲着已经扶住自己脑袋的山城海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怎么,你别是不敢吧。”
“我有什么不敢的!”山城海大喝一声,头痛欲裂,“好,比就比!”
糟了。
在他身后,圆脸师弟几乎要将下唇咬破。
这个蠢货,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