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禁甲不禁刀,主要是因为制作精良的全身甲,对弓弩劈砍的防御力是相当高,日后金军的铁浮屠人马皆是重装铠甲,在火药武器没有主宰战场前,重型具装骑兵就是绝对的战场王者。
所以金枪手徐宁那一套家传宝甲着实价值连城,因此被赚上梁山也是情有可原。
扈三娘这套铠甲虽然不能和徐宁的燕翎圈金甲相比,但也是花费了重金的,特别是这件甲是为扈三娘这个女性打造的就更难能可贵了,因为这意味着除非后事扈家庄再出现一个武艺超群的女性,不然这套甲日后肯定是要蒙尘了。
这也说明扈家对扈三娘有多倚重,而扈三娘也确实不枉费扈家这番信任,几次三番打退凤凰山的劫掠就是明证。
只是这次扈家庄面临了一个更狡猾的对手。
扈三娘取过庄户们递过来的丈二长枪和雕弓、套马索,在家丁的簇拥下拍马来到阵前。
天色暗淡扈三娘看不清来人,只感觉对方身材高大,自己身材已经不比寻常男子矮了,如今骑在马上却仍感觉是在平视对方。
“兀那贼子,报上名来!为何要犯我扈家庄?”看不
清就直接问,扈三娘是个爽快人。
“打虎武松!”对方静静的报上名号。
扈三娘心一惊,武松赤手空拳打死老虎她早有所耳闻,她平日里也自负武艺了得,可要她赤手空拳对上老虎,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不知道武都头来敝庄有何贵干?”面对如此凶人,扈三娘说话也变得客气起来。
“我已经不是都头了,现已投了凤凰山的四当家,今日是来劝降的,只要你们扈家庄乖乖献上金银,我武松绝不为难你们!”打劫对武松来说也是头一遭,因此说话也很客气。
但他自觉客气,可扈三娘听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哈!原来已经从贼了!想要我扈家庄的钱财,那就让我来试试你这位打虎‘英雄’的本事!”扈三娘将‘英雄’俩字咬的特别重,显然是有几分嘲讽之意。
武松哪里听不出来,当下也是动了些真火,手中单刀一提,已经摆好了架势应对对方的冲锋。
单独的骑兵对步兵,自然是步兵吃亏,且不说战术机动性,光一条人借马力的冲击性,步兵就很难抵挡。
不过到了武松这里情况就有些微妙了,一个能
将五百斤的石墩抛着玩的人,不能轻易的用物理定律去揣测。
只见武松不闪不避,似乎是要以单刀硬接扈三娘的钢枪。
扈三娘见武松这般自信,心下也是一凛,急勒马绳,骏马人立而起,扈三娘顺势挂枪取弓,拉弓放矢一气呵成。
武松在对面见了,也暗暗在中心叫一声好,只是武松一旦进入战斗状态就专注无比,饶是这根箭来的又快又急,也被他轻轻闪过,接着便趁扈三娘马匹停滞的时机挺刀迅速接近。
只交手一回合,扈三娘便知道自己绝非对方敌手,随即大喝一声“上”,周围的家丁们便持着枪棒涌了上来。
若是平日武松打的兴起,定然会不顾不管的冲杀进去,但这次他事先得了吩咐,柴简给他的命令就是拖住而已。
于是转身便迈开长腿跑路,家丁们哪里跑的过武松,于是扈三娘只得又追上来缠斗。
枪比刀沉,在对撞中理应是刀吃亏,但结果却是扈三娘被震的虎口发麻,这更坚定了扈三娘不可力取的心思,于是交手两次后便只用弓箭限制武松,想配合涌上来的家丁擒获对方。
只是打着打着,扈三
娘身后一道火光亮起,回头一看,熊熊燃烧的正是自家庄子。
扈三娘大惊失色,知道自己是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当下也顾不得武松了,带着家丁拍马朝扈家庄赶去。
放火的自然是柴简,看着火势已起,柴简喝止了想要趁乱冲进去劫掠的山匪,可柴简说的话并不像他想的那般好使,好在这会儿方秋娘也在一旁,由她出面才让这些依依不舍的盗匪远离了火场。
在撤退的路上,方秋娘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不趁此机会攻进扈家庄?你让武松引开扈三娘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柴简神秘的一笑:“这把火是放给黄雀看的,这会儿我们已经从螳螂变成老鹰了!”
“什么螳螂老鹰的,说话神神秘秘的!”方秋娘对柴简的故作神秘十分不满。
但柴简为了维持自己的军师形象,怎么肯把话讲完呢。
此时埋伏在树林里的黄雀也看到了这把火,等了一天高权终于等到他想要的时机了,新上任的都头不停用脚叫起瘫坐在地上的厢兵。
“快快快,你们这帮泼皮,赶紧给爷起来,要是误了战机,爷第一个拿你们祭旗!”都
头又打又骂终于这帮厢兵给叫了起来。
厢兵们虽然心里有些埋怨,但想到破庄之后,那些白花花银子和娇滴滴的女人,心里也跟着兴奋起来。
“记住,我们这次前去只为了剿贼,谁要是阻挡我们定然是贼匪一属,格杀勿论!”高权骑在马上宣讲了这次征讨的正义性。
新都头马上给知县的话做了注解:“杀进扈家庄,抢钱抢粮抢女人!”
高权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