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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打秋风(1 / 2)

苏衍双眸瞪大不可置信看向苏鸢:“二姐你想去求郑家!不可以!”

他挣开苏鸢的双手,侧身不停重复摇头:“不可以,绝对不行。”

“为什么不行!”苏鸢就不理解了。

人都快病死饿死,还死要面子。

她知道读书人清高迂腐,没想到这么迂腐。

苏衍回头看向苏鸢古板道:“郑家阿谀奉承,唯利是图,我们绝对不能去求这种人,而且。”

他看到苏鸢的眼神抿唇扭头继续道:“而且我们二房在苏家本来名声就不好,现在做这种蝇营狗苟简直妄为人子......”

“比起活着,尊严和脸面真的这么重要吗!”苏鸢厉声打断长篇大论的苏衍。

她看着倔强偏头的他叹了口气,放缓语气道:“我会劝父亲同意,二姐是死过一次的人,你们权当是我贪生怕死吧。”

苏时咏有一个很诗情画意的名字,但他的人跟这个名字一点都不衬,在原主的回忆里与自己最近的了解,这个爹就是个娇养的公子爷,除了挥斥家产,一无是处。

苏衍看了眼离开的苏鸢,故作成熟的小脸才流露出同龄人的彷徨与不安,他连忙跑回亲娘的木棚。

苏时咏妾室不少,最后跟着的也只有为他诞下男丁的丁姨娘。

苏鸢走远了还能听到后方娇憨的“娘”声,与柔声细语的关切。

等到炊烟渐消,天边的橘光也完全消失,昏暗下来的天空,远方出现一群身影。

苏鸢一见,知晓是下地开荒的人回来了,连迎上去。

大哥苏崧已经考取了秀才功名,如今还是扛着锄头闷声脸朝黄土。

大姐苏萝被洪氏按照主母培养,如今也咬牙下地除草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苏鸢见她头上的灰蓝头巾已经变色,再看向她纤细白嫩的手。

她有些心疼眼前才十六的姑娘。

本来,她今年该出嫁的。

“阿鸢,娘身体怎么样?祖母呢?祖母如何?”疲劳的大哥大姐到家第一件事就是问候别人。

苏鸢见两人净手洗漱才罢,只能实话实说道:“祖母怕是不好。”

她回头望了眼属于自家的木棚低声道:“娘现在看不出来,但她到了悍州之后就病倒了,如今丝毫不见好转,我有些担心......”

苏萝把身上收拾干净,温柔拉过我的手揉了揉头:“有哥哥姐姐在,祖母和娘肯定没事的。”

苏鸢看了眼沉默的大哥一眼,因为大哥有接触政治,现如今他还不能出这个全是流放人的镇子。

她没有向两人提及刚才自己的想法,而是一边看着灶膛柴火一边闷闷点头。

按照苏鸢对大哥大姐的了解,他们肯定不会同意去求助郑家。

两人洗漱完忍着饥饿先去大棚看了祖母,问候完才带着茫然无措的父亲一道回来。

大房比二房好过,现在也没法留他们用饭。

说到底,现在这种没有未来的日子,都是捏紧了自家米缸过活,更别说大房本来就一直看不上二房。

“爹。”苏鸢端着粥钵,看向来人乖巧唤道。

苏萝见苏鸢忙碌,水都未饮一口就往简易的厨房走帮忙干活。

苏衍因为是男丁也可以到主屋用饭,因为怕苏鸢提起刚才的事,行礼叫人后就一直回避着苏鸢视线。

苏时咏进屋坐下就唉声叹气,一句也未关心过屋里病倒的妻妾两人。

苏崧已经有一家之长的风范,坐在苏时咏下方看向洪氏几人道:“三叔公他们已经过来了,他们与爷爷商议了下,祖母的后事还得风风光光办,也不知道五叔他们收到我们信件了没.....”

五房是庶出,因为五伯母来自商贾,一直未涉及官场,现在的五叔也跟着在经商。

这次灭顶之灾,若不是五房帮衬,她们这些老弱病残肯定到不了悍州。

苏鸢越听越觉得苞米粥拉嗓子,都什么家境了还风风光光办。

最重要的竟然是,娘和大姐几人还未觉得有什么不对。

苏鸢把木碗放下,端坐身子直视苏时咏启唇:“爹,今日小衍去镇上只换到两斗陈麦,加上我们家现在省的,下个月都渡不过,您认为我们该怎么做?”

苏时咏听到苏鸢的话不解抬头:“为什么渡不过?”

苏鸢对于这种常识都没有的爹,真是一个头两个大,看向沉默放下碗筷的苏崧开口:“大哥,你是秀才爷,应该知道我们一家七口需要多少口粮,不说吃。”

她看向一旁靠坐墙上的洪氏:“娘的汤药呢?过冬需要的被褥呢?现在十一月都得穿夹袄,我跟大姐洗个衣裳手跟红萝卜似的,在这个墙都不避风的木棚里,我们如何生存下去?”

苏崧看着咄咄逼人的苏鸢蹙眉:“小鸢你言过了,苏家这么大的门庭,这些苦难只是暂时的,很快五叔他们就会送粮食书籍过来。”

苏鸢忍不出气笑出声:“你们不是说君子不受嗟来之食?这眼巴巴等着别人帮扶也是君子所为?”

“小鸢,跟大哥道歉!”苏萝放下碗筷,严肃看向苏鸢。

苏崧也阴沉看着苏鸢,只是还是坚持己见开口:“我苏家从亏欠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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