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包括眼前玻璃杯里的水,都是证据。
对待江夏夏那种人,她不得不防。
江禾舒起身,拎起玻璃杯,朝着裴穗安走去。
裴穗安嘴角全是奶油,跟只小花猫一样。
她明亮的大眼睛里闪动着不舍,但还是毅然决然地把小蛋糕递给了江禾舒。
“妈妈吃,甜甜的!”
江禾舒用纸巾轻轻擦掉她嘴角的奶油,“穗穗吃,妈妈有点事情要处理,你乖乖在这里等妈妈好不好?”
自从决定和裴晏协议结婚的事情后,江禾舒自然而然就自称起‘妈妈’了。
和裴穗安说好,江禾舒去了前台,“有店员在我杯子里下药,是协商还是报警处理?”
前台下意识不信,但看着江禾舒不像说谎的样子,就和老板打了个电话。
挂断电话没多久,有个女人风风火火地推开门走了进来。
她随手摘掉墨镜,烈焰红唇微张,正要说话,就对上一张有些熟悉的脸。
“江禾舒?”
看到她,江禾舒一样很意外。
这家咖啡店的老板竟然是白英。
几分钟后,听完事情缘由的白英眉头紧皱,“你先去医院检查一下。”
虽然江禾舒只喝了一口,但万一她在自己店里喝出什么事情来,就是大麻烦。
不用白英说,江禾舒都会去检查身体。
不过,既然咖啡店老板是白英,那一切就好解决了。
白英载着江禾舒等人去医院,江禾舒做检查的同时,又让医院检测了一下玻璃杯里的水的成分。
结果要到明天才能出来,白英一看时间,就请客带江禾舒她们去吃饭。
是一家热闹的火锅店,白英应该经常过来,服务员和她很熟悉。
找个相对安静点的位置坐下,白英看着给裴穗安擦凳子的保姆,微微挑眉。
“一段时间不见,江小姐你混得可以啊!还请了两个保姆跟着。”
江禾舒选着小孩能吃的菜和甜点,头也不抬道:“其实是三个保姆。”
她也是。
白英:“?”
她愣住许久,看着裴穗安,不知想到什么,满眼不可思议。
不过,白英嗤了一声,“谁家小公主喊保姆妈妈?你开什么玩笑?”
见她不信,江禾舒也没解释,把菜单递给白英,让她点菜。
这下白英更觉得江禾舒在开玩笑了。
直到——
江禾舒在手机相册里找到拍的劳务合同,放到白英面前。
“噗——”
白英险些呛到,她瞪大双眼。
“你来真的啊?”
江禾舒收回手机,喝了一口水,“如假包换。”
白英用看傻子的表情看着江禾舒,“你先是给顾璟当了三年免费保姆,现在又给小孩当保姆?”
“我现在非常好奇,就你这脑子,究竟是怎么考上211大学的。”
白英讲话素来这样,直来直往,毫不留情面。
和她接触几次,江禾舒也熟悉了她的讲话方式,并不在意。
而是笑着道:“没办法,她爸爸给的太多了。”
“能有多少?你这个学历,还不如找个班上。”白英不屑,又恨铁不成钢。
一个给裴穗安烫碗筷的阿姨悠悠开口:“也不多,基础年薪60万。”
白英:“??”
另一个阿姨也道:“包吃包住,双休,节假日工资翻倍,还有过节福利。”
“……”
白英低骂了一声,福利比她公司好就算了,工资比她这个总监都高。
见她吃瘪,两个阿姨对视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做保姆咋了?做保姆就没前途吗?她们这保姆做的就很有钱途啊!
吃过晚饭,白英送她们回酒店。
到了地方,她单独把江禾舒喊到旁边。
白英直接道:“那个员工我开除并永不录用,‘封口费’五千,怎么样?”
虽然这件事不是她授意的,但毕竟是自家员工干的事情,她这个做老板的,就得承担后果。
两人说着话,没注意到路边驶过的计程车。
车内的顾璟无意扫了一眼,看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白英?
顾璟回头看向不远处的酒店。
若不是知道白英的性格,他怕是都要怀疑白英是不是为了想当总经理,要使什么下三滥的手段。
顾璟笑了笑,但下一刻,他就注意到站在白英对面的女人。
她身着米白色的长裙,裙摆随风飘动,满头乌发如瀑布般披散开来,身材纤细,风姿卓越。
这个背影,让顾璟非常熟悉。
他脑海里闪过江禾舒那张温柔漂亮的脸。
江禾舒和白英?
两人没有丝毫交际,怎么可能站在一起聊天?
顾璟捏了捏发胀的太阳穴,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他都出现幻觉了。
手机一直响个不停,是江夏夏。
顾璟脸上全是烦躁,索性把人拉进黑名单。
江夏夏的孩子终究是没能保住,他把人送到医院,江夏夏已经疼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