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霍惜有了主意,霍二淮和杨福惶惶不安的心定了下来。
“行,咱制咸鱼留自己吃。也能吃上好久呢。”
“真好,咱家很久都不用买盐吃了。”
霍惜笑了起来,人家把财都送上门了,自己吃算怎么回事。不过只笑了笑。
又一想,这用竹筒装盐可不够精明呢。
她想起之前听说过的地主老财的各种藏金银手段,比如在南瓜里藏金条,往茄子里塞珍珠……下次见着姓宫的那厮,得让他学学地主老财的手段。
用咸鱼遮掩一看就不靠谱。
在淮安事情算完美解决,霍惜出了船舱,站船板上往回望。
淮安在船只晃晃悠悠中,在身后越来越远。
这一趟虽有波折,粮食交兑时间虽长了些,但还算顺利,也无损耗。
北货南货都买了好些,看着船舱船板上堆得满满当当的麻布和蔗糖等物,想着又有钱要进账,霍惜心头满意。
还有那些绸布,若是按十两一匹,五十三匹能得银五百三十两。跟宫子羿演了一出黑吃黑,竟然得了两千两!
霍惜非常满意。回去就买田!
脸上挂了笑。
霍二淮和杨福见她站在甲板上,摊开双臂,一脸带笑地享受着江风的吹拂,也跟着笑了:“惜儿很高兴?”
霍惜点头:“嗯,高兴。爹,咱回去就买田!再也不用买粮吃了!”
霍二淮精神一振,嘴角立刻高高扬起,直点头:“是呢是呢,回去爹就寻了牙人,买田去!”
真好,他家又能有田亩了。
十年了。
他都忘了自己是个农户了。一个农户怎能没田?是该买田了。
“那咱还打渔吗?”
杨福虽高兴,但没霍二淮那样兴奋。他出生起就在船上在水上,没理解霍二淮那种失而复得,一直期盼有田亩,那种心内踏实的心境。
他觉得在水上在船上,很开心,一家人在一起,也没什么遭心事,想去哪打渔就去哪,轻松自在。
每回去一趟杨家村霍家坝都觉得哪哪都是事,遭心还烦心。
更何况现在自家日子过起来了,小船换大船,家里也有存银了。
他隐隐排斥回村四周都是八卦,都是打探,都是事儿的生活。
霍惜看了他一眼,她理解他的心境。
她也喜欢过清静的生活,她和念儿,尤其需要安静无扰的生活,好岁月安稳地,静待他们长大。
再长大几年就好了。
没人认出来,她不用小心翼翼的,她可以大展手脚。
“打啊。为什么不打渔?”霍惜出声。
“真的?”杨福一喜,不确定地看向霍二淮。
霍二淮笑了起来,“咱家才新买的船,总不能扔了。”霍二淮也打渔习惯了。
“那买田……”
“买田又不一定要自己种。”霍惜白了他一眼。
“咱到时可以雇人,或是把田佃出去,只收田租就好。到时咱就像尚山村的周义大爷一样,把打渔当成一种打发时间的爱好。咱开着铺子,一边卖货,想打渔就打渔,一边还有田租收,不用饿肚子,多好?”
一番话把霍二淮和杨福说得心头火热。
连连点头。
那真是神仙过的日子。神仙都不换。
霍二淮偷偷抬眼往天上诸方望了望,心中默念,多谢四方诸神,把惜儿念儿这俩孩子送到我们身边。
定是各路神仙看我夫妻二人心地不错,才让我们过上了好日子。
多谢诸路神仙,我霍二淮日后一定多行善事,善待两个孩子。视若亲生。以此运河水为证。
霍惜定定地看他,良久才开口:“爹,咱到前方瓜州码头上岸瞧瞧吧?也给娘和念儿寻摸一些东西。”
“好好。咱走得匆忙,还没给你娘和念儿买东西呢。”霍二淮赞同道。
杨福也点头:“是啊。惜儿还说要给贺大人送礼的,都没有机会。”
霍惜一听,也觉得遗憾,不知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见到,她从贺大人那还得了不少吃食银子。
“我还说请钱小虾邹胜他们在淮安好生吃上一顿呢。那咱在瓜州请大伙吃一顿吧?”
霍二淮点头:“要的要的。这回大伙都很配合,咱说走就一起走,人家好多人还想在淮安好好瞧瞧热闹呢。”
一家人便说好在瓜州码头好好逛逛。
一路往回走,大运河里还有源源不断的漕船往淮安而来,河面上挤满了漕船,及回返的渔船。
在等过清江大匣的时候等了大半天,到达瓜州码头的时候已是次日黄昏。
留了守船的人,霍二淮把各家的主事人都叫上岸,寻了一处馆子请大伙好生吃了一顿。
守船的霍惜和杨福等人也不闲着,叫了码头上各色摊贩,把好吃好喝的东西都往船上送,大伙在甲板上吃喝的那叫一个舒心。
等霍二淮回来,霍惜和杨福便带着守船的一些大小子,上岸撒欢。
码头上各摊贩各铺子,因今年启动漕粮北运,整个码头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扬州玉匠出名,各色玉石摆件琳琅满目。
霍惜和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