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丈夫。
在原身看来,男知青们都是城里人,有文化、有知识。待人又都彬彬有礼的,非常有风度,和村里的那些个背朝黄土、面朝天的农村壮汉,一点儿都不一样。
只不过,追求原身的知青实在太多。不仅有大溪村的,还有十里八村其他大队的。当中不乏有不得志的教授之子,有理想的工人后代,会吹口琴的文艺青年,爱看星星看月亮的小白脸儿,等等。
可供选择的太多,原身一时挑花了眼。
挑花眼而又端着,总以为下一个追求者会更好的结果是,原身被她爸宋建国给包办婚姻了。
那是一个寒冬腊月,五十几岁的宋建国刚从县里开完会回来,期间喝了二俩小酒,头有些晕,骑着自行车便歪歪扭扭的。
喝大了的宋建国,艺高人胆大。他急着抄近路回村,便骑着自行车踏上了结了厚冰的河面,试图从冰面上直接回村。
哪知冰层断裂,宋建国连人带车的一头摔进了冰窟窿里。
寒冬腊月,掉进冰窟窿,那是要死人的。
四周黑漆漆的,一个鬼影子都没有。就在宋建国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路过的同村小伙子,也就是男主杨明辉,奋不顾身的跳下了冰窟。
杨明辉不但救了宋建国,还二次下水,将宋建国的自行车给救了上来。
之后,宋建国和杨明辉各自发了几天几夜的高烧。
在老大爷宋建国烧退后,小青年杨明辉却仍然高烧不醒。县医院的大夫更是直接说:“家属准备后事儿吧。”
宋建国拿着烟杆,站在杨明辉的床头,拍着胸脯保证道:“娃啊,叔还没有好好的报答你,你可不能死啊。只要你醒过来,你想要什么叔都答应你。便是你想当村长,叔也把这个位子让给你!”
这句话一落,杨明辉奇迹般的睁开了眼睛。他嗫嚅着嘴唇,好像在说些什么。
“你说啥?”宋建国贴近他的耳朵。
杨明辉重复了一遍。
“你说啥,我听不见!”宋建国喊道。
杨明辉又艰难的嗫嚅了一下嘴唇。
“叔听不清你在说什么。这样吧,娃。你先休息,等你好了,想清楚了,再跟叔说。”宋建国说道。
杨明辉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哎呀,他叔,俺儿子说了这许多遍,你咋就听不清呢?”杨明辉的母亲朱翠兰喊道。
见儿子又晕了过去,朱翠兰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她喊道:“俺儿子说,他啥都不想要,就想要娶你家的闺女!儿啊,妈说的对不对?”说着,朱翠兰疯狂的摇着自己儿子的身体,说道:“对得话,你就点个头。”
病床上的杨明辉,艰难的点了个头。然后又晕了过去。
这时旁边的医生摸了摸杨明辉的额头,道:“太烫了,不行。再烧下去,估计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他叔,你看?”朱翠兰哀求的看向宋建国,包括满屋子围观的医生护士并上几个村民,也都眼巴巴的看向宋建国。
众目睽睽之下,宋建国只得咬咬牙,说道:“好小子,只要你能平安健康的醒过来,我就把金枝儿嫁给你。”
这句话一落,昏迷中的杨明辉悠悠的转醒了。
并且,奇迹般的退烧了。
于是,还在挑三拣四的钓着金龟婿的原身宋金枝,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她爹许给了男主杨明辉。
而杨明辉也争气,在娶了原身之后,杨明辉去参了军。
期间经历种种不为人道的艰苦奋斗历程,杨明辉在军队里高歌猛进、一路晋升,后来更是成了手握重权、掌军一方的师长,荣获大校军衔,再也不是原来的那个农民小伙子。
他的太太,自然也是穿金带银的师长太太了。
然而原身宋金枝,却不是师长太太。
因为,原身她,早在杨明辉参军的头两年,便跟人私奔了。
原身本就不满意父亲宋建国替自己定下的包办婚姻。在她看来,杨明辉又土又没文化,连大字都不识得几个,根本配不上她这样的高中毕业生。
在杨明辉参军之后,原身按捺不住寂寞,和村里插队的知青们又勾搭到了一起。并且,成功的说服了一个父母在省城当工人当老师的漂亮男知青,在回城的时候,带走了她。
种菜国的这个年代,农村结婚就是摆几张酒席,请上亲戚们和乡里乡亲的吃顿饭,没人会想着去扯结婚证这种高级的玩意儿。
因而原身和杨明辉,在法律上并不算是夫妻。
原身钻了这个空子,跟带她回城的男知青扯了结婚证。
从此鲤鱼跃龙门,农村户口转为城市户口,还找了个工厂食堂的颠勺工作,吃上了商品粮。
之后的剧情便是老生常谈了。
男主杨明辉惨遭原身抛弃后,奋发图强,一心拼搏,终于在军中混出名堂后衣锦还乡。携着娇妻幼子,狠狠在原身面前吐了一口浊气,激得原身万分后悔。
于是原身,重生归来,决定从一而终,好好的抱着杨明辉的大腿不动摇。
然而从一而终的原身,年纪轻轻的就过劳死了,到死都没能等到杨明辉从一个小兵变成师长。
并且这辈子还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