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早就没见了踪影。
他一阵后怕,怕那些未知的后果。
他知道自己错了,不该那么冲动。他该忍着,顺着、哄着小侯爷,哄着他开心,就像以前那样。
而后南星几日忧思,又受了风寒,病倒了。
许京墨回来后听闻南星和裴若枫吵架了,他黑着脸道:“他是什么人,也是你能顶撞的?你?怎么又病了?”
南星张了张口,眼睛望着许京墨一动不动地,他只是担心哥哥被报复,想太多了便生病了。
南星声音哑哑地,“是我的错。”
许京墨有些不耐烦的哄着,“好好养病,好了便去亲自去上门赔罪。”
南星也想赶紧好起来,但越是如此,越忍不住去担忧,便一直反反复复好不了。
许京墨在官场很不顺利,回来便和南星发牢骚:“小侯爷撤了庇护,从前想算计我的小人都出来了,眼下正在晋升节点,你?怎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和他吵架!”
南星说:“哥哥别急,我明日便向他赔礼道歉。”
许京墨见他病还没好,便说,“多拿些礼品,多穿些衣服,免得回来又更病重了,那得多躺好些天。”
第二日南星病还没好,但也是早早起来拿些礼品去侯府,他在门外等了又等,管家出来说。
“小侯爷说没有个叫南星的朋友,公子还是请回吧。”
南星连忙说:“那可否请您带个话,说那日是我的过错,我特意来赔礼道歉的。”
管家道:“您还是请回吧,小侯爷现在正闹脾气,您也别为难小的,
小的不过是个下人。”
方才他进去禀报,小侯爷一把将一件名贵的白瓷砸了,谁还敢去说?
南星又等了等,没有任何裴若枫出来的迹象,他如今还生着病,等了一会便眼前黑了,不得已只能进马车回去。
南星第二日发起了高烧,实?在无法再?去赔罪,许京墨听见他生病就心烦,再?加上近日官职晋升紧要,便无暇顾及其他。
南星吃了几副药,发了汗,终于好多了。
便着手备着礼品再?次去侯府赔罪,没想到奶娘呼天抢地匆匆跑了进来。
一见南星便大哭:“方才来了信!说大少爷被抓进大牢里了!”
南星急忙问:“怎么回事?怎么把哥哥抓了?”
奶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传了信说抓进去了,奶娘抓着南星的两臂哭道:“表少爷,奴婢知道你?有办法,您的朋友都是权贵,肯定能帮上忙的!您可要救救大少爷啊!”
南星安慰道:“嬷嬷不急,我会救哥哥的。”
南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首先不是去求什么朋友,而是打听许京墨为什么被抓。
他费了好一番功夫,问道了许京墨的一名同僚,那同僚有些鄙夷,“你?们许家是有些钱,可是你哥哥行贿的手段也太脏了,这?还是皇城,圣上眼睛看着呢!圣上最忌贪污**,你?哥哥闯了大祸了!”
南星吓呆了,连忙找出当朝法典仔细研究,又把哥哥行贿的事打?探了一番,竟发现此事真是严重,一个不慎就是杀头!
可这种事并不是只有杀头,许京墨只是拿了礼品,并没有行贿便被抓了,显然是有人早就设计了圈套。如果能让他张嘴说话喊冤,是能喊出冤,只是如今许京墨都被抓进了大牢,人赃并获,连话也不准说。
南星又上下打?点了一番,终于得了个机会去牢里见许京墨。
许京墨见到南星,便说:“你?害得我好苦啊!小侯爷放话不照应我们,大家都知道我们得罪了裴家,便故意给我做了套了!”
南星抓住两根铁栏杆,忙说:“哥哥别急,我正在想办法!”
许京墨:“还能有什么办法!小侯爷恼你了!”
南星说:“我在长安还有其他朋友
,肯定有办法的。”
许京墨一双狭长的眼睛在昏暗的大牢里阴暗凉薄,他冷笑:“那可是小侯爷,开国勋贵子弟,他祖母都有打?皇上的权利,连皇子都比不上他,你?的朋友谁能比得过他?”
南星浑身的力气都没了,他想了想好像江云华也许可以,可他什么也没有为江云华做过,也没送过什么东西,也不是朋友,也不可能求到他。
许京墨伸出手摸住南星的袖袍,叹了口气:“天亡我许家。”
南星连忙道:“哥哥不要说这种话,我一定能救你?的!”
许京墨笑:“是有个办法,恐怕你?不愿意。”
南星说:“我愿意!只要能帮到哥哥,我什么都愿意!”
许京墨的眼睛突然看过来,狭长的眼皮子下一对瞳孔色泽浅淡,他瞧着南星,语气温和:“小侯爷这么喜欢你,肯定会心软的。”
南星摇头,“他都不愿见我。”
许京墨定定的看着南星:“那是你没用对法子.........南星,你?是个漂亮的孩子,你?从前在扬州也是见过不少.........”
南星心头一凉,怔怔道:“哥哥要说什么.........”
许京墨终于说了出来:“小侯爷喜欢你,你?要是愿意和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