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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越来越忙, 虽消瘦了不少,整个人却是亢奋的状态, 两眼冒着精光。凡与他对视的人,基本都抵挡不住他双眼的压力而败退。
而七皇子却在贾赦到乾清宫哭灵后、离开之际叫住了他。
“荣恩侯, 留一步说话。”七皇子说的挺客气的。
贾赦停住脚步,抱拳一礼,沉声问道:“七皇子有何见教?”
贾赦可没忘了从父亲去世以后, 七皇子不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那一幕幕。
七皇子一看贾赦那戒备的模样, 就是明显地在拒绝自己。可事到如今,他不得不与贾赦搭话了。从太上皇辞世以后, 圣人看自己的眼光都是不掩厌恶的。怕是在圣人的心里, 基于这十来年的恩恩怨怨,是恨不能生啖自己和母妃的血肉吧。要是自己不在父皇出殡之前做点什么,恐怕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唉,要是父皇应允的、待太子登基后,把自己加封为亲王, 自己以后就做个富贵王爷, 像福亲王那样把母妃接出来, 也不是不能活。
可天知道淑妃怎么会发疯、勒死太上皇啊。
如今王位没有着落, 只要想想圣人看自己的冰冷目光,七皇子是连觉都睡不着的。
七皇子往前赶了二步, 与贾赦并肩往偏殿走。
“恩侯,上元夜是你没出宁荣街,命大躲过了一劫。”
这一句话, 悄悄地送入了贾赦的耳朵,却不啻在贾赦耳边响起了炸雷,“你说什么?”
“说你命大啊。你以为太子不能去给你报信吗?呵呵”
七皇子说完就扬长而去。
本来贾赦就对上元夜之事耿耿于怀呢,七皇子又添了一把火。让贾赦焦躁得想扯回七皇子打一顿了。
贾赦压抑心里的怒气,走到乾清宫的偏殿略坐坐,喝了一点儿茶水。顾不得与兵部的同僚寒暄,就起身去养心殿。他得与圣人落实要派多少御林军、多少京营的军卒,拱卫太上皇归灵之事。还有护卫圣人的羽林卫,他要效法父亲挨个过目,最重要的事情,他能借机插手羽林卫。
圣人也煎熬得很憔悴,他见了贾赦进来,不等他见礼就说:“恩侯,免礼吧。”
贾赦抱拳致谢:“谢圣人。臣此来与圣人落实去寝陵的军卒。”
圣人点头,“京营出两万人吧。羽林卫出两千,可妥当?”
“您身边一千,后宫一千吗?”
圣人点头。
“调羽林卫哪两营呢?”贾赦自然而然地问,“臣与羽林卫的各营统制都不熟,也不知哪营战力更强一点儿。总要选出精悍的军卒护卫圣人,才能保证圣人去太上寝陵的安危。”
圣人一顿,“这个朕还没有想过。明天下午吧,朕与你一道去羽林卫看看。”
太上皇突然驾崩,导致羽林卫和五城兵马司没有与圣人做交接。圣人也不这一个护卫皇宫安全、一个维持京城日常安稳的两支军队到底如何。这两部分是他和贾赦,既往不敢沾一点儿边的,那是被紧紧地攥在当时的九五之尊手里的。
现在俩人面对的窘境,就是尽快掌握羽林卫。
“恩侯,”
圣人下意识地咬咬嘴唇,贾赦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犹豫。他抬眼平静地看着圣人,等圣人说话。
“羽林卫的统制,我们要不要换人?”
圣人无人可用,只能问贾赦。
贾赦皱眉,“换谁?臣这些年与圣人都在一起,手里哪里有什么可用之人?就是京营那些人,臣接手不到一年,都不敢断定的他们会变成什么样。”
会变成什么样的这话,圣人懂得。指的是从前听从贾代善的将官,在这五年里会发生改变。
俩人相对叹气,圣人还得给贾赦鼓劲。
“恩侯,还有那九万的军卒不肯参与逼宫呢。到底还是忠于大景的将军和军卒多。”
贾赦点头,“圣人说的是。但是羽林卫这里?”
“五营都做准备,出行的前一天再确定调哪两营吧。”
贾赦皱眉,眉头间快打成一个死结,他不赞成圣人这样的安排。
“圣人,太上皇两次下江南的时候,我见先父是提前与羽林卫的统领核对随扈的军卒,必要人人都一清二楚的,父祖三代不能有一点含糊。且先父会拿着名册一个个地对人的。要是提前随意抽调两营,臣怕出现掺杂了意外的人。”
贾代善对太上皇安全的谨慎,圣人做太子的时候也是知道的。贾赦这建议是好,但时间就这么十几天了……圣人想到太上皇对贾家再握持兵权的防备,含糊地说:“要不把当初随扈下江南的羽林卫都选出来,如何?”
贾赦点头,“好。如此可以省却很多事儿。只要核对人与人名相符就好。”
贾赦向圣人告辞,自回兵部让人翻检昔年旧档,看羽林卫都是哪些人跟随去江南了。
贾赦忙了几日,将随扈江南的人选确认后报与圣人,得了圣人钦准,到羽林卫把这些人抽出来。统领是治国公府马家子弟,见贾赦拿着名单点人