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知意苦涩一笑道:“我小门小户的可不敢得罪祁郡主,何况女子该是从一而终,我既然与秦五爷定了亲,就绝不敢有别的想法。”
秦俞莉见着关知意的懦弱,心下恼着。
关知意她不愿争,那自己就帮她争!
今日诗会乃是以深秋为题。
来诗会上的宾客多多少少要作一首诗,最后交由太子殿下评判。
祁语宁对作诗并无天赋,却也是从小所学的,作诗也算的上是信手拈来的。
在带有桂香味的笺纸上写下了一首诗。
陆宝珠凑近祁语宁所写的诗词一瞧念出来道:“山泉鸣潺潺,野柿红艳艳。山高秋风起,却比春日暖。”
陆宝珠憋憋嘴道:“你写的诗也就一般而已,连我的都比不上。”
祁语宁从陆宝珠手中拿回了自己的笺纸,“我倒是觉得这首诗极好,我又不是才女,自也不需要旁人夸我的诗词好,我自己喜欢就好。”
陆宝珠道:“你看我写的诗,秋日登山岙,湖边芦苇高,郡主怕王八,连滚带爬躲!
“陆宝珠!”祁语宁瞪着陆宝珠道,“你快改过来。”
“就不改。”
一旁的宋禾清轻轻一笑。
陆宝华无奈扶额,“姐姐,您……要不要我帮你改改?”
陆宝珠连是摆手道:“不用不用,我觉得我这首诗极好。”
为保证诗会公正,所以每首诗都会由太监重抄录一份,交由太子殿下去判作诗名次。
宋禾清想了想,虚心向陆宝华讨教着:“陆二姑娘,可否劳烦您帮我改改?”
“自然可以。”陆宝华倒是极其喜欢帮人改诗的。
在前院评诗的是林江与陆泽二人先过目,再是交由太子做最后的评判。
林江拿着陆宝珠所写的诗道:“这郡主怕王八,写的是哪个郡主?”
陆泽凑近一瞧,猜也猜出来是陆宝珠所写,他的目光看下了林江那边的还有一首诗,拿起来会心一笑。
林江瞧着道:“这首诗也就平平,你竟喜欢?”
陆泽道:“祁郡主写的。”
林江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诗会最后的评判结果女眷这边自是陆宝华
诗会散后,祁语宁没有赶着回去,毕竟腿脚不好,这一时半会儿必定堵住,倒不如等人散尽之后再走。
祁语宁与宋禾清两人在一起谈天。
宋禾清想要方便,离开不久后,祁语宁便见着秦振朝着她而来,她暗自蹙眉。
秦振上前行礼道:“祁郡主,宋姑娘。”
祁语宁端坐在位置上道:“秦五爷有什么事情?”
秦振细细望着祁语宁的脸,许是平日里祁语宁太过于高贵孤傲,让人忽略了祁语宁的美貌。
如今年方十八的祁郡主容貌当真是美得绝世,凤眸长眉,肌肤白皙吹弹可破,她即便是坐着都是仪态万千高贵至极。
秦振算是明白了,一两年前的太子殿下,为何会看中祁语宁了。
这祁语宁实在是美艳得紧。
秦振的目光让祁语宁心生不喜,祁语宁蹙眉,凤眸之中满是凛冽道:“秦五爷到底有什么事情?”
秦振淡然一笑道:“没什么事情,只是觉得以往竟没有发现郡主长得如此漂亮。”
祁语宁只觉得油腻得很,仿佛喉咙底都沾染了秦振身上的油腻,此人与秦俞莉一般,让人厌恶得紧。
祁语宁不再理会秦振,起身欲要离开。
秦振却上前道:“听闻郡主腿脚不便,我扶郡回王府?”
“不用!”
秦振却迫近了祁语宁一步,“郡主还是不要勉强了,让我扶你吧!”
祁语宁紧皱着眉头,这皇家园林之中她的暗卫和丫鬟都进不来,也不知宋禾清何时回来。
祁语宁抬手摸向了发髻间的发簪,但凡秦振敢碰自己一下,她便拔簪刺瞎他。
“就不劳烦五表舅了,我与郡主同道,我会送郡主回王府的。”
陆泽大步而来,走到了祁语宁的身旁,扶住了祁语宁。
祁语宁对着秦振更是隐藏不住眼底的厌恶之色,“秦家人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叔叔如此,难怪侄女也是如此了。”
秦振怒声道:“祁语宁,你可知皇后娘娘也是秦家人!”
祁语宁道:“你有胆子就去皇后娘娘跟前告状,正好,我也可以去找皇后娘娘说说秦五爷定了亲事还来调戏我之事。”
秦振呵了一声,“我不过是扶着祁郡主回家而已,祁郡主也太把自个儿当回事情了吧?我一番好意,郡主却当做是调戏?”
祁语宁冷声道:“你心中怎么想的你自己知道,我祁语宁可不是什么关六姑娘,任你抢夺欺辱!”
陆泽扶着祁语宁也对着秦振道:“五表舅,郡主金枝玉叶,她已不想让你搀扶,你却一意孤行,此事真要是闹到陛下娘娘跟前……怕是连殿下都要受到苛责。”
秦振拂袖瞪着陆泽扶着的祁语宁,玩味一笑,陛下娘娘都已年迈,等太子即位之后,他倒要看看陆泽与祁语宁如何再如这会儿这般嚣张。
秦振离去后,陆泽对着祁语宁道:“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