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娘子?程娘子?”柴简的手掌在程妙玉脸上晃了几遭,程妙玉才回过神来。
“程娘子这是怎么了?莫非瞧上了哪家的英俊少年郎动了春心?”柴简笑着问道。
但看了程妙玉接下来的表情,柴简便知道自己失言了,那是一种物伤其类的悲伤。
“是遇到什么伤心事了吗?”柴简收起笑脸关心的问道。
这不问还好,一问程妙玉的眼泪就绷不住了,眼珠一颗接一颗的摔在了柜台。
正巧扈三娘此时经过,立马就用上了前几天从柴简那里听来的一个词:“渣男!”
柴简无语了,自己就关心一下,怎么就渣男了。
程妙玉知道自己引起了误会,于是擦了擦眼泪说道:“我没事,就是想起我过世的娘亲了!”
说完付了钱就准备要走,没想到却被柴简一把拉住。
“我说程娘子,你骗人也得走走心啊!坐吧,有什么事,说出来,我帮你做主,你们绿珠楼的姑娘帮了我这么大忙,我要是任你这么离去,我于心不安啊!”
程妙玉本不想牵连柴简,毕竟崔莺莺的姑姑没啥见识,不知道三法司会审代表了什么,但程妙玉经常接触官府人物,自然知道这背后的能量。
可奈何柴
简硬是要听,程妙玉拗不过,只得玉柴简进了内室,将事情的原委一一向柴简说来。
这时柴简才知道为什么以前往他店铺跑的最勤的曲莺莺这几天不见了人影,居然是死在了金人的手上,而大宋朝廷却选择了息事宁人。
柴简本不应该愤怒,因为他早知道徽宗君臣是个什么玩意儿了,毕竟能在金人围城的时候,把自己的妻女都送给对方淫辱的,区区一个乐妓他们又怎么会放在心上。
但他还是出离的愤怒了,“好好好!不愧是你,赵佶!”
程妙玉惊恐的看向柴简,没想到对方居然直呼天子名讳。
“放心好了,这件事我一定替你姐妹讨个公道!”柴简郑重的向对方保证道。
“大官人莫要莽撞,这会与官府为敌的!”程妙玉劝解道。
“放心,我又不傻,会把事情做的妥帖的,你回去以后什么也不要说,耐心等我消息就是了!”柴简心中已经有了盘算。
送走程妙玉后,柴简立马找到武松,和他一起赶到了汴水河的码头上。
接着又找到一个船坞的老板,将自己的构想给对方说了下。
“大官人说的是海鳅船吧?倒是可以改,只是眼下没有大船,只有一些小舟。”
船坞老板听了柴简的描述后回道。
“小船正好,做个四人轮桨就行了!不过要快,最好三天之内就准备好,银子我不会少你的!”柴简要做的事自然是越少越人知道越好,船大了反而不合适。
“柴大哥,你这是要做什么?”武松搞不懂为什么柴简突然要买一艘船,还要加装轮桨。
“等会再和你细说,这会儿和我去盯梢!”说完便拉着武松来到鸿胪寺外。
鸿胪寺也坐落在御街上,与相国寺一左一右正好对立在御街两边。
柴简和武松便装着进香归来的香客,坐在了石制台阶上,凝视着对面。
可一连等了一下午,也没见有秃顶的人出来,两人只得躲过赶人的僧侣,又躲到了相国寺的山坡上,这可把蚊子们高兴坏了,平日里那些口中念叨着割肉喂鹰的和尚们都没这么大方过。
两人在被叮了满身包以后,柴简终于通过望远镜看到了一个高大秃顶的汉子从鸿胪寺里出来了。
两人都被叮的火起,尤其是武松在听柴简讲了曲莺莺的事后,恨不得立时便抽刀解决了眼前这个金人,好在他知晓柴简是来东京干大事的,一时痛快造成的后果可能就无法弥补了。
两人一路跟着
完颜宗弼又来了绿珠楼,显然完颜宗弼对这儿的姑娘很是满意。
完颜宗弼满意了,老鸨可不满意了,完颜宗弼断了她一棵摇钱树,她还没处找赔偿,可她又不敢得罪对方,只能在完颜宗弼挑姑娘时,只派给他一些平日里最不受欢迎的,就算这个蛮子再兴起杀人,至少她损失没那么大。
为了防止完颜宗弼见色起意,这些天绿珠楼的日常表演都停了,这让很多老主顾十分的不满,眼瞅着生意一天不如一天,老鸨的心在滴血啊!
所以在看到柴简登门的时候,老鸨差点都感动的哭出来了。
“哎哟柴大官人,你可总算来了,我这儿的姑娘们可时时都念叨着你呢!”老鸨这还真不是客套话。
“崔大家在吗?”眼瞅着完颜宗弼被人引到了后院,柴简准备立马跟上,至于为什么不找程妙玉,是因为柴简总觉得崔念奴似乎更像是个能做得大事的人。
“在在在,一直都在等您呢!”老鸨立马回道。
柴简随手丢过去一锭银子,足足有五十两,这只是崔大家的见面费,至于酒水乃至其他更深层次的项目,收费还要另算。
粗略一算便知道,这些天老鸨损失了多少进账。
柴简进了
小楼,老鸨便懂事的离开了,整个小楼只剩下了柴简和崔念奴两人,武松则守在了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