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手下回话,刘大成便迫不及待的询问起来。却见那禁军连连摇头,“实在是没什么收获。”
宋江气急,却也不好发作,便阴阳怪气的质问起来,“眼下我们已经证明了清白,你也应该兑现承诺向我们当众表达歉意了吧?”
刘大成显然没有想到这个结果,犹豫了半晌,正愁如何应对时,一个太监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那太监趴在刘大成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只见刘大成气势不减反强,沉吟道,“听说不远处的客栈里还住着几个人,可有此事?”
“有!”宋江闻言,心里再度紧张起来。
“那我一并搜查,若结果真是我诬陷了各位,自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刘大成说罢便带领一众人浩浩荡荡的离开,根本没将各位好汉放在眼里。
“呸!老子在燕京城将金人打的落花流水时,他们还像个懦夫一样委身在东京城,此刻倒是同我们豪横起来,这天底下当真是没道理可言。”
林冲愤愤不平的说道,他的一番话激起众人心里压抑许久的冲动,只听闻好汉们纷纷抱怨起来。
“连个工钱都没有,还要忍受如此屈辱,朝廷到底
是什么意思,莫非我们就比那帮孬种低人一等?”
“要我说还是梁山的日子痛快,不必拘礼,换做平常,老子早就一刀将他劈成两断,看他还如何威风霸道!”
气氛恰到此处,鲁智深说道,“哥哥,我们还不如将这工程作罢,明日返程回梁山,何必在这里过日子。大丈夫要保家卫国,方法千千万万,兄弟们又不在意什么头衔官职。”
宋江吐出一口浊气,未作承诺,只是沉吟道,“且稍安勿躁,无论如何先将此事弄明白,我且快快赶回客栈,莫要让兄弟们吃了亏。”
鲁智深闻言也不好多加阻拦,只是拍着胸脯说道,“哥哥,那贼人欺人太甚,不如我同你一道而去,若是有个意外我也能替哥哥解围。”
宋江点头允诺,二人随即匆匆离去。
……
夜里,柴府迎来一位稀客。
吴用神情紧张,登门便问柴简在何处。
下人瞧着吴用模样端正,举止言谈还算规矩,也不敢怠慢,忙将其迎了进来。
吴用被迎至上座,下人已沏了热茶。腾腾热气将吴用的脸映衬的朦朦胧胧,他时而东张西望,时而呆滞的盯着地面。
下人出
言安抚道,“大官人莫要着急,大人片刻功夫就来。”
吴用连声道谢,他觉得柴府的下人也如此聪明伶俐,做事稳妥,反倒是自己毛毛躁躁,有些不成体统,故而红着脸颊端坐起来。
半晌后,柴简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他只披着一件外衣,眼神朦胧,不过柴简还是恭敬的问候了吴用。
柴简深知这么晚了,吴用赶来必是遇到麻烦事,所以一刻也不敢耽搁。
“稍有来迟,哥哥莫要见怪,不知哥哥为何事而来?”柴简拱手言语道。
“不必同我如此客气!”吴用说道,他将事情的经过如数告知柴简,急切道,“我想此事无非两种情况,其一便是那禁军想要寻机报复,或许他们早就暗中谋划,做好了诬陷的准备;其二便是兄弟们气急打了他一顿,并且偶然听到了什么机秘,否则对方也不会如此兴师动众。可是无论哪种情况,对于我们都十分不利,我思来想去,觉得唯有柴大夫才能帮忙摆平此事了。”
柴简听的明明白白,经吴用提点,基本上弄清楚了事情的经过,他问道,“你最近觉得有没有人的行为奇怪?”
柴简猜测
能够在这种节骨眼上消失不见的人,可谓平时也很少在施工场地。
吴用想了又想,恍然大悟,“定是石勇那个莽撞汉!”
于是二人一合计就要去寻石勇,他们企图在禁军现身前先找到石勇。
途中柴简突然想起赌坊老板说的八卦,那日老板极度心疼的说自己的宝贝被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赢了去,最终还是老板费劲心思的将东西讨要回来。
再加上吴用提供的信息,柴简自然能够轻松猜到那石勇躲在了赌坊,于是连忙折道而行。
赌坊里臭气熏天,一众男人扯着腮帮叫嚷着,他们日夜赌博,早就忘却白日星辰,个个都顶着一双熊猫眼,面黄肌瘦,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
柴简犀利的目光扫过众人,他步伐轻快,却又稳重,果然在一桌面前看到了石勇。
吴用见状有些气愤,当即呵斥道,“大祸临头,你还在这里逍遥自在。”
石勇正要责备来人打扰了自己的雅兴,抬头却看一觉愤恨的吴用,顿时像是泄气的气球般萎缩起来,“哥哥,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吴用看着桌前零碎的几个银两,顿时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有
些恨铁不成钢的将吴用拉了出去。
“这银两来自何处,还要我讲给你听吗?”吴用吐出一口浊气,眼神悲悯,求助般的看向柴简。
几人来到了赌坊外面,周围倒是也没什么人影,故而说话也不必刻意压低声音。
柴简稍有思索,只问道,“你同那禁军搏斗时,可否留下伤痕?”
石勇也意识到自己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