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一咬牙:“假如,我真能找到呢?有人能吃得下吗?”
“呵呵,店家这是以为老朽在故意刁难你吧?这种珍品的确价值不菲,可以说是有价无市。
但是机缘巧合,这位富商家里不太平,寻这把镇宅辟邪剑已经很久了,只要满意,几千万对他而言,还是拿得出的。”
沈峤激动得差点跳起来:“那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咱们一言为定。”
“呵呵,一言为定,老朽拭目以待。”
沈峤瞬间就像是被打了鸡血一般,真恨不能,现在就冒着雨砸开那些古玩店的大门,将上京城所有的古玩店都翻个底朝天。
财运终于来了!真的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立成荫。
她兴奋的几乎是一夜未眠,天色一亮,就起身洗漱,精神抖擞地出门了。
临出门的时候,狼行正在清扫门口的地。
阿九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身衣服给他换上,尺码明显有点小,紧绷在他的身上,愈加显得他肌肉凸起,猿臂蜂腰,身形伟岸。
他的头发已经简单梳理过,不再凌乱如草,但是也未束起,只是前额加了一条黑色发带,额前的发丝仍旧半遮住了他的眼睛。
他戴着黑色美瞳,那双宝石蓝的眸子不再醒目,但是俊美深邃的五官,丝毫没有逊色。
这样野性混合着魅惑的男人若是站立在门口,估计自带招财猫体质,可以为女人坊招徕大批的女顾客。
若非,他身上还有是非,可能会被仇家追杀,暂时不宜抛头露面,沈峤真想将他好好装扮装扮。
让他穿得性感一点,暴露一点,最好就是孙悟空那样的虎皮裙腰间一围,赤膊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带着野兽的粗狂与野蛮,透着魅惑人的性感,做女人坊的活招牌。
沈峤扭脸问了他一句:“狼行,你懂青铜剑吗?”
狼行直起身:“青铜铸剑强度与韧性,还有锋利度等各方面并不理想,你若是想要一把剑防身,还是用别的材质的好。”
看来,他跟自己不是一个频道。
“我是想问你是否懂得鉴赏青铜剑,比如,它的铸造年代,工艺,以及出处等。”
狼行摇头:“不懂。”
沈峤又问门口的阿九:“阿九懂不?”
阿九也摇头:“我不懂,但是我家王爷懂。”
看来,指望不上了。
沈峤失望地摆手:“算了,我自己去吧。”
狼行立即搁下手中笤帚,一言不发地跟在她身后。
沈峤转身:“我就是想去找一把有点年头的青铜剑,你身上还有伤,就留在店里吧。”
狼行不说话,只是亦步亦趋地跟着。
沈峤上了马车,他就坐在车辕之上,怀中抱剑,闭上了眼睛。
沈峤没有拒绝,或许,他是急着偿还欠自己的人情,好早点离开女人坊吧?所以才会寸步不离地跟着自己。
二人沿着几家古玩店,挨家挨户询问,是否有青铜长剑。
可结果很令她失望。
一路找来,并没有遇到十分合适的,要么年代太短,要么尺寸不合适,要么,明显是作假,就连狼行这个用剑之人,都能一眼看得出来。
转悠一天无功而返,没有找到称心如意的宝贝。
倒是有家古玩店掌柜,给她指了一条路。
上京城外七十里地,有一家铸剑山庄,庄里可以锻造十八般兵器以及各种弓弩暗器。
庄主就喜欢收藏各种绝世名剑,沈峤想要的青铜剑,铸剑山庄里肯定有。
这令沈峤顿时抖擞起精神,第二日,便带足了银票,与狼行出门,按照掌柜给指引的方向,出了上京城往东,打听着找到铸剑山庄,亲自向庄主求剑。
谁知道,这庄里人态度十分傲慢,沈峤与狼行上前道明来意,就被直接轰赶了出来。
“出去出去,非常时期,我们铸剑山庄暂不接待外客,非本山庄的人一律不得入内。”
沈峤耐着性子解释:“我们可以不进去,候在庄外。能不能麻烦您给入内通禀一声,我只想求一把青铜古剑,若是贵庄主能忍痛割爱,我......”
守门的人恶声恶气地开始推搡:“不卖就是不卖,立即给我走人,别在山庄附近逗留。否则将你当做刺探军情的奸细抓起来。”
手里的剑毫不客气地直指沈峤的鼻尖,险些划到她的脸。
沈峤不得不接连后退。
一旁狼行见对方对沈峤无礼,长剑出鞘,光影一闪,就削落了对方半截剑尖,如削泥断发一般轻巧,然后又归剑入鞘。
前后不过一瞬间。
对方的人没有料到他竟然如此胆大包天,敢在山庄门口滋事。扫过他手里长剑,目中立即露出贪婪的光来。
他一声吆喝,从山庄里“呼啦啦”地涌出一堆人,直接将二人包围在了中间。
一时间剑拔弩张。
狼行悍然无畏,将沈峤护在身后,如狼的眸子里,骤然迸射出嗜血的杀意。
沈峤不想事情闹得太僵。毕竟这把青铜剑对于自己而言太过于重要。
于是忙喝止狼行,好言好语地解释。
那人与山庄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