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陌年转身,不悦质问:“这步摇如何会掉落在门口,你是不是应当给本王一个解释?”
新王妃这时候,也预感到了不妙,顾不得什么礼数,一把撩开头上盖巾,露出一张妆容精致的脸,看了司陌年手里的步摇一眼。
“妾身不曾见过这支步摇,凌王府聘礼中的金银首饰我全都带了回来,就在那嫁妆箱子里,还贴着喜字未曾打开。”
司陌年面沉似水,冷冷一笑:“既然箱子未曾打开,又如何会落到那贼人手里?”
新王妃面色骤变:“王爷该不会是怀疑我吧?”
“这贼人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一些,竟敢趁着我凌王府喜事,潜入府中,别的不偷,偏偏就偷一支不怎么值钱的步摇。这事儿实在蹊跷。”
新王妃百口莫辩,顿时红了眼圈:“你问我,我问谁去,这王府我是第一天进来,谁知道哪里有沟,哪里有井?
这贼人是什么来头,偷偷摸摸地摸进我的房间里来,谁知道是什么目的呢?”
“你这么说,难不成还能是有人冤枉你不成?”
“有没有人冤枉我我不知道,反正我是冤枉的!”
正哭哭啼啼地分辩,外面下人请来了郎中,急慌慌地入内。
司陌年收敛了怒火:“若是沈侧妃肚子里的孩子安然无恙倒也罢了,她若是有什么闪失,这贼人哪怕掘地三尺,本王也是要找到的。”
郎中上前,立即给沈南汐诊过脉象。
司陌年着急询问:“她怎样了?”
郎中也未耽搁,起身抱拳:“恭喜王爷,侧妃娘娘这是有喜了。”
司陌年顿时大喜过望:“多久了?她没事吧?”
郎中也眉开眼笑,知道今日的赏银肯定是少不了。
“已经将近两个月了,虽说略微动了一点胎气,但是并无大碍。待我给她开几副安胎药,安心养着,就能保胎儿无恙。”
司陌年欢喜地道:“那劳烦了,来人,赏!”
府上管事立即领大夫下去开药方抓药领赏银。
院中众人目睹了整桩事情,立即心里也犯起了嘀咕。
这凌王妃在闺中的时候莫不是就有了相好,今日出阁,相好跑来拐带私奔来了?
结果就被这侧妃撞破,相好的男人仓皇逃窜之时,差点就将侧妃的身孕给撞没了,好险!
大家自动脑补完情节,就知道自己留下来不太好,毕竟,被新婚妻子戴了绿帽子,凌王殿
大家全都心照不宣,自觉地,你拽我,我拽你,告辞出府去了。
今儿这洞房自然是不用闹了,已经够闹腾的了。
屋子里,沈南汐满脸的愧疚:“对不起王爷,都怪妾身太粗心了。这几日身子困倦乏力,食欲不振,还以为是累的,并未多想,差点就坏了大事。”
司陌年难得的,对沈南汐满脸的柔情似水。
“此事的确怪你,身怀有孕还如此逞能,这些日子劳累辛苦,真是委屈你了。日后可要安心养胎,万万不能如此马虎。”
沈南汐乖巧地点头,抚摸着小腹,满脸甜蜜:“一想到,能为王爷你诞下子嗣,妾身便喜不自胜。”
两人卿卿我我,甜甜蜜蜜。
一旁的新王妃瞧着银牙暗咬,勉强隐忍怒气。
沈南汐抬脸瞧见新娘子面上的怒火,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
“王爷,对不起,妾身打扰您和王妃娘娘洞房了。春宵难得,妾身这就回去。”
挣扎着就要起身,可刚抬起头就又倒吸了一口凉气,紧蹙纤眉,似乎是哪里又疼痛不适。
司陌年忙安抚:“刚郎中都说了,你动了胎气,要好生养着,不急着走。”
“不行,我若留下来,那王妃娘娘夜里住哪儿?王爷,你帮我叫两个身体壮实的婆子过来,搀扶着我即可。”
她这里惺惺作态,把新王妃惹得顿时火冒三丈,再也忍不住,冷冷一笑。
“以前就听闻沈侧妃手段了得,是个争宠的厉害人物,我还不信,今日算是真的领教到了,佩服,甘拜下风啊。”
沈南汐一脸的楚楚可怜:“王妃这话里可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想你是心知肚明吧?少揣着明白装糊涂。”
沈南汐求助地看了司陌年一眼,紧咬下唇,微蹙纤眉:“王妃娘娘一定是误会什么了。”
“我误会?”新娘子冷哼:“你敢说,今夜之事与你没有关系?”
沈南汐捂着肚子:“王妃娘娘怎么这样想我?此事与我能有什么关系?”
“这世间哪里有这样巧的事情?那贼人怎么就偏生撞到你的身上?”
沈南汐顿时就激动起来:“王妃娘娘,我是想要日后与你好好相处,所以才忍气吞声,不想说难听话,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度我。
王爷,你可以问问我的丫鬟,或者院子里的喜婆也可以,实在不行,将所有的下人全都叫过来问。
我今日操劳完了前面的宴席,一口气也没有歇着,就过来给王妃送吃食,之前压根都没有进这主院一步。
我出于礼貌,进门之前敲了敲门,所以才会惊动那个屋子里的男人,仓皇逃窜与我撞了对面。
王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