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坊。
沈南汐坐着吃茶,甄氏颐指气使地指挥着阿宁将各种首饰与脂粉香水打包。
丫鬟拎在手里,沈南汐就要起身离开。
阿宁跟在身后,小心地提醒二人,应当支付的银子金额。
沈南汐手里摇着团扇,不屑轻嗤:“你莫非不识得我?”
阿宁摇头:“我不识得您,但是看您一身贵气,定是富贵人家,不将这点小钱放在眼里。”
甄氏在一旁插话:“瞎了你们的狗眼,这位乃是凌王侧妃,你们掌柜的妹妹,我是她母亲!
不过这么点小玩意儿,我们不嫌弃是看得起她沈峤,还要什么银子?”
阿宁小心赔笑:“对不住了夫人,今日我们东家不在,我们做不得这个主。要不您先回府,待我们请示过东家之后,亲自将这些东西给您送过去?”
甄氏拎着手里的包袱,趾高气扬:“假如我非要带走呢?你还要拦着不成?”
“阿宁不敢拦,只是东家那里不好交代。相信夫人不会为难我们的。”
甄氏挥手,朝着阿宁就是一个耳光。
“狗仗人势的家伙,竟然拿话将我?”
一旁阿九见阿宁挨打,立即一跃上前,护在了阿宁跟前。
“夫人未免也太蛮不讲理了吧?”
甄氏冷笑:“哟呵,沈峤手底下的奴才一个比一个胆大包天,这人就是打了,你们能怎么着?”
阿宁敢怒不敢言,唯恐阿九一时意气用事,再招惹了这位凌王侧妃,慌忙拦着他。
“侧妃娘娘恕罪,阿九无意冲撞夫人。”
沈南汐今日本来就是来刻意寻衅的。
甄氏被休,将原因一股脑地归咎到沈峤身上,觉得若非是她添油加醋,沈相绝对不会这样寡情。
沈南汐畏惧司陌年,这些日子里,忍气吞声不敢招惹沈峤。可禁不得甄氏一个劲儿地撺掇,再加上现在身怀有孕,有恃无恐,就真的登上女人坊的门,替甄氏出头来了。
阿宁的退让并没有令她善罢甘休,她鼻端一声轻哼:“认错就要有个认错的态度,跪在我们的脚底下,恭恭敬敬地磕三个头,我就不与你们计较。”
阿九冷声道:“你们蛮不讲理在先,打人在后,还要我们下跪认错,不可能!”
甄氏狗仗人势,气咻咻地道:“敢对侧妃娘娘如此无礼,我看你们真的是活腻歪了!你家主子来了,见到我也得毕恭毕敬地叫一声娘!”
“是吗?”沈峤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呵呵”一笑:“我母亲早就已经去世多年了,这是谁,在这里冒充我母亲呢?”
甄氏扭脸,见到是沈峤,丝毫也不觉得尴尬。
“刚听说你发财了,这是立即就连家人都不认了?”
“据我所知,父亲离京之前,好像已经写过休书了吧?你算我哪门子家人?”
她走进店铺,一眼就看到了阿宁脸上的巴掌印,不由面色一凝:“这是谁打的?”
阿宁不想因为自己将事情闹大,支支吾吾不敢说。
阿九将甄氏与沈南汐母女二人仗势欺人的事情简单说了。
沈峤面沉似水,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甄氏脸上左右开弓,就是两巴掌。
两声脆响,干脆利落。
“我的人也有人敢欺负!”
甄氏直接被扇蒙了,瞪着两只大眼,半天才反应过来:“你敢打我?”
沈峤甩着手腕,不屑轻嗤:“又不是没打过,一回生二回熟,相信下次你就不会这样问了。”
一旁秦若仪忍俊不禁,“噗嗤”一笑:“峤峤霸气!打得过瘾!”
这母女二人狼狈为奸,自己被休出凌王府,甄氏也是功不可没。沈峤这一巴掌,是真的解气。
甄氏自然也识得她,暴跳如雷:“女儿打母亲,大逆不道啊,你这个不孝女!果真物以类聚,两个小贱人!”
话音还没落呢,一旁的秦若仪“噌”地上前,朝着甄氏的脸又是一耳光。
“她打你是不孝,我打就不算了吧?我可不是相府的人。”
甄氏破口大骂:“你算是什么东西?这里也有你说话的份儿!来人呐,侍卫呢?你们都死了吗?”
门外沈南汐带来的几个随从立即一拥而入。
沈南汐冷声道:“给我将这几个大逆不道的人全都给我狠劲打!”
沈峤自然不将这些人放在眼里,依旧笑得云淡风轻。
“阿九,谁若是动手,也只管给我狠狠地打,不必留情,有什么事儿,我顶着。”
侍卫们不敢违抗沈南汐的命令,上前就要朝着沈峤动手。
可他们几个人哪里是阿九的对手?更何况,门口还有一个北战守着呢。
没等亮出拳头,就全都被制服在了地上。
秦若仪一个大家闺秀,还第一次参与这种群架,竟然还有点兴奋。趁着那凌王府的侍卫被北战踢飞,她也不忘上前补了两脚。
重在参与嘛。
沈南汐没想到,沈峤身边竟然卧虎藏龙,见自己占不到丝毫便宜,暗中一咬牙,直接冲到秦若仪身后,抬手要去抓她的手臂。
秦若仪见背后有人偷袭自己,出于本能反应,转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