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洛觉察到两个男人的目光,便羞涩地蜷缩起脚,藏在罗裙之下。
沈相不由微蹙了眉尖:“这是怎么回事儿?”
韩玉洛啜泣两声:“侧妃娘娘让我穿着这珍珠鞋跳胡旋舞,鞋子太小了,又一直摩擦鞋尖,跳了两首曲子,鞋子便散了。”
沈南汐见司陌年面上有隐忍的怒气,慌忙分辩:“我只是听闻这韩姑娘才艺双绝,擅于胡旋舞,所以特来请教。”
司陌年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凶狠地瞪了她一眼。
“既然是请教,你让她穿这样的鞋子做什么?这鞋子乃是闺阁之中的玩意儿,能穿着跳舞吗?再说你也不能因为坏了一只鞋子就出手伤人!”
沈南汐控诉她:“她是故意毁坏鞋子,然后摔倒在地上的,而且还故意用琴磕我的肚子,想谋害王爷您的子嗣。”
“我没有!”韩玉洛哭哭啼啼地辩解,身子轻颤:“我真的是不小心摔倒的,我累得浑身就连气力都没有了,情急之下,手没注意碰到了侧妃娘娘膝上的琴。”
“你还狡辩!若非是故意的,哪会这么巧?正好磕到我的肚子!”
“够了!”司陌年厉声打断她的话,叱骂道:“少拿你的肚子惺惺作态,这已经是第几次了?”
沈南汐挨骂,尤其还是在自己娘家,当着自己爹娘的面,面子上过不去:“王爷你竟然不信我?爹,难道你就坐视不管吗?”
沈相低垂着头,压根没有搭理她的意思,反而将地上的韩玉洛搀扶起来,查看她脸上是否有伤。
韩玉洛顾不得狼狈,慌忙去捡地上的琴,抱在怀里,又是泪落如雨。
“我的伤不要紧,可是我的琴,我的琴坏了!相爷,明日可怎么办啊?”
这一副娇滴滴,颤巍巍,梨花带雨的娇俏模样,真真的令人我见犹怜。
司陌年也关切询问:“你脚上的伤没事吧?还能跳舞吗?”
韩玉洛柳眉紧蹙:“不知道,疼,疼得厉害。”
有道是强中自有强中手,沈南汐的手段在她的跟前压根就不够用,将沈南汐气得脸色铁青。
“惺惺作态!真是戏子养的,这么会演戏!”
司陌年眸光更加寒凉,他紧盯着沈南汐:“本王跟你说过多少次,你若是再屡教不改,没完没了地兴风作浪,休怪本王无情!”
沈南汐气急,就觉得小腹处有一股气在到处窜,顶得生疼,就像是绞扯一般。
“她一个妄想攀权附势的小贱人,我竟然还教训不得了,竟然让王爷你这样维护,色迷了心窍!真是人尽可夫的婊子!”
司陌年满是戾气的目光猛地扫过来,一个反手,就给了她结结实实的一耳光。
“给本王闭嘴!”
沈南汐口中辱骂的脏话顿时噎住了,捂着脸,满是难以置信。
“你竟然为了她打我?”
司陌年冷冷吩咐沈南汐跟前下人:“带她回凌王府,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让她踏出凌王府半步。”
下人立即上前,连拉带扯劝说沈南汐回府。
沈南汐望着面前的男人,一时间简直心如死灰。
以前他为了沈峤,对自己这样残忍也就罢了,自己只当沈峤是他的求不得。
可是,后来,为了两个府上贱妾,甚至为了一个勾引自家父亲的狐狸精,他竟然对自己也这样无情。
自己在他心里究竟算什么?
她紧了紧牙根,一把甩开搀扶自己的下人:“都滚开!”
这一下使劲儿有点猛,只觉得小腹处又是一阵拧扯,撕裂一般,不由紧皱了眉尖,捂住小腹,蹲下身子。
司陌年只不过瞄了她一眼,愈加厌恶:“拖走!”
下人弯腰去拽,沈南汐痛得咬牙:“王爷,我肚子疼得厉害。”
沈相大吃一惊,顾不得韩玉洛,吩咐甄氏:“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
甄氏以为沈南汐又是装腔作势地拿乔,沈相催促,她方才反应过来,并没有急着找郎中,而是上前扶住沈南汐大呼小叫起来。
“女儿,你没事吧?莫非是被那韩姑娘给撞得动了胎气不成?你可别吓我啊。”
司陌年冷冷地看着母女二人一唱一和地演戏,一声轻嗤:“下次能不能换一个花样?”
沈南汐痛得冷汗直冒,抬脸央告:“王爷,我真的肚子好疼啊!救救我!”
司陌年不理不睬,转身便走:“当本王还会相信你的话吗?”
直接出了房间。
甄氏叹了口气,去拽地上的沈南汐:“地上凉,快起来吧,对孩子不好。”
沈南汐一把握住甄氏的手,使了极大的气力:“我肚子真的好疼!”
甄氏这才觉察不对劲儿:“该不会真的动了胎气吧?”
低头去瞧,大吃一惊,顿时慌乱了手脚:“天呐,流血了!”
沈南汐因为生气,全身气得简直发麻,压根就没有感觉到下身异样,听甄氏提醒,低头一瞧,也吓得发抖,声音都变了。
“娘,救我!”
甄氏尖了嗓门,大声呼救:“大夫,快去请大夫啊!”
韩玉洛与沈相在一旁也慌了,韩玉洛也不哭哭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