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责你,我想让你和其他孩子一样,每次你和其他孩子一起玩耍,我就会提心吊胆,提防着你做出什么惊世骇俗事情来!”
“我承认,是我疏忽,让你没有一个完美童年,也是因为我没有看管好你,才让你烫伤,可是那也是有原因。”
“我把你送去那些幼教班,老师很快就会来告状,说你不合群,和班上同学发生了冲突。”
“我带你去看医生,带你研究院,带你去一切可能帮助你地方。可是,都没有用。”
“我是把你放在我饮料店,可是那是我唯一在上班时还可以监管你地方。我会在人群之后看着你,我以为把你只是有点孤僻,有点古怪,你会随着年龄增长逐渐正常,但是我错了,我有一次看到了你速写本……我看到了你那些画……”现在只要回想起那些画内容,闫雪还是会不寒而栗,她无助地用手捂住自己脸,“从那以后,我躲得你更远了……”
傅云初张开口,有些无力地辩驳着:“但是那时候只是画而已……”
然后他想到,那也仅是那时候而已,他没有胜过自己内心**。
闫雪叹了口气继续说:“我工作压力大,我和你父亲关系也不好,我时常严厉地骂你,打你,然后再抱着你哭,因为我无力,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才能接受你是个怪物事实。”
“后来一切还是发生了,你小学三年级时候,用手工刀划破了同桌脖子,只是因为力气小,刀口没有太深!”
“学校想要把你开除,所有家长都用怪异眼神看着我!”
“我终于崩溃了,我和你父亲因为你发生了激烈争吵,他认为你是正常,而我一直对你有所担忧。最后结果你应该也知道了,我们离婚了,你转学去了华都才能够继续念书。”
“我是怕了,我是错了,那些魔鬼般思想,是刻在了你骨血里,我不知道那些残忍从何而来,但是那些就是客观存在……”
“我不了解我自己儿子,尽管你是我身体孕育出来……”闫雪说着掩住了脸颊,她哭了出来,“我不知道……怎样才能拉住你。”
“我早就知道,你可能会走到这一步,我就是不敢承认而已……我时常做着梦,梦到有一天,我也会和那些女人一样,被你杀死。”
傅云初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他儿时记忆已经相对模糊了,很多现在闫雪说事情,他都已经记不清了,自己真是从那时候起就和别孩子截然不同吗?
自己真做过那么多残忍事情吗?
现在他以一个成年人角度来回忆这一切,他发现自己大脑一片空白。
他一直抱有着对闫雪恨意,这么多年来,每杀掉一个女人,他就像是把自己母亲凌迟了一遍,他认为是她冷漠造就了如今自己。
可是事实究竟是怎样?
为什么从闫雪口中讲述是另外一个版本?
是因为他一直有一个魔鬼灵魂,所以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还是因为他自身行为怪异,而闫雪当年所做事情加剧了这种发展?
“我没有做到一个母亲责任。我以为自己无力教育你,我麻痹自己,我告诉自己,也许你父亲说是对,我以为我把你丢开,不闻不问你就能够成为一个好人,一个乖孩子,我做错了事情,我没有肩负起教育你,监护你责任,我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你可以夺走我生命……”
闫雪说着话,用枯瘦手拉住了傅云初手腕,“但是云初,杀了我以后,去自首吧……我求求你了……”
谈话进行到了这里,外面忽然一阵嘈杂,傅云初转头去看,远远地,他可以看到一些全副武装特警,还有狙击手举枪瞄准了这个方向。
警察经常竟然这么快就找过来了!
“你是在拖延时间!”傅云初转头看向闫雪。
“没有……我没有……我根本不知道你会过来,也不知道你做过什么……”闫雪摇着头,“我要是报警了,怎么还会让你去自首……”
傅云初从包里把枪拿了出来,抵住了闫雪太阳穴:“你根本就是自私,你从来只是为了自己,你根本就没有考虑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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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城闫雪家居民楼下,陆俊迟车终于停在了楼下,这一路他开得很快又绕了近路,这才能够这么及时到达。
安城警方早已经把闫雪家团团围住。
安城总局负责人杨升和陆俊迟一起开过几次会议,彼此都认识,迎过来打了个招呼。
陆俊迟问:“杨队,里面情况怎样?”
杨升道:“刚刚疏散了居民。凶手之前在和他妈妈对话,情绪十分激动。他手里有刀,也有枪……居民楼里虽然已经撤离了群众,但是地形复杂……难以狙击。”
陆俊迟问:“你们对峙多久了?”
杨升有点尴尬地摸了一下鼻子:“十分钟,有特警守在了门口,我们已经进行过一轮喊话预警,目前还没有什么效果……”
陆俊迟回头打开车门问苏回道:“苏老师,如果要向对方喊话,需要注意什么?”
苏回略微思考说:“不要给他外在刺激,不要提起他罪责,不要提起那些被杀死女人……”他顿了一下低头说,“要点太多了,我可以直接和他说两句吗?”
喊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