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禾舒都懵了。
裴晏竟然准备了这么多避孕套?!
他属泰迪的?
裴晏解释说:“听说每个地方的体验感都不一样,我想和你都试试。”
这话说的直白且简单易懂。
江禾舒唇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心里无语,脸颊却迅速红了起来,温度发烫。
裴晏目光落到江禾舒身上,声音又低又沉,富有磁性。
“听说,很爽……”
听听,这是能说的话吗?
江禾舒羞得浑身热的快要冒烟。
她想让裴晏闭上嘴巴别再说这种话了,但脑袋一抽,说:“听说?你又不是没试过。”
虽然都说裴晏不近女色,但他又不是处男,毕竟,女儿裴穗安都两岁多了。
就是不知道,当初裴晏对裴穗安的妈妈,是不是也跟现在一样,这么……饥渴。
这么一想,江禾舒发现自己心里竟然酸胀难受。
听到这话,裴晏脸色微变。
他沉默几秒,才缓缓开口说:“当初不小心误食了掺有东西的食物,他们把那女人送到我床上,药物的原因,才会……”
至于那晚发生了什么,裴晏没有太多记忆,也不愿去回忆。
那是他永远都抹不掉的污点。
因为这件事,裴晏再出去应酬,就不动筷子了。
江禾舒一脸惊愕,怪不得裴家人提起裴穗安的生母都一脸嫌恶,原来是这样。
见裴晏眉眼冷凝,江禾舒张了张嘴,又不知该说什么,一时有些后悔,她不该提这事的。
两人都不说话,气氛冷了下来,四周都安静极了,能隐隐约约听到客厅季乘风打电话的声音。
江禾舒为了打破这个安静,低头继续吃起水果。
明明,她是质问裴晏为什么会在阳台放套,谁知聊着聊着,竟聊到了这里……
江禾舒看着被裴晏放到茶几上的避孕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裴晏忽然开口:“比起我,你的经验已经更足一些。”
毕竟江禾舒和顾璟结婚了三年,两人身为合法夫妻,做那种亲密无间的事情,也正常。
心里这么想着,裴晏的手指还是攥紧成拳头,戾气横生。
江禾舒被水果给呛到了,她抽两张纸捂住嘴巴,低头咳嗽起来。
见她反应这么大,裴晏眸色更暗了几分。
过了会儿,江禾舒不咳了,但也没有说话,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其实,仔细算起来,她和裴晏差不多。
顾璟和江夏夏亲口说,这几年顾璟都没碰过她。
至于从什么时候到什么时候没碰……
江禾舒猜测,应该是从她怀孕后开始的。
但这种话,和裴晏说不太合适,江禾舒选择沉默。
这对裴晏来说,就等于默认。
一股无名火在他胸腔内横冲直撞,裴晏紧皱着眉,神色冷峻,周身弥漫着一股寒意。
他倏然站起身,“我出去招待季乘风。”
江禾舒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能感觉出裴晏的情绪变化,但不懂的是裴晏生气的原因。
是因为她提了裴穗安生母,还是因为她没有回答裴晏的问题?
裴晏自己都说不清自己在生什么气。
但只要想到江禾舒和顾璟亲密,他就忍不住火大。
正想着,就听季乘风小声说:“晏哥,你老婆嫁过人,你一点都不在意?”
裴晏仰头喝水,然后神色平静的回答:“不在意。”
季乘风对他竖起大拇指,“有魄力,换做我,我肯定膈应,毕竟,只要想到她曾属于另一个男人,在别的男人身下绽放,我就……”
话还没说完,裴晏手中的玻璃杯碎了。
玻璃渣砸到地上,他的手指也变得鲜血淋漓。
季乘风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晏哥你怎么了?杯子怎么碎了?”
裴晏毫不在意,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还问:“继续说,你就怎样?”
季乘风懵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裴晏在说什么。
他说:“我就气得想杀人,我和你不一样,我占有欲很强,我肯定得是我妻子的第一个男人。”
裴晏嗤笑一声,“听过一句话吗?报纸找报纸,白纸找白纸,你这个玩弄无数女人、喜新厌旧的花心渣男,还想娶个干干净净的老婆?谁家姑娘眼瞎会嫁给你?”
他骂的毫不留情,季乘风反驳说:“什么渣?我只是比普通男人风流了一些、谈的女朋友多一些而已。”
“谈恋爱的时候,我给她们买首饰,买包包,满足她们的一切愿望,分手的时候还给她们分手费。”
“无数女人都上赶着想嫁给我好吗?毕竟少爷我有钱有颜,温柔体贴,风流倜傥。”
这话虽然有自夸的嫌疑,但也是事实。
说完,季乘风看向裴晏还在流血的手指,“先别说这些了,晏哥你还是赶紧包扎一下吧。”
刚从阳台出来的江禾舒听到这话脚步微顿,随机快步上前。
等她看到裴晏染着鲜血的手指,眉头紧皱,“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