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不还是算了。我去部落里玩,就没有人在家帮你干活了。”
“阿父他们不是在家吗?再说,家里的活又没多少,我顺手就干完了,不用你特地留下来帮我。”
“你骗谁呢?”岸笑,“阿父他们比我还少留在家。”
两位父亲黏黏糊糊的,哪怕冬天也会每天相携出门,似乎不用跟着部落出去打猎、采集,两人终于空出了时间可以约会,经常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
白芜只有去菜园子或是牲畜棚,才知道两位父亲已经来过了,并且把活都干完了。
今天两位父亲也不在家,白芜开玩笑,“阿父他们要是不在,就让祭司大人帮我,反正离得那么近,我喊一晌子,他就下来了。”
“你就欺负祭司大人吧。”
“我不是,我没有。”
白芜半真半假地喊完,两人又一齐笑了起来。
白芜笑道:“真的,你去找部落的小伙伴吧,我明天去找祭司大人说说话。”
在整个亚兽人部落中,南遥和白芜最有共同语言,或者说白芜觉得南遥和他最有共同语言。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南遥其实话也不太多。
不过白芜在他面前说什么,他都会沉默地听着,有时候涉及一些特别的事情,他也不会问东问西。
白芜现在已经不奢求有人能听得懂他嘴里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不问东问西,提出各种质疑已经非常好了。
南遥是个非常合适的倾听者。
白芜从不担心他会泄露什么。
或者说,正是因为他是整个鸟兽人部落地位最高的人,只要白芜在他这是安全的,那无论在哪,都是安全的。
哪怕南遥真说了什么,那也没关系。
第二天,一家四口各找各的乐子。
白芜用背筐装着之前泡好的叶梗,飞去山上找南遥。
白芜头天晚上和南遥说过,南遥哪也没去,就在窝里面等他。
白芜还没落下去,老远便看见南遥在窝里面研磨什么。
“芜。”南遥放下东西迎上来。
白芜清唳一声,变回人形,“老远就听到你这边咚咚的动静,你又在磨药粉?”
“嗯。趁着冬天比较有空,把来年的药粉磨出来。”
南遥作为祭司,除了重大节日带领部落的人展开祭祀之外,在生活中另一重身份就是医生。
可能巫医不分家,他的医术看起来还可以。
整个鸟兽人部落,无论谁出了问题,大家第一个想起的都是他,白芜还喝过他灌下的药。
白芜探头看一眼石臼里灰白色的粉末,“这些药粉要磨到什么时候去?不如你下次找别人帮忙磨一下呗。这个月是不是轮到长腿族供奉?”
“他们不清楚用量,也不清楚要研磨到什么程度。”
“那你在旁边看着。”
“有时间看着,还不如我自己顺手磨了。”
白芜摇摇头,跟在他屁股后面装模作样地叹气,“天生劳碌命。”
南遥眼里露出笑意,给他让出避风的位置,“飞上来冷不冷?”
“还行,你们之前老是吓唬我,又是要做厚衣服,又是要住山洞,我还以为冬天会冷到哪里去,没想到就这?”
“今年比往年冷暖得多,要是往年,现在外面的雪比人大|腿还深。”
“我怎么感觉你在骗我?我那些模模糊糊的记忆中,也没感觉哪年的雪特别深啊。要是比大腿还深,岂不是小孩走出去都会被雪埋掉?”
“部落里会铲雪,明年下大雪,你就知道了。”
两人说着话,白芜将背筐拿到身前。
他这满满一背筐叶梗,因为多次浸泡清洗蒸煮过,现在叶梗已经非常平滑,摸上去干燥柔软,一点都没有刚拿出来时,黏黏糊糊的样子。
白芜拿出叶梗后,将下面简易的纺线木也拿了出来。
他嚷嚷了那么久,要把这些叶梗做成渔网,现在终于空出手了,要将它们纺成线,然后再进行二次编织。
南遥磨完药粉,坐过来帮他一起纺线。
纺线并不复杂,甚至不需要费神,手上进行着机械动作就可以。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纺线,这么一天就过去了。
白芜估计自己吹水吹了一天,表达欲得到了尽情的释放,因此和南遥在一起干了一天的活,也没觉得怎么枯燥。
傍晚的时候,他们还一起去温泉里洗了个澡。
虽然一上一下两口温泉,各洗各的,但因为离得非常近,扯嗓子喊话的时候,还能得到对方的回应。
洗澡的时候也变得很愉快。
洗完了澡,两人又回到南遥的窝里,简单吃了点烤肉之后,点起了兽油灯,挑灯夜战。
“行了,今天的线纺完了,我明天再来。”白芜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你明天在窝里吗?有没有什么事要做?”
“没有,刚巡视完了领地,过几天再去。”
“那我明天再来,估计明天纺一上午就可以了,下午我们去钓鱼呀,面包窑还挺好用的,钓了鱼上来,我们可以用面包窑烤鱼。”
“明天我在窝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