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二爷没有当着众人的面,给小草太难看。
我觉得怪可惜的。
好戏没有结尾,挺遗憾。
我吃早饭的时候,老鬼已经穿戴整齐。
依旧是他那身月白薄罗广袖长袍。
衣袂飘飘,不似真人。
“出发了,你们速度些。”
谢安亲自过来催我,但他视线从未离开过老鬼。
我占有欲极强地挡住在老鬼身前,“看什么看?没见过好看的男人啊!”
谢安似笑非笑地睨了我一眼,“好看是好看,就是中看不中用罢了。”
他质疑老鬼能力?
我一下子想到了昨天晚上,被老鬼一次次不知疲倦地索要。
顿时老脸一红,梗着脖子道:“我男人中不中用你说,他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你中用。”
我嘴比脑子快。
说完后,才猛然惊觉这话有多让人想入非非。
“娘子,莫要胡说。”
老鬼眉心皱了皱。
谢安俊脸一黑,狭眸中迸射出明显的恼意,嗤笑一声,“难怪昨天晚上叫那么大声了。”
我:…
什么意思?
他话里有话啊!
等等!
叫那么大声?
老鬼不是设了结界吗?他怎么听到的?
想到这里,我刚要质问谢安。
谢安根本没给我反应的时间,说完就下了楼梯。
我转头愤怒询问老鬼,“他什么意思?你昨天晚上没设结界?”
“设了”老鬼垂眸,声音低沉,“只设了对其他人的结界,他跟他们不住一起。”
我:!
就特么无语。
我想挠死老鬼。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故意让谢安听到,回怼他那句明天下不来床。
死鬼,心眼比马蜂窝还多。
气死我了。
老鬼却跟没事人一样,与我十指相扣,拉着我走下楼梯,“娘子日后讲话三思而后行,莫要贪图一时之快。”
“我说什么了?”
忘了。
我记性不好。
我没好气地翻着白眼。
“他说便让他去说,娘子何必与他争辩,方才娘子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只会让吃瓜群众看了笑话。”
老鬼声线干净,不紧不慢徐徐道来。
说教也让我觉得十分动听。
我呸!
真是中邪了,居然觉得被训也是享受。
我可能真没救了。
叮铃铃铃
这时候,我手机铃声响起。
“喂!”我甩开老鬼的手,从兜里摸出手机。
“无双,你在哪儿呢?你怎么回事?为什么爸爸跟奶奶死了你不打电话通知我。”
我姐指责的声音从电话另一头传来。
她声音哽咽,像是在哭,“你不说,妈也不告诉我,你们想干什么呀?呜呜,如果今天我不回来,你们打算瞒到我什么时候?”
“我们没有瞒你,妈给你打过电话,你手机关机,姐夫的电话每次都是你婆婆接听,她说会转告你。”
我爸跟我奶出事那几天,我姐刚好跟同学出门旅游,算算日子,这是去了一个月吧!
“我、我手机打不通,你、你们就一直打啊!”
我姐说这话时底气不足,听着有些心虚。
我不是一个会照顾别人情绪的人。
直言道:“你是不是跟你老公吵架了?”
所以才出门旅游这么长时间。
我姐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
可以说她每次与她老公吵架,都会离家出走玩失踪。
不过她对我妈也算有孝心,不管她跟她老公吵架多凶,从来不会回家哭诉给我妈听。
我姐被我的话噎了下,嘴硬地否认,“没、没有的事儿,你可别在妈跟前瞎说。”
“我不会告诉妈的,你放心。不过我劝你还是考虑一下离婚,你们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有意思吗?”
看见她的糟心婚姻,加上我妈的不幸婚姻。
我下意识抬眸看向老鬼。
老鬼对我温柔一笑,好像满眼都是我。
我瞪他一眼。
如果他敢欺我,我绝对能狠得下心离开他。
在我的世界里,爱情是泡沫。
婚姻可有可无。
男人让我不舒服就换。
“你瞎说什么?你鼓捣的咱爸妈离婚不算,还想让我也离婚。你是不是见不得我们好啊!你知不知道离婚后女人有多难,留下孩子舍不得,担心他受委屈。带孩子走,我拿什么养他们,还要供他们上学,吃喝拉撒……”
啪!
不想听她叽叽歪歪谈她的婚姻观。
我直接掐断了通话。
然后关机,招呼老鬼,“走了,出发。”
我们跟上前面队伍。
苗千当前带路,二十余人浩浩荡荡往山上走去。
开始还有山路,大家也有闲心聊天。
随着山路消失,前进的速度慢了下来。
满地都是落叶覆盖的危险。
看似平坦,实则危机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