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气呼呼了一早上,直到祁丹朱答应陪他放风筝,他才重新露出笑靥,转眼就把爹爹和娘亲刚才不理他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祁丹朱这次陪朝朝放风筝,因为君行之不在,她没敢带朝朝出府去玩,免得发生什么危险,她就陪朝朝在后院放的风筝,还好太子府后院的地方够大,今天风也不小,风筝还是飞得高高的。
虽然没有出府,但有祁丹朱陪着,朝朝还是玩得很尽兴,一直开心地在院子里跑了跑去,小黑狗一直跟着他跑,小黑狗长得飞快,已经比之前大了不少,全身的黑毛也更光滑水润了,整天喜欢围着朝朝这个小主人转。
朝朝玩了许久都舍不得放下风筝,祁丹朱只好一直在院子里陪他玩,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夏天,气候有些炎热,幸好后院树荫浓密,他们在那里玩也不会觉得炎热,反而清风徐徐。
祁丹朱有些累了,让小黑狗继续陪朝朝玩,自己去不远处的石桌旁坐下,倒了一杯茶喝。
青枚欢欢喜喜地走过来道:“主子,习绿来信说她马上就要回京了,还给您带了不少沂临县的特产,听说秦叔也给太子爷带了一些特长,就是不知道太子爷会不会收。”
祁丹朱忍不住笑了笑,秦清淮当年跟君行之虽然有父子之名,但他心里一直记着沂临军的仇,所以对君行之态度一直很冷淡,漠不关心,甚至有的时候会刻意折磨君行之,但他们二人相依为命那么多年,他不可能对君行之一点感情也没有,如今时过境迁,他应该也已放下了心里的仇恨,所以才忍不住想要补偿君行之,那些特产虽然不值钱,但对君行之来说,应该是一种慰藉。
她道:“习绿回来的时候,你派人去接接她。”
“好嘞!”青枚笑眯眯应着,想着很快就能看到习绿了,心情不由很好,现在主子和习绿都回来了,她们又能像以前一样整天待在一起了。
她们正聊得开心,一名丫鬟突然过来说胥王妃来了,正在后院要见祁丹朱,不肯进来。
祁丹朱想起庄飞雁上次说的话,心里莫名咯噔了一声,她慌慌张张站起来,让青枚照顾朝朝,自己立刻快步往后门走。
青枚不明所以地看着她走远,微微有些诧异。
“娘亲去哪了?”朝朝看到祁丹朱离开,忍不住急了起来,扔了手里的风筝就想跟过去。
青枚赶紧去哄朝朝,不让朝朝出府。
祁丹朱快步走到后门,推门走了出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墙角的庄飞雁,庄飞雁身上穿着斗篷,头上带着兜帽遮住了面容,不时左右张望着,一看到她,立即对她招了招手。
祁丹朱连忙走了过去,庄飞雁将她拉到一旁,面容严肃地看着祁丹朱,压低声音道:“祁明胥最近腿瘸了,一直在府中养病,所以祁明毓想跟他密谋什么,都要来胥王府商讨,我今天偷听到他们的对话,他们好像打算今□□动。”
祁丹朱神色一凛,不由自主想到离京的君行之,她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眉心蹙紧问:“他们想要做什么?”
君行之今日正好离京,他们就密谋要行动,很有可能跟君行之有关,毕竟现在只有君行之是他们最大的威胁,只要除掉君行之,太子之位自然悬空,所以他们很有可能会想要对君行之不利,祁丹朱忍不住担心起来。
庄飞雁回忆起祁明毓和祁明胥的对话,轻轻蹙眉道:“我当时躲在隔壁,因为担心被他们发现,所以不敢靠得太近,没有听得很清楚,只是断断续续听到一些他们的对话,他们好像想在太子回京路过的山上埋□□,但是他们一直没说是哪座山,我也不知道他们所说的山究竟是哪座山,我觉得此事可能事关太子的安危,便赶紧来通知你了。”
祁丹朱不由神色一震,神色慌乱起来,“他们在山上埋了炸弹?”
“嗯,他们只说是太子回来路过的山上。”庄飞雁仔细回忆,神色紧张道:“可我真的不知道是哪座山,我连太子去了哪里都不知道,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就算知道太子去了哪里,他回来一路想必要路过不少山,我们怎么确定是哪座山?”
祁丹朱心里又慌又乱,想起事关君行之的安危就忍不住一阵阵心慌,她用力咬紧下唇,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努力思索着君行之回来的路上都会路过哪些山。
庄飞雁在原地走了两步,忍不住急切道:“如果太子回来路过的山上真的埋有□□,那么太子身边就算带再多护卫也是枉然!”
君行之一旦出事,祁明毓和祁明胥必然要再次权利在握,那么她如果想要报仇,就更加没有希望了,所以她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君行之和祁丹朱的身上。
祁丹朱抿着唇,沉眸想了片刻,忽然神色一动道:“是檀香山!行之回来的路上虽然要路过几座山,但必经之地就只有檀香山,行之如果想要回京就一定会走那里,他们在那里埋下□□最万无一失!”
庄飞雁眼睛一亮,“你说得对!”
祁丹朱头也不回道:“你帮我通知孟九思,让他立即派兵前去檀香山营救太子!”
她牵过旁边的马,毫不犹豫地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庄飞雁没想到她竟然会骑马,愣愣追了两步,反应过来,连忙急道:“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