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被吓了一跳:“我拿你当姐妹,你竟然馋我的身子!你怎么可以有这样可怕的想法?”
秦若仪白了她一眼:“不是你要娶媳妇儿吗?总不能只让我给你洗衣做饭,好歹也要有点甜头。想要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草。”
沈峤往桌边一坐,毫不客气地先灌下一口米粥,然后去抓葱油卷。
“你那是吃草吗?你是想吃我的肉,色女。”
用手比划着,招呼秦若仪过来一起吃。
秦若仪在她跟前坐下:“我给你从府上挑两个伶俐点的丫头,留在身边伺候吧。再给你寻个手艺好点的厨娘,不能老是凑活。”
沈峤紧着扒了两口饭:“算了,养活不起。再说,我这不是有免费的老妈子吗?”
“少在我跟前哭穷,我又不朝你借钱。合着拿我当老妈子使唤了。”
“我想当媳妇儿使,你肯不?”
“好呀好呀。今儿咱俩就洞房花烛。”
“对我这么殷勤,还想用美色引诱我,一瞧就是找我有事儿。”
“嗯。”秦若仪敛了面上嬉笑,用汤匙缓缓搅动着粥碗,似乎是在犹豫什么:“我想问你一句话。”
“有话直说。”
“我听说,当初沈南汐是用了龌龊手段,从你的手里抢走了凌王殿下,你还恨她吗?”
沈峤一愣:“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了?”
“我就问问。她沈南汐夺走了原本属于你的幸福,你为什么不报复呢?”
“能被轻易夺走的,那就不叫幸福。”沈峤眨眨眸子:“再说怎么报复?让司陌年休了她?司陌年要的是相府还有甄家的助力,不是她沈南汐。
即便司陌年真的如我所愿休了她,他转身不愿放过我怎么办?那时候我可没有与凌王府以及穆贵妃对抗的本领。”
“你现在已经很厉害了,有没有打算,让她沈南汐付出代价?”
沈峤挑眉:“你想报复沈南汐?”
“当然,我有今日有她一半的功劳。”
“你想与我联手?”
秦若仪左右环顾,确定无人偷听,这才又压低了声音:“你懂医术,有没有办法,让沈南汐落胎?”
沈峤吓了一跳:“你想对她腹中孩子下手?”
“沈南汐现如今在凌王府的好日子,不就是依仗着她肚子里的孩子吗?假如这个孩子没有了,我看她还怎么张扬。”
沈峤微蹙了柳眉:“孩子是无辜的。”
“谁让他托生在沈南汐的肚子里呢?”秦若仪轻哼:“我一想起那日洞房夜发生的事情,我就恨得牙根痒。你只要告诉我办法,我来动手,绝对不让你这活菩萨沾染一丁点的血腥,怎么样?”
“不怎么样?”沈峤一口否定:“这世上就没有完美无缺的犯罪,你哪怕是设想得再完美,总是会有破绽。
谋害皇家子嗣这是会连累你的家人的。再说了,你即便是果真如愿以偿,那又如何?沈南汐还会再次怀孕。”
“那你说怎么办?你能咽得下这口气,我不能。”
沈峤微微一笑:“你若真的想让她沈南汐付出代价,那你就听我的。不做一时之争,而是釜底抽薪,彻底让她无法翻身。”
秦若仪顿时就来了兴趣:“你说!快说!”
沈峤略一思忖:“据我所知,甄家三爷现如今就在你父亲手下库部任主事。”
“我不太清楚,但若是说库部,那肯定是我父亲所辖范围之内。”
“我以前在相府的时候,就曾听甄氏说过,甄家三房里油水富足,甄家三爷私人名下就有良田数十顷,私宅数座,店铺无数。我想问,这库部俸银竟然这么多吗?”
秦若仪不由咋舌:“怎么可能?我府上日常开销若是仅靠父亲那点俸禄,一家子都喝西北风了。
你说的这甄家三爷,平日里肯定没少贪墨,或许还做着其他肮脏的交易。你莫非是想……”
沈峤点头:“如今甄家大爷被贬,众官员持观望态度,举棋不定。
假如此时,甄家再有第二个人出事儿,无疑就能表明皇上对于甄家人的态度。
到时候,墙倒众人推,甄家离大厦倾覆也就不远了。”
“此事与我何干啊?”
“我刚才说过,沈南汐能嫁进凌王府,靠的不是她腌臜的手段,而是相府与甄家的权势。
假如甄家没落,我能让甄氏立即从相府消失。沈南汐无依无靠,你觉得,就凭她肚子里的孩子,能在凌王府站稳脚跟吗?
再说了,宸王殿下与太子侧妃中蛊一事你应当听说了吧?”
“听说了啊。”
“无论这下蛊之人是谁,他容不得太子府与宸王府诞下子嗣,你说,沈南汐肚子里的孩子就能万无一失吗?你沉住气就是。”
秦若仪紧盯着沈峤看。
沈峤被她瞅得心里发毛,摸摸自己的脸:“你老盯着我做什么?”
“我在看你究竟是男是女?”
沈峤“噗嗤”一笑:“是男是女你看我脸做什么?用不用我解开衣服给你瞧瞧?”
秦若仪“啪”地打了她手一巴掌:“说着说着又不正经了。我跟你说,我家府上,我爹还有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