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二人还未来得及冲出重围,杀手前仆后继,已经包围了驿站小院。
见青衣男子手持长剑,光影翻飞,如同来自于修罗地狱,实在难以对付,直接命人手持弓箭对准了二人。
对方来势汹汹,而且人手众多。
阿诗卓玛的脸顿时色变,知道今日怕是插翅难逃。
这青衣侠士虽然武功好,但不是三头六臂,怎么能抵挡得了这么多的刺客?而且是四面八方而来的暗器!
一时间箭雨密集如蝗,向着二人的方向。
青衣男子以身为盾,与阿诗卓玛后背相靠,单手持剑,抵挡着暗器,无处可逃。
一支箭破空而至,自身后袭来,阿诗卓玛抵挡不住,箭羽正中那男子后肩。他一声闷哼,身子一僵。
阿诗卓玛急声道:“多谢侠士相助,你不用管我,自己走吧!他们想杀的人是我,我会拖累你的。”
青衣男子紧咬牙关,一字一顿:“坚持住,救兵已经来了!”
阿诗卓玛环顾四周,除了黑衣蒙面人,压根就没有其他人影。
哪里有救兵?
事发突然,长安朝廷也不可能这么快前来救援。
黑衣蒙面人也似乎觉察到了不对,有人登高远眺,见不远处黄沙弥漫,分明是有援兵赶至,不甘心地吩咐:“风紧,撤!”
瞬息功夫就撤了一个干干净净。
阿诗卓玛只觉莫名,马上就听到马蹄声阵阵,如战鼓密集,遥遥地传过来。
真的来了救兵了!
她面上不由一喜,松了一口气:“侠士,你的伤没事吧?”
青衣男子探手一把拔下肩上的箭,顿时血流如注,染湿了衣服。
他一声未吭,只是摇摇头,沉声道:“自己保重。”
然后足尖一点,腾空而起,跃上屋脊,如一阵青烟,瞬间没有了人影。
马蹄声在驿站外面停下,司陌邯等人从马背上一跃而下,看到驿站外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士兵,顿时心里一沉。
果真是出事了!
“公主呢?”他急声询问。
士兵齐刷刷地朝着驿站之内指了指。
三人立即火速冲入驿站。
阿诗卓玛见为首三人,男子手提长剑,锦衣华服,器宇轩昂,清贵不凡,两个女子也是人间绝色。
满怀戒备地后退一步,警惕地上下打量三人。
沈峤上前:“请问姑娘可是南诏卓玛公主?”
“你是……”
沈峤见她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来:“我是长安鸿胪寺少卿沈峤,这位是邯王殿下,奉吾皇派遣,前来迎接卓玛公主,让你受惊了。”
司陌邯见阿诗卓玛衣衫不整,但是安然无恙,立即转身,喝止了身后士兵,留在驿站外面,不得入内。
自己背身询问:“卓玛公主,刺客呢?”
阿诗卓玛颤抖着嘴唇:“刚,刚逃了。”
司陌邯当机立断,指挥七渡率领一部分侍卫留下,听从沈峤指挥,自己翻身上马,率领众人四处搜查刺客。
阿诗卓玛彻底放下心来,虽说狼狈,却浑身迸发出一阵凛然的傲气,冲着沈峤问罪。
“刚刚抵达贵国都城,没想到竟然遭遇埋伏与刺杀,看来,贵国对于我南诏使臣有很大的敌意。”
沈峤对于这南诏人原本就没有什么好印象,只会不择手段,下蛊害人,司陌邯也差点死在他们手中。
所以,对于阿诗卓玛的兴师问罪,沈峤一点也不客气,立即反唇相讥。
“南诏奸细在我长安上京兴风作浪,的确激起民愤,对于南诏人十分痛恨。
所以,卓玛公主进京,吾皇特意派遣邯王殿下保护公主殿下安危。”
阿诗卓玛见沈峤夹枪带棒的,话里满是恶意,不由皱眉。
“本公主差一点就丧命在对方剑下,你们却姗姗来迟,这就是你们长安的态度吗?难道不应该向着本公主请罪?”
沈峤环顾四周:“不知道这些刺客什么来头?为何要刺杀卓玛公主?”
“我怎么知道?”
“既然公主不知道,那就不能确定是我长安人所为。恰恰相反,若非我们及时赶到,公主也就不能转危为安。请问,我们何罪之有,又为什么要向着你请罪?”
“刺杀是在你长安境内!难道不是你们长安的责任?”
“我们负责保卫公主平安,既然公主无恙,那就算不得我们失职。至于刺杀原因,那就是公主你自己的人缘不好了。”
阿诗卓玛一噎:“哼,你们长安人都是这样伶牙俐齿,胡搅蛮缠的吗?还有待客之道吗?”
沈峤反唇相讥:“我身为长安的鸿胪寺少卿,自然懂得待人以礼,恪守邦交之道,向来别人敬我一尺,我敬别人一丈。但是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何须软弱?”
“听闻长安女子都是在家相夫教子,取悦男人的,倒是第一次听说,女子为官。”
“我长安男子人才济济,多如过江之鲫,负责保家卫国,挣钱养家,我们女子一般只负责貌美如花。
不像南诏,男人捅了篓子,推个女人出来挡罪,这是令我们长安男儿所不齿的。也只能派我一个女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