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吧?”
“没事,就摔了个罐子。罐子里的东西倒出来了,我收拾一下马上出来。”
白芜连忙弯下腰,在地上扒拉了两下,将罐子里的东西捞起来。
那是一团鹿筋,他们去年冬天要弹棉花的时候,特地打了鹿回来,抽了鹿筋出来晒干留用。
鹿筋做完弹棉花的弦后还留有一大团,一时也没有别的用处,白芜便放到罐子里密封装好。
白芜捏了捏手中的鹿筋,手中的鹿筋还是非常有弹性,手感也很好。
他放到眼前看了一下,这一些鹿筋半透明,非常通透漂亮。
用来串珍珠宝石,做出来的首饰应该会挺好看。
白芜如是想。
这个念头在白芜脑海中一闪而过,他很快将鹿筋放到别的罐子里收好,抱着糖罐走出去外面。
南遥向他展示盘子里的地莓串,“都已经串好了。”
“我现在就熬糖,你想要厚一点的糖壳,还是薄一点的?”
“薄一点的,省点糖。”
白芜哑然失笑,“倒也不必如此省,我刚刚打翻罐子,把鹿筋倒出来了。放了一段时间,好像鹿筋变得更加漂亮,用来串珍珠宝石应该不错。”
“过两天,等我没有空了,把溪里的白蚌捞上来,珍珠应该长得差不多了。”
“行啊,看一看效果,要是养珍珠的效果好,我们今年还可以再养一批。”
两人说着话,麻利地将冰糖地莓做出来了。
酸甜的地莓裹上又薄又脆的冰糖壳,一口咬下去,无论口感还是味道,都是一绝。
白芜给南风和白雪各分了一串,放在饭盆里,让它们自己趴到一边啃,算是对它们工作的奖赏。
他们做完地莓后,也没有什么别的事要做了,天色还亮,白芜坐在屋檐下,吹着春日和风,看着远山发呆。
南遥和他一起吹风。
白芜吹着吹着,又昏昏欲睡,南遥伸手过来捏了他的后脖子一下,“别睡,不然晚上睡不着。”
“嘶,有点困。”白芜搓了搓脸,“要不然来玩游戏?”
“你想玩什么游戏?”
“不知道,都玩腻了。”
白芜在脑子里搜寻了一圈,还是没想到能玩什么游戏,倒是又想起了杂物间那把鹿筋。
他盯着插在厨房边上的地莓串,忽然问:“你听说过弓箭吗?”
“嗯?”
“就是有个弓,不是弹棉花那种,是别的。弓上面搭个箭,一拉一射,这个箭能射出去很远,并对远方的猎物造成伤害。”
南遥仔细回忆了一下,“我有点没太听明白。”
“可能我说不太明白。我在想,我们有鹿筋有竹子,要不然做一把弓?”
“这个要怎么做?”
“我好像会,你等我回忆一下。”
白芜小时候没少跟小伙伴舞刀弄棒,弹弓也是他们经常接触到的玩具。
因为当时的条件不是太好,他们玩的玩具,有的从外面买回来,更多的却是自制。
白芜对弓箭也有一定的了解。
白芜拿出自己的小本子,简单画了几张图,大致捋清了弓箭的结构,递给南遥看。
“我们先要据两段竹子,然后要一个木手柄,最后是弓弦。主材料就这三样,剩下的配料大概要树脂、细绳和牛角片?我没有亲手做过弓箭,先这样,等做的时候发现缺少了什么,我们再来琢磨。”
白芜说干就干,他拎起柴刀,去后院找老竹子。
老竹子质地细密,坚硬柔韧,比嫩竹更经用。
南遥跟在他后面,和他一起挑了一根足够老的竹子,将竹子伐倒。
他们只要接近竹根的那段。
白芜按自己的个头,取了接近胸口高度的一段竹子,再把竹子剖成四半。
竹子里面有竹节,他先把竹节敲掉。
他们这边正忙着,川和岸背着采集到的食物回来。
这些竹节十分坚硬,用刀敲起来的时候邦邦作响,声音传出老远。
岸一落地便问:“今天这些蛋还乖吗?你们在家弄什么?我老远就听见声音了。”
“做一种武器。”白芜头也不抬,“我刚刚做了冰糖地莓,你记得吃。”
“是做竹刀吗?”
“不是,做弓箭。”
白芜把竹节敲掉的时候,敲出了满身大汗。
南遥接手他的工作,“剩下的我来,还要做什么?”
“我先画一下,好像要把一部分竹肉刨掉。”白芜用手指头比划了一下,发现竹肉比他的指头还厚,“留一半就好了,等等,我先拿炭笔过来,我们做一个标记,免得有误差。”
川和岸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没看出名堂。
岸进商店跟蛋宝宝们玩去了,川则去做饭。
白芜和南遥家里的工具找出来,耐心地刨去多余的竹肉。
在他们干活的时候,好几个部族过来把蛋宝宝们接走。
每一个过来的部族,都要在他们边上围观一会儿,看他们在干什么。
然而没有一个人猜得出来,大家只知道他们又要弄新东西了。
白芜兴头上来了,吃完饭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