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惜听完贺丰的话,惊呆了。
“我不认识平江伯的大公子啊?”
见霍惜面色不似作伪,贺丰也觉得应该不会。
平江伯,凭她的关系哪里够的上。也许只是大公子刚好看到了那份书册,为她说了好话,指挥使等人想多了而已。
“没事。我来就是告诉你一声,广丰水中选了,整个卫所的布料都交给你们。接下来,会有军需官来跟你们商讨后续的事。”
“多谢贺丰哥哥,无以为报。贺哥哥将来若是有需要,尽管开口,小女将竭尽所能。”郑重地施了一个大礼。
贺丰点头,又说了几句,告辞离开。
回铺子的路上,霍惜脚都发飘。成了?真的成了?真是太好了!
往铺子急奔。
“东家,这可真是太好了!”沈千重喜不自禁。
“惜儿,太好了!”杨福也乐得不行,恨不得把她抱起来转上几圈。
真是没想到啊,广丰水竟然中选了。
“舅舅,你和沈掌柜好好查一查咱的货,务必半点瑕疵没有。”
“惜儿放心。”“东家放心。”
“惜儿,你那份什么标书,真是起了大用了。”
“嗯。”霍惜笑着点头,她对自己做的标书还是非常满意的。
隔天,穆坎依约来拿鳜鱼:“听说你们中选了,恭喜啊。”
“同喜同喜。”霍惜心情好,朝他笑得开心:“今天的鳜鱼特别肥美,我弟弟一个人都能吃一条,舍不得放下筷子的。”
“那定是好吃的紧。”穆坎很高兴,往提篮里一看,嗐,果真肥美的很,里面起码得有十来条,脸上便带了笑。
“我们放在水里养着的,还活蹦乱跳的。这还有一提篮的河虾和河蚌,穆哥哥你一并拿了去。”
穆坎点头,从怀里掏了五两银子递了过去。
霍惜推辞:“给多了。”
“多的就拿着。我家少爷还有几个同窗,也是好吃食的,你家要是有,明天再多送几份来,我到时来拿。”
“行。一定备好。”
隔天,陈俨,徐三保就分别收到了几篮子河鲜,陈俨家里收到的更是多了一倍。
“大哥,这鳜鱼好吃吧?这河虾也好吃,还有这个什么西施舌,这汤也鲜得很。”陈俨吃得很是高兴。
陈佐一边吃一边点头:“这穆斌倒是个能处的。”
“能处。他看着虽然面冷,但为人正直,从不在背后搞那些阴谋诡计。”
“他那样的身份,若是太过正直,反而路难走。”陈佐说了句。
陈俨面露不解:“难道一定要搞阴谋诡计吗?我不喜欢那样的人。”
陈佐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是次子,有自己和父亲在前头顶着,他只要按照自己的喜好过日子就行。
“再过不久,你国子监学满,就要到各部实习了,你有什么想法?”
“我不知道。还没想法。”
“那你就慢慢想。”
“嗯,我改天问一问穆斌和徐三保他们。我们同窗好几年,若还能一起共事,那多好。”
陈佐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想法真是幼稚,也不多说什么,只夹了各河鲜吃。
也不知是不是平江伯大公子魅力太大,除了贺丰所在的卫所,还有两个卫所直接无视各商家的实封投状,也跟着定下广丰水。
除此之外,陈佐那边也以为广丰水跟穆斌关系菲浅,自家弟弟难得开一次口,那穆斌又是个能结交的,便吩咐管家,下人们的衣料及府中的采购,可以往广丰水去买。
管事对于大公子的口令执行的很彻底,第二天就上广丰水在内城的铺子下订单去了。
霍惜得到消息的时候都惊呆了。
这是什么情况?
一个卫所的生意已是足够让她高兴的,这怎的又来了两个卫所?
她没承揽啊?
还有那什么平江伯府,不仅要麻布要棉布,连日常的杂用都跟他们买。
这,平江伯府换了供货商?平日没有相熟的?
杨福和沈掌柜也是一头雾水,但他俩完全顾不上思考其中的缘由,忙得飞起,分身乏术。
“惜儿,咱的布匹不够了。”杨福急得不行。
原先怕积压,这才没几天,两个仓库的布匹就清空了。
“有几条船应该要回来了。”
“那也来不及啊,两个卫所都等着布呢。咱要是交不出来,怕是不好交待。”小老百姓能得了军中的生意,就该烧高香了,你还交不上货,怕是要完。
霍惜思虑了一番,吩咐道:“舅舅,你在咱两个铺子外都挂出可承做军服的告示,这原也是咱在标书里写好的售后。如此一来,有士兵来来回回拿布拿衣裳,也能震慑一下宵小,卫所那边也不会催得太急。”
“行,这个好。”
“另外,你和沈掌柜去那些同样递了实封投状的商户那里道个好,咱这次抢了他们的生意,为免结怨,咱还是要交好他们,顺便,若是他们愿意,就把他们手中的布匹兑过来。跟他们说……若将来还有卫所的生意,大家一起发财。”
“行,我这就去办。”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