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心忡忡的大义回头看了她一眼都是哀伤。””
“诶...”
苏鸢看着爬上车默默离开的人,抬手想要再安慰又叹了口气。
虽然平日莲姨对郑渊喊打喊骂,可是她知道郑渊在莲姨与郑叔眼里说是心头肉也不为过。
大忠的伤势缓过来了,可是苏鸢手上的银子却越发少。
转眼,距离狮口逃生已是第三日。
苏鸢走进范氏医馆,看向卢婉蓉道:“七婶婶你回去吧。”
因为大忠需要看护,所以都是苏氏的人换着岗位在陪护。
卢婉蓉颔首收拾衣物道:“也不知道郑家收到消息了没?”
苏鸢回头看了看门外明媚的春光:“吉大哥去悍州采购药,想必现在,郑府与武馆都得到了消息,我相信很快的。”
苏鸢想的是很快,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翌日清晨。
范氏医馆的门还没打开就听到“砰砰”敲门声。
苏鸢房门被范前吉敲得急促,她瞌睡一醒连忙套上外衫开门。
“小鸢,阿渊如何?阿渊怎么样?”
刘铁莲一见苏鸢不顾金豆冲上前扶住她双肩急躁开口。
头脑还有些昏沉的苏鸢一下清晰。
她连忙看向她摇头安抚:“大渊没事,一点抓痕都没有。”
刘铁莲信任苏鸢,听她说完止住颤抖软着身子被金豆搀住呼出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苏鸢看向范程吉。
范程吉指向一旁的郑卓然连忙开脱:“我给他们说了,郑家小公子没事,他们自己不信。”
刘铁莲放松后才感觉到身体疲惫难受,跟着金豆搀扶在长凳坐下看向苏鸢道:“怎么会有狻猊!”
苏鸢不好意思扒了扒头发看向刘铁莲:“不好意思莲姨,我想采些花草,然后就提议去了大渊他们说的无名谷,没想到会遇到野马,也没想到他们追野马能遇到狻猊。”
郑卓然从看到苏鸢时就脸色阴沉,现在听到她这话更是愤怒:“不茅镇野草还不够多?你带着阿渊跑这么远是何居心!我看你就是那东郭与狼!”
“然哥!”刘铁莲打断他话。
她脸色严肃看向他:“你言过了,若是这么追究那还不是你惹阿渊生气,他才会跑到大雁村去!”
郑卓然听着刘铁莲偏袒的话怒气冲冲指着道:“你就袒护她!什么时候大渊因她受伤你才知道厉害,我去大雁村带大渊,以后他休想再来这里!”
刘铁链看着离开的背影,向自责的苏鸢招了招手:“没事就好,阿渊是什么性子我知道,肯定是他闹着去的。”
苏鸢垂眸没有说话,她没觉得对不起郑渊和郑卓然,只是觉得对不起莲姨信任。
隔壁收拾整齐出来的苏衍上前开口:“不关二姐的事,就算没有二姐渊大哥也会去花谷,而且二姐让他们不要追了,是他们见到骏马失了分寸。”
刘铁莲看向一板一眼的苏衍笑笑:“我知道。”
然后她轻抚苏鸢胳膊起身:“走,我们去看看大忠。”
苏衍把梳子递给苏鸢,然后看向刘铁莲开口:“我带夫人去。”
刘铁莲现在才反应过来,示意苏鸢去梳洗。
苏鸢见刘铁莲跟着苏衍去,快速简单收拾下仪容就跟上去。
范大夫之前听了苏鸢伤患容易感染的说辞,现在也注重细菌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刘铁莲被拦下,穿上罩衣才进入内室。
她看着床上比自己想象中要好的大忠,终于浮现一丝笑容。
几人走出内室,刘铁莲看向范大夫温和道:“一直听小鸢说不茅镇有个神医,今日一见果然卓尔不群。”
范大夫和气笑回:“夫人过誉了,都是乡邻们抬举。”
刘铁莲笑摇了摇头没有多说。
金豆看向过来的苏鸢,忍不住看向范大夫道:“听鸢姑娘言,范大夫一手针灸之术出神入化,可否给我们看看?”
范大夫第一眼看到刘铁莲就知道此人底虚。
他看了看外面揣着手转身道:“正好现在日早无客,在下给两位看看。”
苏鸢向望过来的刘铁莲点了点头。
出来的范程吉见两人跟着父亲进入另一个内室,踱步凑到苏鸢身旁低声八卦:“这郑家三夫人是不是看那个?”
苏鸢听到他的暗喻没好气睨了对方一眼,转身看向苏衍道:“小衍你守着大忠,我去熬粥。”
苏衍点了点头。
等苏鸢熬好粥端出来,范大夫还看着刘铁莲两人叮嘱用药与日常调理方式。
没想到这么久?
苏鸢放下粥疑惑侧首。
“谢谢范大夫,我也看了许多大夫,但是你是说得最仔细的。”刘铁莲起身看向范大夫道谢。
现在医馆已经三三两两有些病患,范大夫向她抬了抬手示意无事,简单吃了两口妻子递上的饼子,就给病患问诊。
刘铁莲走到苏鸢身旁坐下,轻笑看着她颔首:“范大夫给我针灸了一会,我感觉舒服多了。”
金豆也开心点头:“范大夫说,按照他的按摩手法还有药包,夫人以后应是不会有晚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