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蛊琴,弥尊就气得瞪圆了眼睛,“如果阿罗不是你我的孩儿,朕真的要……”
柳意柔伸出浅浅食指放在弥尊的唇边,“阿罗像你,你应该知道,这孩子需要历练!”
弥尊重重的叹口气,只是将女人抱在怀中。
水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一片厮杀声,红红的雪光映照着她的眼睛怎么都睁不开。
“啊!”轻喊了一声,终于张开了眼睛,入目的是青纱的帘幔,坐起身来,打开,对上一双美丽的湛蓝宛如天空一般美丽的眼睛。
“是你?”水瑶低声道,回眸看看房间,陌生,这到底是哪儿?昨晚她明明记得……
“身体好些了吗?”清幽的声音淡淡的响起来,男子静静的坐在床前,初升的阳光将他全身笼罩,熠熠生辉。
不食人间烟火的男子,从那透明的冰唇中吐出如此温柔的话语,是个女人都会心动。水瑶皱皱眉,感受了一下身体,似乎没有什么不适,低声问道,“是你救了我?”
天问淡淡的笑笑,“我只是将你带离了皇宫,你身上的毒蛊离开皇宫,不受蛊琴的影响就不会发作!”
“可是昨晚我明明记得……”将她抱在怀中的男人是玥南宸,怎么变成了天问?
“水瑶,你可知道你昨晚差点死在柳意柔的手中?”天问淡淡的开口打断她的话,“你身上中了毒蛊,根本不可能是她的对手,为什么还要硬碰硬?”
水瑶皱皱眉,似乎有些不习惯天问如此关心她,一直以来她都搞
不清他的来历与目的,再加上南涵的事情,心中更是对他防备。
“这是我的事情,与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不过还是谢谢你救了我,我这个人向来是有仇必报,自然有恩也必报,如果日后有用到我的地方,我自会帮忙!”
“不用日后,就是今日如何?”天问淡笑道,一笼青影立在窗前,“我只想让你听一个故事,听完这个故事之后,或许你会改变对我的态度!”
水瑶懒懒的撇撇唇,“好啊,听完这个故事我们就两清啦,还以为你要我去杀人呢,想不到这么轻松简单!”
她说着,侧躺下身体,一条腿半曲着架在另外一条腿上,长发披散开,慵懒随意。
天问垂下眼帘,一扫先前云淡风轻的样子,湛蓝的眸光中似乎有些沉重。
“你可听说过楼溪国?”他低低的开口了,面上的表情在瞬间变得迷离,仿佛整个人都回到了那遥远的过去。
“楼溪国是个美丽的国家,楼溪国的人民世代生活在那儿。楼溪国也是君主制,有帝王,但是与别国不同的是,除了帝王,还有大祭司,大祭司掌控着整个楼溪国的命运。
一百年前,当楼溪国最后一任帝王继位,在登基大典上,他爱上了大祭司水漪,却没有想到一念成魔,给楼溪国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
天问缓缓的讲着故事,一百年前发生的一切,仿佛一点点的在眼前还原。
楼溪国最后一任帝王叫做重楼,年轻气盛,当他第一次见到水漪的瞬间
,就被她宛如仙子的绝美容貌吸引,但是楼溪国向来有族规,帝王不得与大祭司成亲。
更何况当时水漪已经有了心爱的男子,那就是楼溪国的大将军白炎,水漪就等着祭祀任期一满,将大祭司的身份卸去之后就与白炎成亲。
重楼痴恋成魔,不顾满朝文武大臣的反对,执意要封水漪为皇后。
水漪无奈之下,只能与白炎远走他乡,想等下一任圣女出现,将七绽玲珑交付之后就归隐山林,却没有想到却等来了痴心的重楼。
后来白炎被重楼打下悬崖,水漪紧跟而去,心灰意冷的重楼虽然回国,却无心朝政。
楼溪国没有大祭司的辅佐,天灾人祸,民不聊生,也就在此时,邻国南玥越来越强盛,趁机攻陷了楼溪国。
楼溪国灭亡,而楼溪国的臣民因为祭祀大殿圣水池的摧毁,撼动了他们赖以生存的根基,随着一日一日的过去,他们没有了赖以生存的圣水,全身长满了白毛,不能见阳光。
要常年生活在阴暗的地下……除非有朝一日,他们找到圣女与重楼的传人,不然楼溪国的臣民将永远见不得天日。
天问的话语一停,水瑶试探性的问出口,“你是楼溪国的人?不过不对啊,你这不是生活的好好的吗?”
缓缓的转脸,那俊秀无铸的容颜微微的有些动容,
“那是因为我的身体里只有一半楼溪国的血液,虽然可以见天日,但是没到全年阳气最盛的时刻,身体就仿佛燃烧了一般难受!”
“所
以你才会抢七绽玲珑,才会想要挑起南玥与弥罗国的战争?你做的这一切就是想要拯救楼溪国的臣民?”水瑶发问,很称职的做一个完美的听众。
“没错,想要复国,不但要从南玥的手中夺回楼溪国的国土,更要找到圣女,开启七绽玲珑,找到修复圣水池的办法,不然,楼溪国的臣民将永远见不到天日!”
“哦,那我祝你早日成功!”水瑶懒懒的开口,然后坐起身来,手指轻饶了青丝,“故事讲完了吗?我可以走了?”
不管楼溪国还是南玥,都与她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