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嗓音好听,加上他温柔细语。
让我产生了错觉,我是他捧在手心里的挚爱。
“莫要害怕,很快就结束了”
“我知道你听得到”
他把我抱进了棺材内,安抚我,“好好休息,我会一直陪着你。”
变态。
让我死痛快点吧!
他在外面又忙碌了些什么,我不得而知,在我意识逐渐模糊时,我察觉到他也躺进了棺材。
握紧了我的手。
他手很凉,跟之前不一样。
之前他手是热的。
可随着时间流逝,他身体好像越来越冷,越来越冰。
甚至我都听不到了他的呼吸跟心跳。
直到二五零进来将棺材盖扣上。
国师拉我的手已经变得僵硬起来。
他是不是死了?
想到后来的老鬼,我慢慢接受了他的死亡。
原来老鬼是为了救我才死的。
一时间我内心很乱,想恨他算计死我,又感动他为救我可以舍弃自己的命。
之后又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了。
待我再次醒来,已经回来了。
头顶雪白的天花板,鼻尖是消毒水的味道。
我在医院。
忽地,一张好看到让人嫉妒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是老鬼。
“娘子你醒了”他嗓音沙哑,低头吻了下我的嘴角。
我感觉到他的唇在颤抖。
是害怕还是激动?
啪!
我一耳刮子抽过去。
老鬼懵了,眼底尽是茫然。
白皙的脸上那五指手印,显得异常醒目。
“流氓。”我一骨碌翻身坐起来。
掀开被子就要下床离开。
这时,我妈推门进来。
我小跑过去抱住我妈,“妈,有流氓占我便宜。”
今日老鬼一身男子长袍古装。
跟国师如出一辙。
看见这样的他,我就忍不住想抽他。
我可是死在了他手上。
“咋还有流氓?哪呢?”
“他不就是吗?”我指向老鬼。
我妈横我一眼,以为我耍她玩,“你这孩子,怎么醒来就胡说八道。”
“我哪有胡说,他刚才亲我了,不是流氓是什么?”我很认真地跟我妈说。
我妈这次隐隐感觉到我不对劲。
“你,你不认识他?”
我摇头。
不想看见老鬼,看见他我就会想起他算计死了我。
老鬼很受伤。
他缓缓向我走来,我直接躲到了我妈身后,就是不想接近他。
“你不记得我了?”他情绪低落。
目光格外炙热地盯着我,“你当真不记得我?”
“不记得就是不记得,谁要记得你个流氓。”
我嘴硬的不想承认。
只有内心诚实地泛起酸涩。
我该不该忘记他前世对我无意间造成的伤害,接受他?
很矛盾,很纠结。
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他,如果我选择忘记前世发生的事跟他继续在一起,始终是我心里一根刺。
想起来就疼,我不想委屈自己。
可我若当真跟他分开了,我同样也不好受。
我舍不得这段感情。
所以,装失忆给自己点时间来考虑我们的以后。
老鬼没有逼着我认他。
也没有强迫我去回忆过往。
他就好像看透了我在装失忆一样,他那双通透的眸子,仿佛把我看了个精光。
从内到外。
“我去给你办出院手续。”他垂下眼睫,遮去眼底的通透。
大步离开了病房。
“双,你告诉妈妈,你真不认识子羡了?”我妈满心的担忧。
我抱着她,没否认也没承认。
只说了句,“我忘记了点事情,您别问了。”
“妈,我住了多久医院?”
离开病房,外面天气凉嗖嗖的。
路人形色匆匆。
“没多久,两三天,双,你真没事了?要不要在检查下身体看看。”
面对妈妈的关心,我摇摇头,“没事的,我身体好得很。”
就算在医院也不一定能检查出什么毛病。
我受的是内伤。
咦!
我内伤好像痊愈了。
我尝试着调动体内灵气,很顺畅,胸口也没有了受伤时的闷痛。
是老鬼治好了我的内伤吗?
应该是吧!除了他,柳宗元这个半吊子也不可能治好我内伤。
老鬼开车过来。
我看垂着头,坐上车。
全程都是望着车窗外面,装哑巴。
老鬼透过后视镜在看我,我感觉到了他过分灼热的眼神。
这眼神如影随形,不管我看不看他,他一直盯着我。
直到回到我奶奶家,我妈去给我奶奶上香。
我躲进房间,隔断了老鬼的视线。
可算能松口气了。
在炕上躺了几分钟,我默念请神口诀请出柳宗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