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吃了一惊,店铺里人来人往,的确不方便,于是带着司陌翊去了后院。
这才转身正色询问:“你觉得哪里不舒服?”
司陌翊苦着脸:“这花柳一发病,是不是会尿频尿急,下身会长疙瘩,反正各种不舒服?”
沈峤点头:“对。”
司陌翊跺脚:“那完蛋了,完蛋了,我肛门上长了一个凸起。”
“我看看。”
这话吓了司陌翊一跳,一把捂住屁股,难以置信:“虽说长嫂如母吧,你也不能这样生猛啊。我又不是穿开裆裤的小孩子。”
沈峤不屑地“嘁”了一声:“你不让我检查,我怎么知道是不是?”
“你就直接给我开药呗,我后半辈子就真的毁了啊,完蛋了。”
沈峤见他急得上蹿下跳,跟热锅蚂蚁似的,也不勉强,从空间里取出扎带与抽血管。
“撸起袖子来。”
“做什么?”
“抽血啊,通过验血就能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被感染了。”
有道理。虽说不知道怎么验,但是听起来靠谱。
司陌翊乖乖配合,沈峤取了几管血,然后又交给他一个一次性尿杯。
“尿液来一点。”
“这又做什么用?”
“你怎么那么多为什么?让你做什么就乖乖地配合。”
司陌翊被训斥,也不敢还嘴,乖乖的就跟挨骂的学生似的。拿着尿杯,跑去茅厕,满满当当地端了一杯出来,满脸赤红地两手举着,就跟敬酒似的,递给沈峤。
他是真的不知道沈峤让自己撒泡尿做什么。
以前就听说,沈峤给自家四哥治病的时候,曾经让他当众如厕并用火烤。今儿轮到自己,就换成尿了。
她这治病方法,实在独特,不敢恭维。
沈峤没好气地让他搁在一旁。
司陌翊眼巴巴地瞅着沈峤忙碌,急得团团转:“怎么样,怎么样?”
就跟一只苍蝇似的,吵得沈峤头疼。
“哪有这么快出结果,等着!着什么急?”
司陌翊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嘴巴还不闲着。
“这病可是会死人的啊,我能不急吗?”
沈峤没好气地道:“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得死。”
这话说得司陌翊心里更不上不下的,觉得自己的病已经很严重了。
“我还年轻啊,还有那么多的美人在等着我救赎呢。我要是真的就得了这个病,岂不亏大了?不行,我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我去找那个女人算账去!”
沈峤头也不抬:“你要找谁算账?”
“还能有谁?谁传给我的我就找谁呗。”
“窈娘她现在无家可归,又被你害得一身伤,已经够可怜了。”
“谁害她了?你见过她?”
“前几日有几个身份不明的人抓了她,逼问她有没有与你睡过觉。你敢说,跟你没关系?”
司陌翊一愣,然后反应过来:“那肯定就是林家的人了。”
“你的未婚妻?”
“除了她应当没别人。”
“你亲口告诉她的?”
“当然不是,”司陌翊一口否认:“前几日在琳琅阁,遇到了未来的大舅哥,我给琳琅阁的鸨娘一锭银子,鸨娘跟他说的。果真这人不能撒谎,容易成真。”
沈峤抬起脸:“你竟然还逛青楼?”
“我现在已经收敛了很多,而且,很注意这一方面的问题。”
沈峤还以为,出了上次的事情他会彻底改了这个寻花问柳的恶习。谁知道,好了伤疤忘了疼,最初的恐慌过后,还是死性不改。
果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沈峤叹气:“那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真的被传染了,你毫不收敛,人传人,会害得多少人与你一样?”
“天天留恋青楼的,那都跟我一样游手好闲,还又好色之徒。传染就传染呗,就当为长安除害。”
沈峤眨眨眸子:“据我所知,青楼狎妓的,可还有不少的朝廷官员。没准一个不小心,你就将你父皇的半个朝堂给团灭了。”
司陌翊很认真地想了想:“你说的,好像还真的有那么一点道理。我要是真的患了病,我就请朝中那几个我瞧着不顺眼的老头去琳琅阁玩,把他们一块带走,为民除害。”
“那你绝对能流传千古,被载入青史之中。”
“算了,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病。”司陌翊叹气,再次追问:“怎么样啊,究竟出结果没有?”
“没有,我需要细菌培养,一个时辰之后再说。”
“这么久?”司陌翊等得心焦,有点不耐烦。
沈峤白了他一眼:“心急就脱裤子。”
司陌翊一把攥紧了腰带,觉得菊花莫名一紧:“上次去我四哥那儿,就听见你霸王硬上弓,扒我四哥的裤子,你咋有这癖好?”
“滚!”沈峤没好气地道:“我那是给他扎针。”
“你哄三岁小孩呢?我又不是没见过针灸的。人家针灸都讲究穴位,这屁股上有啥要紧穴位啊?”
沈峤轻嗤:“放心,你要是一旦确诊了,我会让你见识见识,这屁股上的穴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