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叔轻咳两声,有点不好意思。
“也没有什么大事儿,就是上次你系在名錞手腕上的那个什么手表,被我拆开之后,装不回去了,可能是少了点什么。”
呃......
不用问,看来靖王叔的试验肯定是失败了,没有复制出来。
她脸上的失望与惋惜毫不掩饰:“没关系的,原本就是我送给小世子的东西。”
“不行,如此珍贵的东西,我说什么也要赔偿给你一件的。否则那怎么好意思?
就是我按照这手表里面的构造重新打造了一模一样形状的零件,不知道沈姑娘可会组装?”
沈峤摇头:“我也不懂这其中机关,从来没有拆开过。”
靖王叔也难掩脸上的失望,背着手,就像一只圆墩墩的陀螺似的,急得原地转圈。
“那可如何是好?哎呀,急死个人啊。”
名錞世子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就像只颊囊里藏坚果的小仓鼠,含糊不清地插嘴:“我爹爹急得都吃不下饭了。”
哎呀,靖王叔不吃饭,这可是大事儿。
沈峤以前就听司陌邯说起过,靖王叔对于这机关暗器之类的东西已经到了一种如痴如狂的地步。每次钻研新玩意儿,就废寝忘食,研究不出来不罢休。
看来,这手表的制作,令他已经钻进了牛角尖,一天制作不出来,这饭就吃不香。
沈峤见火候差不多了,询问靖王叔:“我能看看你打造出来的零件吗?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没准儿能有什么主意呢。”
“对对!”名錞抬手指着自己的圆鼻头:“我也算是一个,咱们正好仨。”
靖王叔今日是有备而来,立即从怀里摸出一个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给沈峤看,满脸的期待。
“都在这里了。小心一点,千万别丢了。”
沈峤接在手里,看了一眼,便不由惊叹起靖王叔的制造工艺。
小小一块手表,里面的零件更是精密,有的甚至如针尖发丝,靖王叔竟然能依靠古代的手工锻造手艺打造出来,实在出乎意料。
虽说拆开了装不回去,但这份手艺已经远远地超出了沈峤的预期。
沈峤装模作样地瞧了半天,一咬牙:“我这里其实还有一块钟表,比这手表要大不少,内部的构造应当更一目了然。”
靖王叔一听,顿时大喜:“就知道,你比那个司陌邯大方多了。不像他,那么小气,本王好歹也是他亲叔叔,求了半天都不肯把他那手表给我拆开瞧瞧。”
沈峤心里偷笑,这司陌邯还真是了解自己的小心思,这是故意让靖王叔有求于自己。
于是进屋,就将屋子里的座钟搬了出来:“我也只有这一个了,你拆开可以,但是我有条件。”
靖王叔一瞧这座钟,顿时双目灼灼,神采奕奕:“什么条件,说就是!”
沈峤“嘿嘿”一笑:“我给你配两个精通此道的帮手一起研究,怎么样?”
靖王叔盯着沈峤瞧了半天,恍然大悟:“你丫头竟然连本王都敢算计?”
沈峤一脸的无辜:“靖王叔何出此言?”
“你给我找帮手做什么?”
“这钟表很贵重,而且得来不易,万一您拆开了又装不回去怎么办?好歹还能有人多个记性。
再而言之,这物件都有一个使用寿命,没准儿哪一天就停了。我总要有人能懂得其中原理,也好帮我维修。”
靖王叔半信半疑:“本王还以为,你满肚子生意经,是想借着本王的手,制作出来,然后售卖。”
“哎呀,靖王叔英明,这主意简直太好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要不怎么说,姜是老的辣。”
沈峤一拍巴掌,似乎是瞬间醍醐灌顶一般,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激动。
“这东西可比沙漏什么的好用多了。若是这能复制出来,肯定能畅销。咱们制作一个也就花费一点破铜烂铁,可做出来,一个就能卖几十上百两。”
靖王叔轻哼:“你原本不就是这样打算的吗?少在本王跟前装蒜!”
“我觉得,这个已经不重要了,能赚银子才是硬道理。
多谢靖王叔提醒,我这就请邯王殿下帮忙,到工部啊、铸造坊啊,寻几个心灵手巧的能工巧匠,相信他们只要假以时日,一定能钻研出来。”
靖王叔顿时不乐意了:“怎么,吊着本王胃口,另寻下家,用不着我了是呗?”
“哪敢劳您大驾啊?”沈峤就跟个哈巴狗似的,尾巴都要摇飞了:“我这不是害怕您再冤枉我算计您吗?”
“少来!”靖王叔没好气地道:“你找别人可以,要先让本王琢磨透了。”
“可万一您给拆了又装不回来怎么办?我拿什么给别人做参谋?”
嘶,好像是那么一回事儿。
靖王叔被她一句话噎住了。
沈峤笑嘻嘻地道:“要不这样您看行不?您帮我教两个徒弟,学会这钟表的制作方法。咱合起来办一个手工作坊,我给小世子一成的股份?”
“成交!”
靖王府不假思索地就答应了。
沈峤没想到靖王叔竟然答应得这么痛快,不由愣了一下:“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