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明珠嘀咕,接着她眼眸一转傲娇“哼”了声还是甩下门帘。
郑渊想到今早苏珑在苏鸢耳旁嘀嘀咕咕,离得远他也就听到一些婚事什么的。
他打马与苏鸢并行,小心打量了一眼她想要开口,可又不知道怎么说,怎么会不想成婚呢?
他都没见过不成婚的女子,悍州街上就算屠夫家的女儿都得嫁人。
苏鸢睨了眼一旁绞尽脑汁的人体贴道:“既然担心就该早些回去,悍州城还有许多家属等着你的回信。”
郑渊听到她话抬眸憋屈嘟囔:“担心跟早些回去有什么冲突,这次送的家书人都还在,对他们来说是好事。”
苏鸢手握缰绳望向前方有些惆怅,只希望自家不要有被诏参军之人。
一时无话,夜幕降临,众人停歇扎营。
胡明珠不忿走到苏鸢身旁:“你是不是故意的?还说给本小姐讲悍州之事,怎么转眼都不见了人影!”
苏鸢抬眸给她拖了个蒲团笑道:“我这不是骑马嘛,快坐下,我把饼热了给你说。”
阿棉看着干粮没有说话转身拿着家里准备的交个亲卫。
苏鸢抬眸看了眼跟着的两个男人,望向胡明珠道:“这是胡将军给你配的守卫?”
“算是吧,他们从小就跟着我了。”胡明珠点头看向苏鸢:“悍州有什么好玩的事?官场宴会多吗?我听说悍州没书院,应该没什么吟诗作乐的雅处吧?”
苏鸢睨了她一眼轻笑:“同一个大京,同一个官场,怎么可能缺少社交?悍州没什么,倒是铜城事挺多的,我听说铜城跟邽兰城来往甚深?”
胡明珠神情一凝,眯眼看了眼苏鸢笑出声:“怎么可能,铜城离邽兰城还有些距离。”
苏鸢故作疑惑:“哦?可是铜城铜制品很多,我看沙洲售卖的铜器也不少,怎么会没有呢?”
原来说的是这个,胡明珠敏感的心松了下,不过......
她怀疑看了眼苏鸢,对方问的真是此?
苏鸢嘴角噙着的笑容未变,拿着长筷搅了搅身前吊着的铁锅。
看来自己猜得没错,铜城与邽兰城走的是很近,也许也有中垒军。
因为刚才的心虚胡明珠也忘记追问悍州官事了,反正明日就抵达悍州,她再行打探即可。
刘铁莲听说郑渊归来,喜得挺着快足月的肚子就往外走,边走边嗔道:“这臭小子还知道回来!这次交了差,我一定得拘着他在家好好读书!”
金豆小心搀着刘铁莲,身旁还有两个丫鬟小心护着。
“娘,你怎么过来了!”
郑渊刚刚扯开抱着自己诉说思念的大义,拉着腰带要解开,眼风就扫到进院的刘铁莲。
“你还知道回来,不是说十日就能回!”刘铁莲走进屋,抬起拿帕子的手指着对方满脸怒气。
“小姐小姐,当心伤了胎气。”
郑渊松下解腰带的手,忙上前凑上去让刘铁莲拍了两下消气。
他比划身上灰尘道:“娘,儿子还没洗漱呢,等洗漱完再来找你赔罪。”
刘铁莲见郑渊溜走,睨了眼大义拍桌:“还不跟去伺候!”
坐着的她平复了些激动,看向金豆道:“我这终于能睡些好觉,你说他才多大,就跑到关外去,还好这次全须全尾回来!”
金豆一边抚着她背一边道:“小姐,公子已经不是小孩了,既然大老爷这么做定是有把握的。”
刘铁莲睨了她一眼,对着外面泼辣道:“有把握,有把握怎么不让他儿子去呀!”
正搀着老夫人过来的郭妍灵笑容有些僵硬。
郑老夫人侧首瞥了大媳妇一眼,松开她胳膊老当益壮快步道:“老大这次是做错了,这种事嘛让下人去就算了,竟然还让宝贝阿渊亲自去!”
郭妍灵捏着手帕挤着笑意道:“我也这么给老爷说,可老爷说这给军中送家书是给阿渊涨资历的好差事。”
“我就说不该让阿渊做这个劳什子走官,那城里那么多文官,街头捕快也行呀,我阿渊多合适!”
刘铁莲不见其影,先听其声。
因为背后说坏话的她,侧首有些讪讪看了眼金豆,双眼忐忑盯着院子里的拱门。
郑老夫人率先从拱门出现,望着堂屋里迎出来的刘铁莲忙抬手:“快坐下快坐下。”
她小跑迎上去搀着刘铁莲嗔怪道:“你可是双生子,得注意自己身体。”
说完她看向一旁金豆:“我宝贝孙子没事吧?”
“回老夫人,小公子除了有些疲态外都好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郑老夫人扶着刘铁莲坐下,看向金豆教育:“阿莲马上临产了,你作为大丫鬟要用些心,我知道你们怕我操心有什么事都瞒着我,可子嗣是大事,不管有什么不对都得回禀我!”
金豆见郑老夫人马着脸忙弯腰回“是。”
几人坐下。
两个妯娌眼神对视了一眼各怀心思。
郭妍灵见郑渊出来本还想问问关外的事,也只能关心两句没有多提。
苏鸢知道刘铁莲身子重又要跟郑渊说话,所以没有提前去打扰。
而她们现在脱了罪籍,也不在叨扰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