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除桑乔外的众人都已经开始不断擦拭额头的汗水,桑乔只是为了恫吓艳煞,不是为了让这些人陪着艳煞难受,见状直接将太阳真火收了起来。
虽然太阳真火被桑乔收了起来,但恫吓的效果还是很显著的,艳煞仍旧站的老远,瑟瑟发抖不敢动弹。
桑乔也不搭理她,径自走向段鹤年的床,在床板下方摸了摸,好一会后,终于在床板下方摸出一块巴掌大的玉把件。
这块玉把件依着翠绿的颜色雕刻出了山水的模样,看着宛若一副山水画般,丝毫不因是雕刻作品就显得死板僵硬,反而美极妙极。
但现在这块玉把件的中间位置却飘着一抹红,那抹红形状很是特殊,细看之下,竟像一个姿容苗条的女子。
抓着玉把件,桑乔以命令的语气:“把段先生的生魂还回去。”
听说要归还段鹤年的生魂,艳煞身上的黑气猛涨,顾不得对桑乔的惧怕,怨恨道:“凭什么,他是我的段郎,他应了我要与我成婚的!”
桑乔冷下脸来,“眼瞎我可以帮你治。”
桑乔的冷脸成功震慑住艳煞,只一瞬间,她身上猛涨的黑气便又消弭下去,瑟缩道:“我,我没有眼瞎,他就是我的段郎。”
“这样的段郎你祸害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吧?”桑乔眼睫微抬。
这块玉把件上的那抹殷红深的都快滴血了,没十条八条性命可没办法让这抹殷红深的这么纯粹。
见桑乔看穿了自己的伪装,艳煞也不再顾忌,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思,忽的朝桑乔扑过去,嘴中嘶吼道:“他们都不是我的段郎,都不是!”
桑乔身后的段父等人被吓的连连退避,桑乔却纹丝不动。
将一张符纸串在桃木剑上,在艳煞扑过来的瞬间,桑乔手中的桃木剑掷出,准确无误的戳穿了艳煞的肩甲,并将艳煞钉在了墙上,同时符纸引燃,房内凭空惊现阵阵天雷,一道接一道的朝艳煞劈去。
只几息间,艳煞就被劈的身上黑气消散殆尽,身形也越发透明起来。
没有周身黑气的遮掩,众人发现这艳煞竟是个长相十分温婉的女子,只是目中的怨恨破坏了这份温婉的美感。
被钉在墙上一动不能动的艳煞仇恨的看着桑乔,“今天栽在你手上是我倒霉,但是你别想我放了段郎,我死,他也得陪我一起死,哈哈哈,我们注定了要同生共死的!”
眼前的艳煞又是一个明晃晃的恋爱脑,而经历过大人物的折磨后,桑乔对恋爱脑的耐心并没有提升,反而更加不耐。
她沉眉敛目,“你没搞明白一件事,我让你把段先生放出来,不是因为我没办法把他放出来,而是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好让你下去以后少受一点刑罚。”
“不过既然你自己不要这个机会,那我也就不用这么替你着想了。”
说着桑乔召回桃木剑,桃木剑像是有自己灵魂般,飞至桑乔手中。
手握桃木剑,桑乔将玉把件抛至空中,剑尖直指玉把件上的那抹殷红。
段父等人看着桑乔明明没用什么力气的模样,但空中的玉把件却应声破裂,随着玉把件的破裂,段鹤年的生魂也出现在了房中。
段父等人喜极而泣,但艳煞却目眦欲裂,惊声嘶叫道:“不,你不能夺走我的段郎!”
桑乔一掌将段鹤年的生魂击回段鹤年的身体中,然后对着地上爬不起来的艳煞道:“你看,我能的。”
眼见着段鹤年的生魂已经融入进身体,艳煞越加憎恨桑乔,身上的怨气也有死灰复燃的迹象。
但此时段父等人已经不再惧怕艳煞了,开玩笑,全盛时期的艳煞都敌不过小道长,更别说现在这个苟延残喘的艳煞了。
“你为什么要祸害我儿子,我儿子根本不是你的什么段郎!”段母在段父的搀扶下,指着艳煞声嘶力竭的质问,眼中的怨恨竟是不比艳煞少半分。
艳煞冷笑一声,“他就是我的段郎,是那个只会对我好,说要娶我的段郎。”
这艳煞显然不太好沟通,来来回回就这么几句车轱辘话,桑乔已经没心情继续听这艳煞啰嗦了,她抬手就想打开地门,把这艳煞丢进去。
手上还没动作,身后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我不是你的段郎,之前那些被你害死的人才是你的段郎。”
桑乔回身看去,见竟是段鹤年苏醒了过来,不由赞道:“段先生身体素质真不错。”
常人生魂离体这么久,不昏迷个一两天可醒不过来,这个段鹤年倒是醒的快。
不过到底还是伤了元气,怕是得调养个好几年才能恢复。
桑乔不由地打起了小算盘,不知道如果她向段家人推销她的丹药的话,他们会不会买?
“不,不是的,你才是我的段郎,只有你是!”艳煞恐慌的否定着段鹤年。
段鹤年倚着自己大哥,对上段父等人关切的眼神,虚弱的笑了笑,而后继续看向艳煞,“你的段郎以情爱和婚约欺骗你,诱哄你为他雕刻玉钰,在你发现后,又将你关押起来,以你家人的性命逼迫你继续为他雕刻玉钰。”
“你的段郎是一个薄情寡性,心思歹毒之人,一如你之前害死的那些人,而我,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