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言没理他。
张宇拿着手机犯难,他发现自从宋瑾出现后,沈亦言就变得越来越琢磨不透,情绪也越来越古怪。
不过下一秒,沈亦言已经从沙发上站起,低头对宋瑾说了几句话。
宋瑾细眉微拧,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同沈亦言一起进了电梯。
留在原地的张宇:“……”
酒店的套间有两间卧室,但只有一间浴室,宋瑾把行李放好后,问沈亦言:“沈总,您先洗吗?”
沈亦言刚脱下风衣,扔在沙发上,听见她的话,后背顿了顿。
“你洗。”他言简意赅。
宋瑾便拿着睡衣进了浴室。
她洗澡很快,洗完后在浴室把头发吹干后才出去。
浴室就在客厅旁边,宋瑾出来时,发现沈亦言靠在沙发上,双目紧闭,似乎是睡着了。
他还穿着那件薄薄的衬衣,姿势也端端正正的,不知是太疲惫还是来之前受了凉的原因,沈亦言脸色有点白,看起来有些病态。
宋瑾脚步停住,去房间把被子拿了出来,走到他跟前,想给他给上。
手掌刚碰上他肩膀,手腕却被猛地抓住。
宋瑾吃痛地蹙眉,垂眸对上沈亦言警惕的眼。
她一时怔住,第一次被他用这种充满敌意的目光审视,心底不禁有些泛酸。
沈亦言眼中的敌意在看见是宋瑾时,瞬间消失不见。
只是他表情依旧冷冷的,目光不经意扫过她胸前,瞳色渐深。
宋瑾注意到他视线,才想起自己洗完澡没穿内衣,睡衣布料轻薄,胸前风光几乎隐约可见。
“洗完了?”他淡淡问道,但嗓音有些低哑。
宋瑾嗯了一声,从他手里挣脱开手腕,转身想回卧室。
还没转身,就被他一把勾住腰。
她一下没站稳,坐到他腿上,腰被他环住,他的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气息灼热。
“很久没抱你了。”
他语气平静,听不出来起伏,可宋瑾却突然加快了心跳。
她一时有些无措,以往就是和沈亦言再深入,也从未有过这种心情。
心脏像被久别重逢后的喜悦填满,丝丝缕缕的从心间蔓延,一直到四肢百骸。
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她缩了缩身子,往他怀里靠去。
后背贴住他胸膛时,他却突然推开她,站了起来。
宋瑾抬头,和他低眉扫过她的冷淡目光相视,方才还萦绕在心中的甜倏地冷却下来,瞬间烟消云散。
沈亦言淡漠地站在眼前,就好像刚才的亲昵从未发生过。
他解开衬衣纽扣,脱下衣服,赤果着上半身进了浴室。
宋瑾则是仍坐在沙发上,恍若回到她和他第一次发生后的那个早晨,她也是听着簌簌的水声。
可那个时候,她想的只有逃离。
而现在,心底却疯狂滋生出一种想要靠近他的渴望。
宋瑾一直以为,自己是感情淡薄的人。
以前就算和叶扬在一起,虽然会被他对自己的好感动,却很少感受到那种雀跃人心的欢喜。
那种不顾一切,想呆在一个人身边的勇气。
沈亦言洗完澡出来时,客厅已经没人了。
宋瑾卧室的门紧闭着,他看了一眼,围着浴巾进了自己房间。
卧室灯关着,他正要开灯,黑暗中,被人从前面抱住。
她手指攀上他的肩膀,垫着脚亲吻他的下巴。
“沈亦言。”
她声音一向清冷,此刻却像掺了媚丝。
他借着她抱住自己的力气,双手托起她的臀,回身将人抵在门上。
“你想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他嗓音低哑,泛着隐忍。
她双脚勾住他的腰,贴近他,声音又细又轻:“干、你。”
宋瑾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疯狂的一天。
因为沈亦言这个人,过去的矜持和冷漠仿佛一夕之间荡然无存。
过往的种种,在沈亦言将她压在床上时,从脑中一一闪过。
她后知后觉地发现,对眼前这个男人,好像已经不止是心动了。
第二天醒来时,宋瑾一个人躺在床上。
昨晚和沈亦言只做了一次,但他却尤其狠戾,她现在都还四肢发软,腰部隐隐作痛。
睡衣被扔在地毯上,宋瑾趴在床上伸手去够,指尖刚碰到布料,卧室门开了。
沈亦言西装革履的走进来,而她还一丝不挂。
他把她的衣服扔在床上,冷淡地说:“半小时后出发,不等人。”
宋瑾抬眼扫过他,他眉目生冷,衣衫整齐,像一樽被精心雕刻的雕塑,冷冰冰的充满隔阂。
她拿过衣服,背对着他穿好。
二十分钟后,两人一同来到酒店门口,张宇已经开着玛莎拉蒂在等他们。
车上,张宇和沈亦言汇报工作,宋瑾听出来,沈亦言是准备在沪城投资,开发新的地皮。
沈氏在汉城虽然一手遮天,但在沪城,目前还只是在郊区有几处住宅的项目,虽然盈利,但没什么标志性。
这次沈亦言是打算,在沪城市中心投资集购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