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状态还不错,貌似没受网上新闻影响。
黎筝言归正传,“领导让你过去的?”
何熠点头,转弯拐向马路上。
“不用担心,什么事有我。”何熠宽慰她。
黎筝一点都不担心自己,她怕何熠会被牵连,“我跟你一起去领导办公室,要不是我跟靳o...”
“不用。”何熠打断她:“你去了说什么?”
他余光看她一眼,“要是我没猜错,你小叔是蒋城聿,GR的第二大股东,你说你怎么能把自己摘干净?当初你确实是避嫌了,除了我,谁信你?”
黎筝惊诧地看向何熠,没想到他猜那么准,毕竟GR的股东又不是蒋城聿一个。
何熠接着分析给她听:“我报道这条新闻本来就是站一个局外人角度,我问心无愧,可别人不这么想。一个员工就因为违反了‘竞业禁止合同’就要赔偿原单位将近三百万,对普通人来说是个天价,可能要十几二十年甚至忙活一辈子才能赚这么多。他们理解不了,舆论的天枰自然偏向杨麟,到最后大家就不再关注杨麟犯了什么错,而是讨伐GR,声讨我这个记者昧良心。”
“巧的是,一向不跟媒体打交道的GR资本,这次一改低调的做派,竟然接受了我的采访,还是两个部门负责人。要说我跟他们没关系,不是替他们说话,没人会信。”
何熠笑着摇摇头,“当时应该是傅成凛知道你在我那实习,这才破例让我采访,谁知道今天这个点正好被有心人利用。”
“还好,别人不知道你是蒋城聿侄女,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你是靠自己争取到了实习名额,也是主编随机分给我带,但到了别有用心的人那里,分分钟就反转成,到底是家里有背景,能让何熠带着实习,还利用工作便利替家里的公司打压离职的员工。”
“黎筝,你自己是记者,该知道舆论有时有多!文学-最快发布!恐怖。没人能只手遮天,因为谁都有对家,多了是看不惯你想要落井下石的人。”
他说自己,“就像这次的热搜,肯定是我以前得罪的人找个机会拿我泄愤,说不定化妆品公司也背后再踩一脚,反正雇水军也花不了多少钱。”
黎筝偏头,“老师,您说这么多,是决定要背这个锅吗?”
何熠没接话,专注开车。
这个时候的沉默等于默认。
“老师,你信不信我能把这个所谓的黑料给公关下来?”
何熠笑了,没说信也没说不信,“你是担心网友没瓜吃是吗?”
公关的话,自然得有另一波瓜,这个瓜还得甜,让网友吃得心满意足。
他说:“没必要。”
沉默片刻,何熠说:“你一旦公关失败,最后还要牵连到制片人,主编,甚至还有魏总监。”
他从来没跟黎筝说过这些:“台里的关系错综复杂,不像你表面看到的那样,我前几年报道的那些新闻得罪了不少人利益,制片人跟主编一直力挺我,魏总监也帮忙说了不少话,这才消停。”他说起这次的化妆品过敏事件,“他们的化妆品在我们频道没有广告投入,但在其他频道有,还不少。这次事情弄得很不愉快。台里不是只有一个领导。”
顿了顿,他又看一眼黎筝:“你懂吧?”
黎筝又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孩,怎么会不懂。这次何熠被爆出来所谓的被南o集团收买,其实只是个导.火索。
不知不觉,汽车驶入电视台地下停车场。
如预料的那样,台里领导大发雷霆。
不分青红皂白,先把频道总监和制片人骂了一顿,主编也没能幸免,最后一个挨骂。
知道他们昨晚聚餐,是靳o请客后,骂的话就更难听了。
热搜上,先是电视台名字,然后是什么频道,最后才是某某栏目组的记者,何熠。
台里领导最不喜欢单位因为这种事情上热搜,因为‘万能’的网友总是能顺藤摸瓜,扒出一些没在太阳底下晒晒的瓜。
对待这个热搜,真相次要,何熠是不是被冤枉不重要,要紧的是赶紧息事宁人。
何熠直接去了领导办公室,黎筝在办公室煎熬等待。
两个多小时过去,何熠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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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傅成凛才刚起来。
只要不出差,周六是傅成凛雷打不动的休息日,除非有特殊情况曾助理才会打扰老板。
这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多,傅成凛拉开窗帘,外面下雨了。窗玻璃上扫满了雨水,一串串往下淌,视线模糊。
窗边玻璃杯里的西芹,长势还不错,十多天的时间,高了不少,有几根茎长满了嫩绿的叶子,薄薄的,很柔软。
靠近了闻有淡淡的芹菜香。
傅成凛把一些被泡烂的根茎挑出来,当初是满满一杯,这些天下来死掉了一半,只有少数一些根茎发芽,叶子繁茂。
挑出腐烂的西芹根,傅成凛端着杯子去洗手间换水。
卧室床头柜上,手机屏又亮起,这是曾助理第二次打电话过来,直到响铃结束,还是没人接。
十分钟后,傅成凛才看手机。
他穿戴整齐,下楼去,边走边看。
有不少消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