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堆的怨气。
但她也没问,只是说了句:“确实,具体的性格还得看星盘元素分布。你呢?你什么星座?”
拔刀吧:“牢底坐穿兽。”
易羡舟掐指一算:“狮子?”
拔刀吧:“聪明。”
“狮子还挺可爱的。”易羡舟眼睛眯了眯,思索道:“光是听这名字,就会让人联想到一只容易炸毛的猫,”
拔刀吧:“炸毛猫?你确定?我们百兽之王,被你说成是炸毛猫?”
耻辱,奇耻大辱!
易羡舟:“你看,这不是就炸了么?”
对方正在喝水,差点儿就一口水喷了出来:“你这嘴还挺厉害?突然有点儿好奇你到底长什么样子了。你确定不发一张照片给我吗?”
易羡舟:“算了,我没什么拍照片的习惯。”
拔刀吧:“真的假的,一张也没有?”
确实没有。
托前任的福,她这些年经历了太多事,过得已经有点儿水泥封心,对生活中的许多事情都失去了兴趣,记录生活的欲望更是被削弱到了看不见的地步。
别说拍照片了,她就连朋友圈也有一两年没发过了。
易羡舟:“是的,一张也没有。”
拔刀吧:“这年头还有人不自拍?”
说出去有几个人能信?
易羡舟:“我长得丑。”
拔刀吧:“是吗,我不信。”
易羡舟:“真的,我脸上有十三个痦子,乍一看就是癞蛤蟆它亲戚。”
拔刀吧:“那可真巧啊,我脸上有十八个烂疮,乍一看就练过千蛛万毒手。”
易羡舟莞尔,又说:“不过呢,假如你要给我发你照片的话,我是很乐意接的。”
拔刀吧:“卑鄙,无耻,奸诈。你都不发你的,我为什么要发我的给你,就想着空手套我狮子王?”
易羡舟笑:“不发也没关系,反正就要见面了。我先去订机票了。”
拔刀吧:“好,订吧。”
同果子小姐聊完天,易羡舟去订了个房间,又订了张机票,这事儿就算是敲定下来了。
折过身啪嗒一下关掉床头灯,易羡舟拉开被子躺了进去。
睡了没多久,她就坠入了一个奇奇怪怪的梦境。梦里她已经去了乌市,到了那家民宿办理入住。
就在那时候,一个女人站到她身旁,敲了敲台面,问民宿老板:“煎饼在吗?我要找煎饼,我要吃煎饼。”
就在易羡舟准备说话时,女人转过了头来。她长着一张蜘蛛的脸,上头还分布着十八个烂疮。
不仅如此,女人还冲着她笑:“我好看吗?”
易羡舟从睡梦中睁开眼时,在浓黑的夜里留下了一声叹息。
还好这只是一个梦。能醒。
礼拜一上午,易羡舟上班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把假期给请了出来。这段时间算是杂志社一个月里头最为清闲的时候,她也比较脱得开身。
时间流逝的速度像一个巨大的沙漏,看着好像挺多,实际上一会儿工夫不见,就全部漏完了。
眼看着,已经到了她们约定好的日子。
易羡舟订的机票是中午一点钟的。想到从这边过去需要一个钟头,到了那边办理手续也得花一定的时间,她早上九点多就起来了。
简单地做了点儿东西吃,易羡舟挑了套衬衣牛仔裤换上,背脊笔挺地站在镜子前面,将所有扣子一丝不苟地系好,转身拉出行李箱拉杆,拖着它出了门去。
聊了这么半个月,终于要见到果子庐山真面目了。有意思。
别说,她心里头对于这位千蛛万毒手女士,还挺期待。
到达机场,易羡舟刚刚将行李拿过去办好托运,转身正准备离开时,就发现身后站着个熟悉的女人。
女人穿着一身杏色连衣裙,披着性感大波浪,妆容精致,面容姣好,这会儿正捧着手机甜美地笑。
易羡舟扬了下眉梢:“姜诗意?”
女人闻声抬起了头,看到易羡舟时,漂亮的杏眼里头装满了讶异。
不是吧?难得一次出行,搭个飞机也能遇到易羡舟?
真是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