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也觉得司陌邯有点太小心眼。
上次自己送狼行衣服,他就使坏,故意给人家划破。
这一次,又寻借口夺走狼行送自己的东西。不过是一个驱虫的药囊而已,能有什么古怪?
腹黑又小气。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场中突然出现了变故。
狼行躲避不及,被司陌邯一掌拍在右肩之上,一声闷哼,接连后退数步,方才稳住身形。
狼行紧蹙眉尖,咬紧了牙关,却仍旧不肯示弱,拦住司陌邯的去路。
“邯王爷,这玉白菜你可以不还给我,但是请你马上将它还给沈姑娘。”
沈峤知道司陌邯的内力深厚,这一掌,狼行只怕受伤不轻。
她慌忙上前,关切询问:“你怎么样?”
狼行摇头:“姑娘不必担心,我没事,技不如人罢了。”
司陌邯见沈峤对他这样紧张,心底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没想到,你竟然也懂得苦肉计,是本王小觑你了。”
沈峤不想看两人继续争斗下去,走到司陌邯的跟前,抓起他那只手:“别闹了,把玉白菜还给我!”
司陌邯的指尖紧了紧,略微有些犹豫,没有松手。
沈峤执着道:“我再说一遍,我是大夫,这玉白菜究竟有没有古怪我自己知道。狼行也绝对不会害我。”
司陌邯低垂眸子笑笑,遮掩了眸底的落寞,一点一点松开手指,将玉白菜轻轻地搁在沈峤的手心里。
然后转身上了马背,一抖马缰,便疾驰而去。
瞅着他远去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夜幕之中,沈峤咬了咬唇。
她转身对着狼行歉意道:“对不起,怪我没有跟他说清楚,让他误会你了。这玉白菜想必一定很贵重,还是还给你吧。”
狼行不假思索地摇头:“还是姑娘你带在身上吧,记着,千万不要离身。”
“其实,我觉得我也用不着。”
“是怕邯王爷生气吗?”
“当然不是,”沈峤忙一口否定:“这是别人送你的东西,我看你很紧张它,甚至不惜与司陌邯动手,担心再不小心丢了。”
狼行笑笑:“我紧张,只是因为它对姑娘你有用而已。”
沈峤见他一脸真诚,不再拒绝:“好,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将玉白菜收进了袖子里。
司陌邯回到王府,心里蕴藏着怒火,阴沉着脸径直入内。
七渡立即上前回禀:“王爷,您派去试探狼行的人回来了。”
“失败了吧?”司陌邯冷哼。
“王爷您怎么知道?的确什么也没有试探出来,这人话太少,嘴巴很严。”
“他的警惕性很高,轻易不会上当的。”
再加上今日他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怕是非但没有试探出有用的情报,还被他看穿了一切,猜出自己才是幕后主使者。
七渡点头,将经过一五一十的跟司陌邯说了。
“我从他的话里听不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只不过,他曾说过一句话,很古怪,似乎是什么接头密语或者黑话。”
“什么话?”
七渡将狼行说的那句话,复述给司陌邯听:“咱的人听得莫名其妙,没有听懂他这话的含义,他就立即对咱们派去的人起了疑心。”
司陌邯微皱了剑眉:“你确定,当时狼行是这样说的吗?”
七渡点头:“就是这句话,没错,我也再三确认过。王爷您莫非能听得懂?”
司陌邯眸中精光内敛:“我听不懂他说的这句话是什么含义,但是,听口音,不像是黑话,反倒像是一个地方的方言。
正因为,咱们派去的人没有听懂他话里的含义,所以被他一眼就看穿了,明白不是追杀他的那伙人。
假如,我们能清楚,这究竟是哪一个地方的语言,或许,就能查清他的来历。”
七渡点头:“那小人去找个人打听打听。”
司陌邯点头:“翊王府上的管事原本是周家的大掌柜,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去过许多个地方,你去一趟翊王府吧。”
七渡领命,跑去翊王府,没过多久回来,见到司陌邯便一脸的凝重。
“王爷,只怕不妙,您快去找沈姑娘吧,狼行这小子果真不是好人,他接近沈姑娘是有目的的。”
女人坊。
沈峤这几日忙于演习之事,没有空暇过问生意上的事情。
如今演习结束,她立即将生意上的事情先处理一下。
除了一些琐碎小事,倒也没有什么需要操心的。
与周家合作,沈峤不必再像麻辣江湖与女人坊这般亲力亲为,将自己每天累得精疲力尽。
她除了需要过问账目与产品的制作,其他方面,自然有周家的掌柜一手操办。
一切都很顺利,酒厂里酿造出来的白酒,就定名为庆功酒,第一批,将首先供应给宫中,少量投放市场,利用饥饿营销战术,先打开市场。
后面,将逐渐扩大规模,远销整个长安。
再加上日化厂,制糖厂,沈峤只需要坐等收银子就可以了。
窈娘后来又来过两次,沈峤给她详细检查过病症,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