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两人身边的年轻男人,他的目光在江禾舒身上一扫而过。
江禾舒精致的眉眼让他眼底闪过一丝惊艳,不过,当看到江禾舒牵着一个小孩,那点惊艳瞬间化为不屑。
他一脸倨傲,说:“行了,她这种年纪轻轻就结婚生孩子的女人,一看就是没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理会她只会降低我们的智商和档次。”
年轻男人五官和那一男一女极其相似,显然是一家三口。
夫妻俩保养得宜,看着也就四十多岁的模样,打扮华丽,家世不错的样子。
但他们先是颠倒黑白,又污蔑诋毁,再贬低讽刺,这一系列的做法,甚至比不上一个两三岁的小孩。
江禾舒怒极反笑:“当我愿意和你们这些得了脑瘫、小儿麻痹的人讲话?和你们在一个空间我都嫌恶心。”
说完,江禾舒狠狠撞向刚刚撞了自己的女人。
她才不会忍气吞声。
“啊——”女人尖叫一声,她没有防备,被江禾舒撞地向旁边倒去。
站在她旁边的人连忙躲开,女人摔到地上,有些狼狈。
江禾舒瞥她一眼,牵着裴穗安的手扭头走了。
那个年轻男人想出去找江禾舒算账,但被他爸爸拦住了。
“别因为一点小事而耽误今天的大事。”
听着这话,那人才忍耐下来,不过看向江禾舒那张漂亮的脸蛋,眼底闪过一丝狠意。
这么多年,敢这么对待他们的人,几乎没有。
等以后有时间了,看他怎么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江禾舒注意到了他的视线,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自己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这人竟然还好意思生气?
“妈妈?”裴穗安抱着玫瑰花,疑惑地仰脸看她。
裴穗安进店一眼就看中了这束鲜红的玫瑰,当即说要买这个送外婆,说红玫瑰好看。
江禾舒没有反对,这是裴穗安的心意,另外,百无禁忌。
江禾舒看着她懵懂的大眼睛,压下心口的那些不愉快,带着安抚道:“没事,咱们等下一个电梯。”
裴穗安虽然听不太懂,但想着刚刚的气氛……
她捏着拳头问:“他们是不是欺负妈妈?”
“欺负妈妈,打电话,让爸爸打他们!”
说着,裴穗安小脸上写满了纠结和挣扎。
昨晚臭爸爸打了她,她已经决定了再也不和臭爸爸说话了。
但如果有人欺负妈妈,她还是跟臭爸爸打个电话说一下吧……
她的想法都写在脸上,江禾舒终于忍不住笑了。
轻轻揉了揉裴穗安的脑袋,小孩子发质软,摸起来很顺很滑。
“没有欺负妈妈,穗穗不用和爸爸打电话。”
对于裴穗安来说,江禾舒说没有就是没有。
闻言,她不由得长长松了一口气。
不用给臭爸爸打电话,开心o(* ̄▽ ̄*)ブ
看着她生动的小表情,江禾舒忍不住想笑,心底那些坏心情一扫而光。
谁知,几分钟后,江禾舒再次看到了那不讲理的一家三口。
就在外婆病房门口。
他们被两个穿着黑色西服的保镖挡在病房门口。
三人脸上没了刚刚在电梯口的无理和傲慢,脸上带着恳求,“你们就让我们进去吧。”
“我爷爷曾是裴老先生的好友,我们家和裴家还一直都有合作……”
他们试图用这些让保镖让开。
然而,两位保镖神色都不曾有一丝变化。
保镖说:“程先生,程夫人,程少,你们请回,老夫人不见客。”
这招不行,那就来另一招。
程父冲儿子使了个眼色,程少立即掏出两张银行卡,分别递给保镖。
“五十个,你们拿去喝茶。”
保镖不为所动,道:“请回,老夫人不见客。”
软硬不吃,这叫程家人没有丝毫办法。
他们对视一眼,带着一丝威胁地说:“你们告诉老夫人,她不见我们,我们就不走了,一直守在这里。”
保镖神色不变,“请便。”
程家三人无可奈何,坐到走廊的长椅上。
就在这时,他们看到一个牵着孩子的女人走了过来。
女人穿着米白色镂空短款上衣,搭配黑色冰丝阔腿裤,她比例很好,高高瘦瘦,身材纤细。
她左手拎着一袋水果,右手牵着一个抱着玫瑰花的小孩。
玫瑰花挡住了小孩的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和光滑饱满的额头。
见到江禾舒,程母感觉自己的肩膀还隐隐作痛。
自从女儿出事后,他们连续奔波几天,可没有丝毫用处,甚至裴老太太面都不给他们见。
连续碰壁不说,还被一个普通女人欺负,让程母忍不住火大,想把心里的火儿发泄出来。
丈夫和儿子不能成为她发泄火气的对象,裴家的保镖更不能,那就只有……
程母起身,踩着高跟鞋上前,指着江禾舒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刚刚想讹我们,被揭穿后恼羞成怒把我撞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